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零食，虽然受众群不大，但好在成本小，易运输，而且现如今厂区内库存的山楂也不少，短时间内没有办法都做成山楂饮品。至于这些小零食，能消耗一点是一点。陶阳点头，把周辰的话记了下来。等对方走后，周辰又给严庆业打了个电话。“严老爷子，都忙完了？”
“你小子，不吭不响的就溜了，这两天，可是有好几个人都联系我呢，不过都被我打发走了。”
严庆业道。周辰有些愣神，显然没有想到，这次白鹿泉的事儿，石门那边竟然还会有人找到严庆业，以对方那里为切入点？不过，这也不难怪。他的身份在石门很有有权有势的眼里也不是什么秘密，这些人也都清楚，余良群是他的合作伙伴，而余良群又是严庆业的女婿。周辰在石门的种种，其中多少也都有一些严庆业的身影。“还是严老爷子您大度，这几天石门那边也有不少电话打到我们邯山的郑副市长这边，他可是没少把一顿臭骂。”
周辰苦笑着。“他说你，那是因为他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既想左右逢源，同时又左右为难。”
严庆业道，“我就不一样了，我就是一个退了休的糟老头子，不需要恭维谁，也不需要看谁的脸色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前途，自然对这些场面上的道道不需要多上心。”
严庆业说的话周辰不否认，但对方说的也不是全部正确的。很多人哪怕在退休后，依旧被很多琐事缠的放不开身。严庆业之所以有勇气说这番话，主要是因为对方的退休之前的职位在这里放着。在加上，在体制内也有足够多的老朋友和人脉，所以才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郑友德或许也有一些背景，但对方身在体制内这个漩涡中，就算有再大的背景，那也得遵从体制内的这个丛林法则。否则，不会做人的人，就算有再大的身份背景，都没用。“严老爷子，您说的这话不假，说起来这还的是您。我周辰这一辈子没佩服过谁，要真说起来，您绝对是独一个。”
周辰恭维道。“得，你小子不用在我这边拍马屁。”
严庆业催促道，“你这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说吧，这次联系我是不是白鹿泉的事儿？”
没等周辰回应，严庆业便继续开口道，“白鹿泉洗衣机厂的事儿我也听说了，你做的的确有点过分。说句不中听的，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不过这不管是官场还是生意场上，都没有对错，只有阵营不同。站在白鹿泉或者说是平常比较理智的旁观者那边，我肯定得骂你几句。但要是站在你这边，我得给你竖个大拇指，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你做的这些，已经惊动了石门的地方政府，估摸着事情再发酵一段时间，就有人出手了。到时候，我这个糟老头子可改变不了什么。”
“你啊，趁着这段时间关系还没恶化，该收手就收手吧。要不然，别说到时候洗衣机厂你动不了，就连辛苦弄出来的饮料市场，都得完蛋。”
“说句你不爱听的，谁让你是民营企业，人家是国营厂呢？平常时候，就算是国营厂欺负民营厂，那民营厂也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结果到了你这，先在石门胖揍了石门汽水厂不说，还把白鹿泉洗衣机厂搞成这个熊样，你的事迹，在一众民营厂里，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传奇。”
“依我看，就这样吧。”
周辰努了努嘴，“严老爷子，我要做的事儿可还没人能拦得住呢。现在都到这个节骨眼上，您让我收手？这显然不可能。”
“而且，这次我给找您，可不是想听您劝的。”
“不过，您也放心，我找您帮忙，只是让您锦上添花，大头儿不用您。”
“我摊牌吧，我在燕京有人，到时候他们说句话您这边附和两句就成，大忙主要还得让燕京那边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