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唐家二线代表队的副队长,就能让我返回唐家,宋大人,换了是你,你可会答应?”
唐天颂不冷不热地说道。 “那你是想当唐家一线代表队的副队长?那也不是不可以,一线代表队的副队长是唐凌波小姐,你若是加入,可以和她一起辅佐二少爷。”
宋大人说着,唐天颂讥讽地笑了笑。 “我要的是唐雷的位置,一线代表队的队长之位。”
“唐天颂,你太放肆了。唐雷乃是直系嫡长子,只有他才配得上队长之位,你别以为你突破了小神通境巅峰,就可以肆意妄为。唐家像你这样的人,多的是。”
宋大人呵斥。 “回去告诉唐家老头,我唐天颂要回唐家,就要正大光明地回去。当初算计我的每一个人,我绝不放过。”
唐天颂说罢,大踏步走了出去,留下了一脸铁青色的宋大人。 才出门口,就见了叶凌月和薄情等候在那里。 两人冲着他比了个了不得的手势。 他们也想到了,唐家会招揽唐天颂,只是没想到,唐天颂拒绝的如此干脆。 “能耐啊,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薄情吹了一声口哨。 唐天颂硬朗的脸上,浮起了一抹赧意。 “就别寒颤我了,我唐天颂为人,恩怨分明,我有今时今日的成就,都是得了队长的恩惠,即便是唐家太祖亲临,我也不会回去的。”
“但若对方是唐凌波呢?”
叶凌月似笑非笑,睨着唐天颂。 唐天颂身子一僵,半晌才说道。 “我与她已无关系。”
叶凌月摇了摇头,也无意多劝,唐天颂和唐凌波的恩怨,旁人无从干涉,也只能是两人彼此坦诚相待,才能解开彼此的心结。 三人回到了客栈后,告知了队员们三日之后的行程。 在这三日里,叶凌月整顿了队伍,陆续安置了留下来的队员们。 却说念小邪的几名同伙,带着念小邪的遗物直奔九洲大本营。 九州大本营,乃是九洲荒狩的中心指挥地。 它由数百顶空间营帐搭建而成,坐落在一起,形成了规模不小于一座小型村镇的猎妖者群落。 在其中的一座中等大小的营帐里,一名须发皆呈灰褐色的长者大发雷霆。 “死了?!好好的,小邪怎么会死了?”
那长者身形很是高大,一身月辉色的方尊长袍,在他的袍前,绣着一个金色鼎印。 鼎印在日光下,发出了刺目的光来。 此人正是九洲盟首席方尊,念无。 “念大师,小邪少爷是被森罗鬼果王杀死的。”
禀告之人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结结巴巴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得知念小邪是因为和人争夺护送任务的资格,考核不利才死的,而且不仅是死了,连本命异火都被人给吞噬了, 念无愤怒的浑身颤抖。 该死是万象老鬼,别以为他不知道,万象老鬼一直对他有成见。 自己明明只是让小邪去护送森罗鬼果王,他却让小邪与人比试。 比试也就罢了,为何在没做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让小邪接近那么危险的森罗母藤。 两人参加考核,另外一人实力更弱一些,却活得好好的,反倒是拥有变异本命火的小邪死了。 念无大师是怎么也不肯相信,小邪的实力会比一名白火方士要差。 这其中,一定是有人懂了什么手脚。 甚至于,那洛书山河画也有问题。 念无大师没有忘记,就在昨日,自己还因为供应伤药的问题,和洛书山河画的主人,龙家家主闹了一场。 龙家家主、万象城主,这两人必定是早就有所勾结,一起合害死了小邪,这就是个阴谋。 小邪,可是他的亲骨肉啊。 原来那念小邪,名义上是念无的自小收养的孤儿,可实则上,却是念无大师年少时风流一宿,与一名娼妓生下来的私生子。 念无方尊那时候在九洲盟的身份就已经举足轻重,在外人面前,一直是仙风道骨般的人物。 他顾忌自己身份尊贵,不愿意给娶一名娼妓。 他就暗中命人将那娼妓以及知晓念小邪身份的想干人等,都暗中灭了口,再将念小邪以孤儿的身份养在身边。 这些年,他一心教导,费了无数的心力,又亲自替念小邪炼制成了赤蝎火,本就想他有朝一日,能继承自己的衣钵,成为九洲盟的首席方尊。 哪知道,小邪却就此夭折了。 连尸首都没带回来,只带回了一些遗物。 丧子之疼,让念无大师由怒转恨,一双老眼中,血丝密布,犹如疯兽般。 “万象老儿,你害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也要让你万象城和那害死我儿的凶手尸骨无存。”
念无大祭司眼底,翻涌着寒意。 那几名匍匐在地的猎妖者吓得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可是若是名正言顺出手报仇,势必会影响他苦心经营了多年的名声。 况且这会儿,还不是和万象老头撕破脸的时候。 念无大师城府极深,稍作思忖之后,已经生出了一条毒计。 “你们几个,想法子混入妖族部落,把森罗鬼果王的消息放出去。”
“大师?你这是?”
那几名猎妖者吓了一跳。 万象城主可是再三叮嘱,无论如何也不能泄露了森罗鬼果王的行踪消息的。 “我要让那些人,统统给我儿陪葬,还不快去办!”
念无大师冷笑道。 那几名猎妖者不敢违命,如同箭驰般,朝着两大妖王领域掠去。 天刚蒙蒙亮,通天部落,一座豪华的营帐内。 舞悦刚伺候完少族长水幺幺梳洗更衣,端着一盆残水走了出来。 她刚走出营帐,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阵说话声。 “听说了没有,昨晚又抓住了几名人族的奸细。”
“那些该死的奸细,活该被剥皮抽骨。”
听到了奸细几个字,舞悦尤其警觉。 恰好这时候,那两名说话的妖族转过了头,看了过来。 舞悦连忙低下了头,假装成泼水的样子,手中的脏水往前一泼。 哪知刚一泼出,从一旁走出了个人来。 那脏水不偏不倚,刚好泼在了那人衣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