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工作是烧锅炉，在这段时间内，他有喜欢上了一些哲学、法律的知识。74年，牟老板在家乡当地的青年中已经拥有了非常大的名声。82年的时候，牟老板和人一起在家乡县城合办了一个商店，也正是在那个时候，牟老板的经商天赋开始显现。这个年代的商品还没有什么‘三包’一说，可牟老板当时便在用户中推行了‘包换卡’。凡在他所开的商店买的电器，城区顾客可在三天内调换，农村顾客可以在一周之内调换。甚至，他所开的商店还开展了跨地区的‘四代’，也就是代购、代销、代组织、代托运的业务，第一年便获得了八万块钱的利润。83年初，牟老板又从渝州一家工厂低价买了一批铜制钟，之后以高价卖给了沪上的许多商店，营获了不少利润！之后，牟老板的商店又做了不少次这种生意。83年，因‘投机倒把’‘买空卖空’的罪名被收审。释放后，牟老板意气风发重操旧业，把当时的小商店改组成了公司。这家公司在后来试图开发过旅游行业，也试图建立过服装厂，甚至后来还成立了造船厂以及船队，以及霓虹灯装潢美术公司、商品房建筑公司……只不过，这众多数不清的项目中，只有霓虹灯装潢美术公司有过一段惨淡的经营，其他基本上只是开了个会领个了执照上了个报纸，便没有下文了。85年之后，牟老板便离开了没有折腾出什么波浪的万州商界，把公司迁移到了其他地方。再之后没多久，他便把视野从当地转向了国外。和老美那边的某个贸易公司合作，进口了两万吨白糖，最后赔的惨不忍睹，跳楼大降价。同时，也组建了公司在沿海地区收购海蜇皮，并且付了大量定金，想着把这些海蜇皮销售到国外，后来不知为什么，已经谈好的国外公司直接不干了，导致他亏损了几百万。在看好国内冰箱市场的前提下，从南韩进口了三千台冰箱，后因市场变化，导致冰箱大量积压。牟老板的神话不少，但前期基本上以碰壁居多。周辰揉了揉脑袋，对于这些事情的时间线他记得已经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现如今这个时间，牟老板的日子过的并不好。要不然对方也不会在三年后，从川蜀坐着火车往燕京推销竹编和藤器这些手工艺品，也正是在火车上的一段闲聊，再次改变了他的人生轨道，成就了一场鸡蛋换飞机的传奇。当然，鸡蛋换飞机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据听说当时那批换飞机的物资里，除了鸡蛋还有罐头以及皮革等一系列民用物品。牟老板这个人具有一定的时代性，你可以说他是一个传奇，说他是一个商人，但他远远不上一个标准的成功商人。他所做的事情大多都是空想。如果说马胜利一下子承包上百个造纸厂是步子大了扯了裆，那牟老板的步子迈的不知道要比马胜利大多少。鸡蛋换飞机是对方最大的发迹点，也是最成功的一笔生意。至于后来的尾声发射，还有97年的时候说要在6-8个月制造出运算速度在10亿-100亿次之间的电脑芯片，以及把没満洲里造成北方香江的空谈，以及开发牟氏火锅，投资秦省北部这些种种，要么是赔的五体投地，要么就是不了了之。和马胜利相比，牟老板最大的优点就是他有足够的文化底蕴，有比马胜利更多的新奇想法，尽管这些想法并不切实际。不过，若是有机会，周辰倒是愿意把对方拉入到他的麾下。毕竟，金子再好，也得打磨啊。这时候，房有志敲门走了进来，“周总，这是您要的总厂那边的出货记录。”
看到桌子上的数据后，周辰揉了揉脑袋。这上面记录了这段时间冰红茶的出货量。周辰记得之前他说要把平乡县给王晓刚，让对方来管理这个地区的冰红茶销售。这个县城周辰是知道一些的，在邯山周边乃至整个天山的所有县城中，平乡县最多只能算得上是中等偏下，无论是人口还是经济情况都是这样。可，这份资料上显示，王晓刚管理一个县城市场的进货数量，甚至可以顶的上其他三个县城市场的进货量。这里面要是没有鬼就邪了。“之前跟着柳中升干的，还是不老实啊，看来他手里除了平乡县和赞黄县，应该还有其他地方。”
周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按道理来说，自己的产品多铺货了几个县城，他应该高兴才对。但就这件事上来讲，他还真是高兴不起来。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管不好，那良品饮料还能算是他的厂子？冰红茶还能算是他的产品？幸亏是汪疯子跟他说了，才让他现在就能及时发现王晓刚在私底下做的事，如果再晚一些时间，王晓刚真把几十个地区都揽到自己手里，那才真的是功高盖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