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平也没有说话,就这么意味深长的看着陈丽君。 直到看的她脸红,心跳加速。 “陈姐,你这醋味挺浓啊?”
张俊平笑着调侃道。 “胡说,我哪有吃醋,我怎么会吃你的醋!”
陈丽君使劲摇着头,辩解道。 “哈哈……哈!”
看到陈丽君窘迫的样子,张俊平忍不住大笑起来。 陈丽君的脸越发的红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知道张俊平出去两天没回来,心里就不舒服,今天见了张俊平,再也忍不住,吃过晚饭就跑到三楼来找张俊平。 开头那几句话,也是没有过脑子,看到张俊平之后,脱口而出的。 都是成年人,两天两夜夜不归宿,这代表着什么事,都很清楚。 尤其今天见到张俊平,他原本身上那种因为得不到释放,而烦躁的气息,消失不见。 这更让陈丽君确定,张俊平这两天没干好事。 只是,她忘了一点,她有什么资格来质问张俊平。 两个人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关系,张俊平客气叫她一声陈姐。 别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她连张俊平的傍尖儿都不是。 “真的没吃醋?刚刚陈姐往哪一坐,好家伙这屋里酸气弥漫,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张俊平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挨着陈丽君坐下。 “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陈丽君娇嗔道。 如果陈丽君不想让张俊平挨的这么近,完全可以站起来躲一边去。 可是,陈丽君只是娇嗔一句,人却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春心动了。 其实,这很正常,都是健康的成年人,都会有生理需求。 陈丽君作为一名三十来岁的女人,正是需求旺盛的时候。 这要是在国内还好说,毕竟环境摆在那里,不乱想,也就不会心乱。 可是,这是在开放的法国,一个追求浪漫,人人期待邂逅爱情的国度。 一个出轨率极高的国家。 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发生点什么事,都不意外。 就像张俊平一样,在国内他从来不乱搞,哪怕是迷人的小寡妇,还有诱人的少妇,他都能忍住。 最多就是口花花两句。 因为国内的环境不允许他乱来。 可是到了国外,自然是放开自我。 有钱,干嘛要亏待自己? 只要注意,别像东哥一样,被人来个仙人跳就好。 其实,东哥那不是仙人跳,作为那么大一个公司的掌控人,自然不缺女人,而且安全上不需要担心。 是有人要搞他,那这件事来恶心他。 这里说一句题外话,那些辛辛苦苦供老公、老婆出国留学的都是傻逼。 你在家辛辛苦苦的赚钱养家,供人家读书,却不知道人家在国外过的潇洒如春。 在国外很流行一种临时家庭,就是出国留学的男女临时组建的家庭。 在国外过着夫妻一样的生活,回到国内后各自安好,互补打搅。 当然这是比较理智的,一些感性的,往往就是妻离子散。 不要想着,什么忠贞,更不要说信任。 那些都是屁话。 生理上的寂寞,心灵上的空虚,所以很多时候,出轨无关道德。 张俊平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男人,他只能算是一个顾家的男人。 很多人都会骂男人,说男人都是渣男,没有不偷腥的猫。 却忘了一件事,没有腥,猫上那去偷? 男人追寻一夜情,又或者邂逅什么的,这所有的行为都离不开女人的配合。 此时的陈丽君就是这种情况,在不知不觉中沉沦。 张俊平的地位,财富,才华,长相对女人来说就是一记毒药。 明知道服下去,是万劫不复,会死,可依然像是飞蛾扑火一样义无反顾。 张俊平不喜欢吃窝边草,可是现在窝边草都直接送到嘴里来了,不两口,会让人看不起。 张俊平挑起陈丽君的下巴,“远了看不清啊!”
“看不清什么?”
“看不清美人娇羞的样子!”
…… 三楼书房卧室里。 “我这三十年算是白活了!”
陈丽君心里发出一阵感叹。 强撑着起身穿上衣服,打算离开。 “这么着急干嘛?”
“再不走,被人发现了,我还怎么活?” “这才几点?等明天四五点钟再走不迟。”
“我怕再晚我就走不了路了。”
陈丽君心里嘀咕着,穿上衣服义无反顾的离去。 第二天,张俊平安排人去买来请柬。 开始书写邀请函。 周六开业,巴黎的社会名流都要给一张邀请函。 来不来另说,不给人家送邀请函,容易得罪人。 白天一天,陈丽君都躲着张俊平。 张俊平忙着考虑都要邀请谁,以及写邀请函,也没有在意。 忙活了一天张俊平总算是把所有的邀请函写完,有他在趴体上认识的所谓的朋友。 也有乔治费尔伯恩提供的名单,政商两界的社会名流,所谓的上层人士。 虽然张俊平对所谓的上层人士并不怎么感冒,但有不得不承认。 他们才是画廊和艺术品公司的消费主流。 都是上帝,得给他们点面子。 晚上,陈丽君没有过来,张俊平也没在意。 专心搞创作。 现在,张俊平基本上都是一天一幅油画的节奏。 比起以前慢了很多,可是已经超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油画家。 因为,绝大多数油画家,一个月创作个两三幅是正常状态,超过五幅作品,就是高产画家。 完成今天的创作,张俊平洗漱上床,看一眼墙上的油画,睡觉。 看上去好像很荒唐,既然顾家,时刻念着家,又怎么会乱搞。 其实,人类的思维从来都是复杂而又矛盾的。 人生下来就是一个矛盾结合体。 就像昨晚,张俊平并没有回主卧睡觉,这里是家。 外人不可进入。 一夜好梦,第二天张俊平安排人把所有的邀请函快递出去。 下午张俊平带着保卫处的人,一块押着艺术品来到门店。 此时店员们已经把门店打扫干净,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擦拭的一尘不染。 “姑娘们,艺术品到了,大家一起动手,把东西摆上去。”
画廊这边比较简单,直接把画挂到墙上就可以,而且挂画的位置也都是固定的。 装修的时候,就已经固定好了挂画的位置,四周有灯光渲染。 这是张俊平专门设计的,每一幅画,都有四束灯光照射在上面。 保证油画处在足够的亮光照射之下,没有灯光的阴影。 中国印象艺术品店,也一样,都有专业的展示柜台,参照后世的艺术品展台设置的。 有的展柜靠墙,有的独自耸立在店铺的中间。 不管是哪一个柜台,都保证有足够的灯光。 光线可以提升艺术品的形象,这个是有科学依据的。 看着六十多名店员,忙碌的摆放手工艺品,悬挂画作,张俊平露出满意的笑容。 忙活这么长时间,终于快要开业,踏出最至关重要的一步。 国内来的职工,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适应,好像是脱胎换骨一样。 化身都市丽人,充满了青春的朝气,浑身上下都洋溢着自信。 这是环境带来的改变。 见识到不一样的世界,在和法国店员的相处中,她们不仅仅是英语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还跟着法国店员学会了化妆。 原本就在水准线以上的职工,一个个打扮之后,变的更加漂亮。 把保卫处还有其他男职工,迷的神魂颠倒。 相比热情火辣的法国姑娘,这些中国小伙还是喜欢含蓄矜持的中国姑娘。 对于这些,只要不是瞎搞,正经谈对象,张俊平不管。 又是那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老周,安排好值班的人,从现在开始,两个店,二十四小时不能离开人。”
张俊平对周岩交代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
周岩敬礼道。 “老周,现在咱们不是在部队,放松点,部队的精气神不能丢,但是也不要把部队上的那一套拿到社会上来。”
张俊平笑着拍了拍周岩的肩膀。 “三楼给你们保卫科留两间办公室,一间值班室,一间值班休息室。”
“谢谢经理,替我们考虑的这么周全。”
刚才周岩把两家门店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知道三楼是办公区。 不过,面积有限,除了一间总经理办公室,两间店长办公室之外,再就是他们保卫科的值班室是单独的房间,其他的都是敞开是的公共办公区域。 能够两间,周岩已经很知足了。 “经理,每个店一线安排两名安保,二线安排两名安保,一线在门口值勤,二线在值班室值勤,您看可以吗?”
“可以!”
张俊平点点头。 这里是巴黎最繁华的地段,也是治安情况最好的地段,二十四小时随时有四名保安,足够应付突发情况。 时间很快,一晃就到了画廊和艺术品店开业的日子。 所有的店员全部换上了旗袍,开到大腿根的旗袍,配上肉色丝袜,让本就丰挺娇美身姿,变得更加诱人,炫目。 很多lsp,不等开业庆典,就想往里闯,只为看一眼旗袍美女。 自然,被门口的保安给当了回去, 八点,舞狮队赶到现场。 张俊平专门联系了舞狮的,别看巴黎这边唐人街的华人都是从东南亚过来的,但是很多传统的东西,都流传了下来。 张俊平通过乔治费尔伯恩向市政厅申请了一下,请了两队舞狮来表演采吉。 两只狮子一番龙争虎斗的斗狮表演,沿着两根竹竿,又在竹竿上进行了一番惊险刺激的打斗之后,其中一只狮子采到了高高挂在牌匾上面的红包,完成采吉。 采吉又叫采青,要的是一个好彩头,一开始是青菜叶,后来才改成了红包。 “亲爱的张!真是太精彩了!这是魔术吗?”
乔治费尔伯恩一边鼓着掌,一边激动的对张俊平说道。 乔治费尔伯恩是来的最早的客人之一,其他的人都还没到,或者到了没过来,在下面看舞狮表演。 “不是魔术,这是中国功夫。”
张俊平点点头,这么精彩的舞狮表演,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电视里面的不算。 精彩的舞狮表演,吸引了很多人,因为今天是周六,本来游客就多,很多游人都纷纷驻足观看表演。 这样的舞狮表演,在香榭丽舍大街可不多见。 再加上在门口站成两排的旗袍美女,更是吸引了很多的lsp驻足观看。 舞狮采吉,不管是把红包摘下来,还要把牌匾上蒙着的红布掀开。 这才算完成整个开业过程。 今天开业的仅仅是画廊,艺术品店明天开业。 明天还会再搞一次舞狮表演,双狮争锋,采青。 张俊平把乔治费尔伯恩一行人让进门店。 这时,一队穿着唐装的老人,还有一些穿着西装的华人走了过来。 张俊平赶紧迎上去,双手握住领头老人的手,“杨老,欢迎光临!没想到您亲自来了,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啊!”
“哈哈!小友,中国画廊开业,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们这些老家伙怎么能不来?”
杨业明大笑着握住张俊平的手,使劲拍了拍。 然后又给他介绍身后的其他人。 很多人,张俊平虽然发出了邀请函,但是并不认识。 “感谢各位前辈,能够在百忙之中来参加小店的开业盛典。”
张俊平说着客套话,和来人一一握手问好。 一番寒暄之后,张俊平把杨业明等人让进店里。 这时,又有客人到了。 是卡尔森和几个张俊平在趴体上认识的艺术品商一块走了过来。 “欢迎,欢迎!卡尔森先生,克鲁斯先生,费尔南德斯先生········欢迎大家光临。”
张俊平上前一一打招呼问好。 “亲爱的张,祝贺你的画廊开业! 中国的艺术品一直都深受收藏家的喜爱,希望我们有机会能够合作。”
卡尔森热情的和张俊平拥抱了一下。 张俊平已经通过乔治费尔伯恩知道,眼前这位卡尔森可不仅仅是艺术品商人、收藏家那么简单。 卡尔森还是佳士得的第三大股东,在佳士得很有话语权。 “当然,我相信,我们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张俊平笑道。 他艺术品公司肯定少不了和拍卖行打交道。 艺术品的价值怎么体现?拍卖行的竞拍价格就是重要的依据之一。 通过拍卖行在提高价格,几乎是所有艺术品商人都在搞的一个套路,很老套,但是又很实用。 “这位是苏富比拍卖行的独立董事科尔多巴先生,也是我的老朋友,老竞争对手。 他的市场主要也是在白头鹰那边。”
卡尔森又给张俊平介绍了一个人。 张俊平笑着和对方握手寒暄几句,又交换了名片。 都在白头鹰国,都是在白头鹰那边搞艺术品经营的,一个是佳士得的股东,一个是苏富比的独立董事,还真是老竞争对手。 后面还有很多人,陆续的赶到画廊,艺术品店。 之所以能够邀请到这么多人来捧场,靠的还是张俊平的个人魅力。 张俊平画的《田园风光三十六式》系列油画已经被传扬开,见过油画的人都纷纷评价,《田园风光三十六式》系列油画不比鲁本斯本人画的差,无论是风格,还是色彩运用上都极为想象。 甚至在构思上,又要比鲁本斯的《田园风光》更具艺术魅力。 如此一个天才艺术家,大家自然愿意交好。 加上刚刚的舞狮表演,很是吸引了一批散客进店参观闲逛。 收到邀请函的宾客,多多少少的都会购买一件艺术品,那些散客,基本上是看的多,买的少。 毕竟画廊里出售的字画,都是艺术品,价格不会太低。 张俊平根据不同的水平,以及不同的名气,进行定价,高的几十万一幅,低的也要好几千一幅。 最贵的是张俊平的字画,每一幅作品定价都在百万以上,根据篇幅的大小,有所不同。 单位都是法国法郎。 晚上关店之后,陈丽君兴奋的找到张俊平。 “经理,你猜猜今天卖了多少钱?”
“不躲着我了?”
张俊平调侃道。 “干什么,说正事呢!”
陈丽君羞红了脸,对着张俊平娇嗔道。 “多少?”
张俊平这才配合的问道。 “一千三百八十多万法郎!”
一提到这个数字,陈丽君又忍不住兴奋起来。 “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一天一千三百多万法郎,这一个月的是多少钱?”
陈丽君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没算出来,最后干脆放弃了。 “这样下去,咱们公司可就发财了,年底就能建宿舍楼。”
陈丽君憧憬道。 陈丽君也是住四合院,还是和婆婆住一块,三代七口人住在两间房子里,眼看两个儿子大都十二三岁了,闺女也七八岁了,非常的不方便。 所以,早就盼着能建宿舍楼,分个房子,然后搬出来。 “陈姐,醒醒吧! 你也不看看,今天之所以能卖这么多钱,靠的都是那些来祝贺的宾朋,散客根本没卖几件。”
张俊平有些不忍心叫醒陈丽君。 这个事实,真的很残酷。 按照张俊平的估计,半年之内能够实现盈利,就已经是烧高香。 “啊?!”
陈丽君失望道。 “没关系,咱们现在名气还不大,慢慢来,以后会好起来的!”
张俊平笑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