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呵?周辰扭过头,一脸诧异的看着周家两兄弟。这是真把自己当软柿子捏了?哇的一声响彻天际,彤彤瞬间就哭了出来,挣扎着从夏秋寒的身上跳下来,小跑着抱住自行车的轱辘,“这是粑粑买的,凭什么不让我们拿走。”
哪怕一向性格懦弱的夏秋寒,都站了出来,“大哥,这自行车是我家的,现在不让我们推走,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你家买的?”
这时候,周家老大的媳妇小跑了过来,掐着腰大声嚷嚷道,“谁能证明这车子是你家买的?整个村里的乡亲没有人不知道你们一家是什么样儿,别说买自行车了,一个轱辘你们都买不起。”
“怪不得我上次收拾我家房子的时候,发现家里少了三百块钱,我还纳闷这钱丢哪儿了,原来是被你们老三家的偷走买自行车了。”
周家老大媳妇不只是一个人,她的左手拉着一个叫乐乐的小男孩,身后还跟着一群和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这些人平常没什么事干,为数不多的生活乐趣就是研究村里的其他人,然后相互嚼舌根。周老大媳妇自然也是这群人的一员,一时间,议论声纷纷响起。“我说前段时间周老三媳妇怎么总是往老大家跑?原来是去偷钱了?”
“怪不得能买得起自行车,原来是偷摸拿别人的钱。”
“这要是放在古代,报官后非得把她手剁了不行。”
“真是晦气,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周老三好赌好酒,他媳妇好偷,真不知道以后养出来个小丫头片子是什么鸟样,八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人说话的声音不小,几乎每一个字都传进了周辰一家人耳朵里。夏秋寒强忍着泪水。彤彤虽然还小,不是很能听懂这些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小孩子的心性其实是很敏感的,特别是看到这些村妇的那些表情和嘴脸后,彤彤的哭声瞬间便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周辰紧皱眉头,“作为周辰,一般是不跟女人动手的,但作为周大辰……”他顺手拎起一个铁锹,脸上怒火肆虐。这里是他家,就算警察来了,也说不出什么来,以周辰懂的的一些律法知识,别说是打伤这些人,就算是把她们打残,也完全不需要付出一丁点代价。“周老三你要干什么?疯了你了?”
周家老大媳妇和身后的中年妇女吓得退后几步。周辰发起疯来什么样,她们都是见识过的。记得去年年末,周辰可是直接把夏秋寒给打骨折了。手里握着铁锹,刚准备上前一步,彤彤的哭声更大了,“粑粑,粑粑抱抱……”声音灌入耳中,周辰瞬间冷静了下来。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下心情后,周辰把铁锹扔到一旁,抱起彤彤,小声安慰道,“彤彤不哭,爸爸不打人了好不好?”
虽然还在哽咽,但彤彤已经很努力的克制自己,藏着泪水的大眼睛砸吧了几下后,缓缓点头。然后,一下子扎进周辰怀里。如果是上一世的周辰,绝对是做不出拿铁锹打人这种荒唐事的。这一世,他毕竟是穿越到了周大辰的身上,有时候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一些周大辰性格的影响。“这破车子咱们不要了,待会咱们去城里面,买个更好的行不行?”
周辰也懒得和这些人因为一个自行车纠缠。不就是想要占点小便宜吗?给他们就是了。从周辰怀里伸出脑袋,彤彤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自行车,什么都没说,便再次扎进怀中。“走吧,什么都别带了。”
迈出两步,周辰朝夏秋寒招招手。“可这……”“可什么可?你老公我还缺这几百块钱?”
见夏秋寒有些犹豫,周辰一把拉住夏秋寒的胳膊,迈向外面。一脚把栅栏门踹翻后,周辰扬长而去,“老四,这自行车就送你了,就当是三哥给你上的礼钱吧。”
眼睁睁看着周辰离开,一群长舌妇在那里指指点点,“看来没有,这就叫那啥……气急败坏。”
“他周家老三是那种吃亏的主?别说两三百的自行车了,就算是两三毛钱的亏都没有见他吃过!这买自行车的钱,铁定是他媳妇偷的。”
“一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二三十步外,这些声音才逐渐消失在周辰耳边。说实话,他对这个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厌恶了。周大辰爱家暴、嗜酒赌博,可有资格说他的,绝对不是这些整天游手好闲的长舌妇。甚至周辰感觉,和以前的周大辰比起来,这些爱嚼舌根的中年妇女,也并没有好多少。“你也不是一个喜欢吃亏的人,怎么这次……”夏秋寒跟在周辰后面。说实话,刚才周辰拿起铁锹那架势,夏秋寒都以为他要冲上去了。而且,刚才她是想解释之前去周老大家里的事情的。前段时间之所以三天两头的往周老大家里跑,无非是因为老大媳妇给她介绍了一个活,可结果要工钱的时候,老板说属于她的工钱被周老大媳妇领走了。那几次,都是要工钱的。虽然到了最后也没有全能要回来,但至少能多要一毛是一毛。周辰回头看了一眼,“是啊,我可不是什么喜欢吃亏的人。别忘了,我不仅和周老大他们说十天搬家,还和宽子他们说十天还钱呢。”
话刚落,周辰就听到远处响起的摩托车声。拉着夏秋寒走进一个小过道,周辰眼睁睁的看着宽子带着几个人,朝着他来时的路疾驰而去。“之前你说要还宽子他们五百,你要是不回去了,他们不得找老四要?”
夏秋寒这才反应了过来。周辰一走,宽子他们短时间内指定摸不到人影。邯山市那么大,想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这都是他们自找的。”
见路上摩托压过的尘土散去,周辰重新朝着村口坐车的方向走去,想了想,周辰继续开口,“没事,待会他们要是拿不出五百块钱,周家的人肯定会来追咱们。”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周家这几个兄弟也不过只是窝里横而已,面对周辰他们颐气指使,面对宽子,他们就是一条小鸡仔而已。院子里,周老大媳妇咽了咽口水,擦擦手,她一个跨步坐到自行车的座椅上,就要朝外面冲去。“大嫂,你干啥?”
周老四瞬间抓住车把。“还能干啥,骑回家啊!”
“刚才你没听老三说嘛?这自行车是他给我的新婚礼,当份子钱的。”
“什么份子钱?你们亲兄弟还用随份子钱?”
周老大媳妇脸上的笑容消散,“再说,这买车子的钱可是老三媳妇在我家里偷得,这自行车就该还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