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流血了。”
周辰一个翻身从床上跌下!看了一眼周围的典型的八九十年代农村装修风,这他妈是谁在和自己搞恶作剧?他作为二十一世纪新十大杰出企业家,刚接手一个利润颇丰的项目,昨晚跟员工玩的太兴奋了。结果,一觉醒来……“这群小崽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等着被罚工资吧。”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从脖颈蔓延开来。摸了摸后脑勺,结果染上了一手殷红的脓血,“昨晚喝多摔了?”
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面老式镜子,当周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后,瞬间天旋地转。镜子里的人根本不是自己,而是一个陌生的邋遢男人。肮脏的皮肤、胡子、头发,不是化妆技术可以达到的,每一根不属于他的毛发都深深刺进了血肉中,毫不违和。更显眼的是,脖子上一道深褐色勒痕,狰狞可怖!“这是……”喉咙滚动,周辰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吐沫,嗓子处火辣辣的,宛如窒息般。无意间看到墙上的挂历,周辰彻底绝望——1986年五月大二十九,农历一九八六年四月廿一,干支历:丙寅年癸巳月癸酉日,星期四。宜:结婚、嫁娶、祭拜祭祀、祈福……忌:冲兔(丁卯)煞东。1986?扯淡!难不成他穿越了?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周辰一无所知。把镜子放到原位,周辰打量着房间。角落里,除了两双男士布鞋外,还有一双女士的。这时候才看到旁边还放着一个破旧的本子,这是周辰在这个房间里看到除挂历以外,唯一可以看到文字的东西。打开本子,日记本的首页写了三个大字——夏秋寒,看样子是日记的主人。‘1984年三月初三:我和这个男人结婚了,没办法,只能认命。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接受彤彤的存在……’‘1984年三月十五:他带人回家喝酒、打牌,输了就让我陪那群流氓,我只能跑……’‘1984年四月三十:他开始打人,我想走,可我的家人都在劝我,忍一忍就过去了,男人有几个不打女人的……’‘1984年六月二十二:这个疯子想要把家里唯一的十八块钱拿走,我不给,就把我锁到屋里整整一天不给饭,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1984年八月二十四……’‘1985年六月初九……’‘1985年四月二十一:今天是彤彤生日,想吃鸡蛋,被这个疯子打骨折了,我报警了,他进去了,真好,就当是给彤彤的生日礼物吧,她很高兴……真希望这个王八蛋进去永远不要出来。’‘1985年十月二十四:他回家了,我的牙被这个王八蛋打掉了,我想死……可我不能这么做,我还有彤彤……’‘1986年四月二十:明天是彤彤生日,这个疯子赌牌输了钱,说要拿彤彤抵债,我想杀了他……’嗡~看着日记上的内容,周辰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所以说,这具身子是被他老婆杀死的。没有时间更仔细的观察周围,外面便响起一阵声音。周辰把东西摆放到原位后,快速躺到床上。“麻麻,以后真的没有人揍我们了嘛?”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打彤彤了,彤彤马上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声音越来越近,很快,便传来了开门声。“麻麻,他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都不醒,真是个大懒猪。”
软糯的声音越来越近。周辰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床边是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看来,这个女人就是这具身子的老婆——夏秋寒。“他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夏秋寒把彤彤放在角落,拿起她的小手放到眼睛上,“听话,捂紧眼睛啊。”
接着,她把周辰从床上抱起来,双手放到他的腋下,拖人到外面。可以感觉到,夏秋寒的力气很大,应该是常年干农活锻炼出来的。几分钟后,周辰被拖到长满了杂草的后院。在他的身前,是一个刚好能装下一个人的大坑。嘭~周辰的身子直挺挺的摔进土坑中。下一秒,周辰就感觉到一捧黄土盖到自己脸上。彤彤不知什么时候踉跄的走了过来,看着土坑里的周辰,小声问道,“麻麻,彤彤是不是可以吃席了?上次三爷爷也是被人扔进土里,咱们全村人都吃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