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月睁开眼时,入目的,是一张张熟悉的脸。 “月姐姐!”
就见曾小雨飞扑向了叶凌月,曾小雨身后,还站着太虚神院的一干人等。 包括宫惜,还有几位导师,以及一些学员代表,都站在了叶凌月的跟前。 叶凌月从军后,就没有机会返回太虚神院。 好在太虚神院一直在宫惜等人的经营下,井井有条。 这几年,叶凌月在军界和神界声名鹊起,原本名不经传的太虚神院也跟着渐渐有了名气。 尤其是这一次,叶凌月更是破天荒成了新神帝。 太虚神院也就成了所有神院中,唯一一个直接培养出了神帝的学院。 一时之间,太虚神院在神界的名声大振,新的一年的招生季,已经可以预见,必将非常火爆。 这一次的封神台,为了让神界上下都认可新继任的几位神帝。 四方神尊和十三大元帅早前也邀请了各大神院和各家势力都派人来观礼。 帝莘早前也通知了太虚神院的人,还特意安排将曾小雨接了过来。 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西宁的,叶凌月一直被懵在了鼓里。 今日,乍看到曾小雨,她内心的欢喜可想而知。 见叶凌月露出了久违的灿烂笑容,一旁的帝莘也是含笑不语,站在了一旁,静静看着几人团聚的情景。 “你们怎么来了?”
叶凌月搂着曾小雨,再看看小丫头。 几年不见,曾小雨长高了许多,也就比叶凌月矮了半个多头。 昔日豆芽菜一样的瘦弱小丫头,已经有了几分少女的亭亭玉立之感。 “是四方神尊你邀请我们来的。我原本还没资格来,是师丈特意通融,让我跟着大部队来的。”
曾小雨和叶凌月最亲近,一见了叶凌月,就叽叽喳喳个没完。 “你已经是高级符师?”
叶凌月看看曾小雨衣襟上的高级符师的标志,很是满意。 “多亏了宫惜学长他们的悉心教导,还有师父你不定时送信回来传授我符箓之道。”
曾小雨很是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她虽是叶凌月的徒弟,但却一直将叶凌月看成了姐姐。 叶凌月很是感激地看了眼帝莘。 帝莘虽然是个男人,可实则心思很细腻。 早前,叶凌月送走了奚喃思后,随口和帝莘提过一句,说是曾小雨也是玄阴神印,自己这个当师父的,一直很忙碌,没法子好好照料她,一直心存遗憾。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帝莘竟是上了心,暗中将曾小雨接了过来。 光是冲着这点,叶凌月也觉得很窝心。 “你这方面的天赋很好,你这次来了诸神山也好,我刚好有些话,要好好叮嘱你。”
叶凌月略有些担心地望了眼小雨的额头神印。 小雨也是玄阴神印,早前叶凌月将其暂时隐藏了起来,可是随着小雨的年龄和实力的增强,早晚有一天,会暴露其行踪。 神界的玄阴之女,终究是少数。 若非是叶凌月又火炎神帝和帝莘等人的庇护,只怕她这个玄阴天女也是凶多吉少了。 若是被人发现了,小雨也是玄阴之女,对其生命必定会有危害。 见叶凌月和曾小雨师徒俩有话要说,宫惜等人也很是识相,和叶凌月汇报了太虚神院的情况后,就先行离开了。 “月姐姐,我想去四轩哥哥的墓前看看。”
待到人都走光后,不待叶凌月开口,小雨忽是很伤感地说道。 曾四轩也就是小怪物,对于曾小雨而言,就是亲哥哥一样的存在。 真正的曾四轩埋藏在了“浮世,”小雨还有机会前去参拜。 可是已然身为神帝的小怪物,他死后到现在,曾小雨都没有机会参拜,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遗憾。 此番,小怪物也葬在了帝陵旁,倒是给了小雨一个机会,了结心愿。 “我带你去。”
提到了小怪物,叶凌月和小雨都有些伤感,两人一起,前往了帝陵。 小怪物的墓穴,就在四大神帝之旁。 他的墓碑,比四大神帝的略小一些。 小雨看了看墓碑,发现墓碑上,一个字都没有。 “月姐姐,为何四轩哥哥的墓碑上没有碑文。”
小雨见了,怔了怔。 “曾四轩并非是他的真名,他死后,他娘亲不允许在上面篆刻姓名。”
叶凌月冷哼了一声。 兰楚楚此女,也是霸道得可以,她没有好好照顾小怪物这个儿子,在其死后,依旧要对其指手画脚。 “四轩哥哥太可怜了。”
小雨叹了一声,在墓碑前行了一礼。 师徒俩祭拜完小怪物后,相携离开了帝陵。 半路上,叶凌月询问了一些关于小雨修炼的进度。 小雨都一一作答了,她天姿本就聪慧,这几年,又得了太虚神院大量资源的栽培,无论是理论还是实战都很是很是满意。 “我这里有几张天符,乃是十大天符之一。你且带上,你的符箓修为是不错,只是如今的神界,群魔乱舞,你虽然是高级符师,但是还是要小心谨慎的好。尤其是你额头的玄阴神印,一定要小心隐藏。在你满十六岁之后,我会想法子,替你觉醒神印。”
曾小雨听罢,连声称诺。 师徒俩又畅谈了好一会儿,帝莘本在帝陵外等候叶凌月,见叶凌月和小雨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他也知女人间的谈话,自己一个大男人插进去并不合适,于是就默默走开了。 帝莘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正欲进门,忽见了一道人影,在其面前一闪而过。 “站住。”
帝莘低喝了一声,对方还没来得及避闪,就觉身子一僵。 只听得“铿”的一声,却听一声剑吟,一道剑光驰骋而过。 寒光四溢之间,男人的脚前,多了一道剑气。 那剑气,瞬间刺入地下。 男人再往前行一步,就会被剑气刺穿。 那人额头,登时就冒出了一片冷汗。 “大人……神帝陛下还请剑下留人。在下并无恶意,在下是来送讯的。”
那人吓得膝盖一软,声音也不禁变了变,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帝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