一听说对方要挖自己的飞行符骨,帝阳青峰拼死挣扎了起来。 “老妖婆,你想要小爷的符骨,除非小爷死!”
“小子,还嘴硬,你也不过是叶凌月的一条狗罢了,亏你还是帝阳家的人。”
见帝阳青峰居然敢骂自己是老妖婆,太阴圣女气不打一处。 她抬手,就给了帝阳青峰一个耳刮子。 “老妖婆,我骂你老妖婆还是轻的了,你个两面三刀的东西,你连红月信徒都投靠,你个叛徒。”
帝阳青峰眼看自己落入他们之手,也知道,自己今日想要逃脱,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反正都是一死,索性就骂个痛快。 他一张嘴,什么荤的素的全都一口气骂了个精光。 直气得太阴圣女七窍生烟,那些海贼念师们也是听得目瞪口呆。 “还愣着干什么,忘记柳祭司是怎么说的了。挖,把这小子的飞行符骨挖出来,还有,连带他的眼珠子,心脏也给我一起挖出来,我倒是要看看,他还能不能骂。”
太阴圣女恶狠狠道。 “呸,小爷就算是死了,也要拉你这个老妖婆做垫背。”
帝阳青峰挣扎着,被几名身强力壮的海贼念师按倒在地。 他怒骂了几句,就被几名海贼念师捂住了口鼻。 他感到背后,一阵剧疼,肩胛骨的位置,被生生挖开两个大口子,鲜血流淌不止。 “两块符骨已经取出来了。”
因为帝阳青峰不断挣扎,这两块飞行符骨费了海贼念师们不小的气力,他们个个都满头大汗。 可饶是这样,帝阳青峰依旧是怒骂不止,他还在挣扎,这小子还真是个硬骨头。 看了看两块还带着血迹的符骨,太阴圣女还不解气。 “继续挖,没听见我的话,把他的舌头眼珠子还有心一起给我挖出来。”
她要让这小子,死的无比凄惨。 敢骂她太阴圣女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那几名海贼念师很是无奈。 他们只是奉命来掠夺物资的,发现飞行符骨才抓了帝阳青峰,符骨都已经到手了,这小子又这么难缠,谁都懒得多费力气。 “你们还不动手,难道要我亲自动手不成?你们敢不听我的话,小心我回去禀告柳祭司,治你们的罪。”
太阴圣女没好气道。 那几名海贼念师只能上前,正欲动手之时。 “你们几个,磨蹭了这么久,还要不要行动了。”
就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浓郁的夜色中,仇雨走了过来。 她来得诡异,像是从夜色中,一下子出现的。 她睨了眼地上的帝阳青峰。 这小子,早已成了个血人。 一双胳膊几乎是废了,浑身也都是血水。 仇雨眉眼里,没有半分情绪波动,看帝阳青峰的眼神,就好像他是一块拦路的石头。 “仇师姐。”
那些念师们见了仇雨,纷纷行礼,唯独太阴圣女对仇雨很是不以为然。 这个仇雨,她是认得的。 仇雨和叶凌月有关系,早前,自己还拥有叶凌月的肉身时,仇雨就喊自己为师父过。 这件事,她也和柳七变说过。 可柳七变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仇雨如今是红月信徒仇雨,她和叶凌月的师徒之谊早已不在。 太阳圣女可不信这些。 在她心目中,仇雨就是叶凌月的徒弟。 叶凌月教出来的徒弟,显然是和叶凌月一样的狡猾。 可仇雨在人前,却从未露出过任何破绽。 “柳祭司让你们在这一带,是让你们好好搜寻海底神殿的事,你们倒好,一个个给我在这里偷懒。”
仇雨声音冷厉。 “我们可没偷懒,没看到嘛,我们抓住了这小子,他是北宜废城的城主,身上有两块飞行符骨。你们上次用了那么大的气力得来的飞行符骨都是废的,这两块飞行符骨,是绝对可用的。”
太阴圣女炫耀道。 “搜海底神殿,明早之前,如果你们不搜寻遍这附近十海里的位置,每个人三十念鞭。”
仇雨全然无视太阴圣女,只是冷冷看了几人一眼。 那些念师们一听,都是一个哆嗦。 柳祭司的念鞭,别说三十鞭,就是三鞭,都足以让人皮开肉绽,而且那伤势,还深入脏腑,很难恢复。 “我们这就去搜寻。”
那些念师们哪里还敢逗留,纷纷做了鸟兽散。 “回来,那他怎么办?”
太阴圣女愤愤不平,瞪了眼地上的帝阳青峰。 失血过多的帝阳青峰,这会儿已经半昏迷状态了。 仇雨的到来,以及什么海底神殿,他也不知有没有听到。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一个小喽喽罢了,况且,飞行符骨你已经到手了。”
仇雨不以为然道。 “他可是叶凌月的得力小弟,他若是回去了,必定会暴露我们的行踪。你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还是说,你是故意的,你有意包庇叶凌月的人?”
太阴圣女挑衅意味十足,盯着仇雨,想要从她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破绽。 哪知道,仇雨也不说话。 她抬起脚来,一脚就将地上的帝阳青峰踢了出去。 不偏不倚,帝阳青峰滚进了一旁的缥缈海。 水花四溅,他很快就沉入了深不见底的海中。 “这个答案,你可满意?还是你也想和他一样?”
仇雨的声音,冷彻心扉。 太阴圣女听得毛骨悚然。 仇雨转身就走。 “臭丫头,别以为你是柳七变的亲信,就可以目中无人。总有一天,我能找出你的漏洞来。”
太阴圣女骂骂咧咧了几句。 可她再看看一旁早已平复如初的海面,她努努嘴,心想着,反正受了重伤的帝阳青峰也不可能活下来,也就不再追究,扬长而去了。 码头附近,叶凌月等人也在四下寻找帝阳青峰的下落。 一夜过去了。 天已经亮了,可是依旧没有帝阳青峰的消息。 大伙的脸上,都有了疲惫之色,叶凌月也有些担忧。 帝阳青峰那家伙,虽然是个不牢靠的,可好歹也是一路走来的,对她而言,也算是个朋友了。 他彻夜不归,必定是遇到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