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双方倒是都误会叶玄了,他释放法术是没有‘施法时间’的,只要灵力足够都是瞬发。而他之所以做出这个样子,无非就是让裁决天使这帮人觉得他在酝酿大招。可实际上,他只是一边在维持冰墙的强度,一边和女娲进行沟通。他要知道女娲对这些人的态度,反正他是对这些家伙很不爽,要是让他以后配合这些家伙行动,那是绝没有可能的。“如果我杀了他们,你不会介意吧?”
叶玄问道。“这次行动的权利在你身上,我只看结果。”
女娲不冷不热的说道。“那好。”
叶玄也不打算继续废话了,他直接把灵力注入到了雷鹰体内,然后指挥它攻击裁决天使的人。裁决天使的人的注意力都在冰墙和叶玄身上,根本没有看到他身边的雷鹰头顶越来越亮。然后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在裁决天使的魔法师大叫一声‘不好’之后,无数蓝色电弧从天而降。结果就是除了西戈还能拄着刀半跪在地上之外,裁决天使的其他人都冒着黑烟倒了下去。这一幕再次震惊了双方。尤其是西戈,要不是他身上有两件宝物,他肯定也和其他人的情况差不多了。只是他不明白,雷鹰的攻击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威力了?雷鹰作为最受欢迎的飞行坐骑,它的最大价值就是飞行上,雷电法术只有扰敌的作用。要是所有雷鹰的攻击都这么犀利,那人类根本就不用玩了。而这时候他注意到叶玄的手也放了下来,正用含笑的眼神看着他,似乎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西戈一张口,就吐出了一口白烟,他现在只是用意念坚持不倒下去。叶玄向西戈走了过来,蒙克斯还想护在叶玄左右,毕竟西戈也是洛丹城的一流战力了,却被苏西给阻止了。叶玄一只手把他和西戈之间的冰墙收了起来,然后手上托着一个东西给他看了一眼。西戈顿时睁大了眼睛,浑身颤抖的倒了下去。不,不是因为身体不堪重负倒下去,而是跪在了叶玄面前。因为叶玄给他看的正是女娲的分身。叶玄原本是打算弄死这些总给他找麻烦的人的,而女娲也没有制止他的意思。但是在最后时刻,他还是收手了。杀人从来就不是最好的手段,而裁决天使也是本地不能忽视的一股力量,何不让他们为自己办事?“你没事吧?”
苏西走了过来,她虽然对西戈的动作感觉很奇怪,但也只以为他是被雷鹰的攻击导致的。“我有什么事?”
叶玄奇怪的看向苏西。“哦,也对,刚才这个攻击是你弄的吧,我就没听说过雷鹰的攻击有这么夸张。”
苏西问道。这时候其他人也围了上来,一招就解决了裁决天使的一众精英,这让众人对叶玄更加崇拜起来。虽然在他们眼中看到的是雷鹰的攻击才击溃了敌人,但心中却都觉得这是叶玄干的,所以本来应该很奇怪的事情现在也都不奇怪了。“现在怎么办?要把这些人都杀了吗?”
贝纳特不愧是刺客的晋级职业,在他眼中,只有死掉的敌人才没有威胁。但他的这番话还是让其他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尤其是两位女性,苏西和精灵妹子莱菲特。虽然斗气大陆上并不禁止冒险者之间的战斗,但因为生存环境的恶劣,所以一般情况下还是很少有杀人事件的。因为一旦传出去,杀人者将很难再得到其他冒险者的帮助,也算是断了自己的生机。当然,那只是建立在恶意杀人的情况下,而眼下,天使裁决的人是主动对他们出手的一方,紫罗兰能活下来已经很让人意外了,所以就算杀人了,传出去也能被理解。而放掉这些人并不能解决双方的冲突,甚至这些人下次还会对他们出手。“我没意见。”
蒙克斯耸了耸肩膀。“如果你们不愿意看见鲜血,我可以效劳。”
埃勒加拿出了自己的长剑,脸上一如既往地没有血色。露森没有说话,似乎并不打算发表意见。莱菲特一脸担忧的看着这一幕,然后看向叶玄。“叶玄大哥,一定要杀人吗?”
精灵妹子的年龄恐怕比叶玄的爷爷都要大,但她确实还未成年。叶玄抬起右手做了一个‘等一下’的手势。“放他们一马吧,相信这次之后,他们要是脑袋没坏掉,就不敢来惹我们了,让敌人恐惧要好过让敌人仇恨。”
贝纳特听到叶玄的话后眼前一亮,重新打量了一眼叶玄,要不是心中已经认定了叶玄是一个魔法师,他都要把他当成是同行了。刺客这一行的现状就是恐惧和仇恨的代名词,所有刺客在行动的时候都会有两个选择,那就是斩草除根亦或是留下凶名。众人休息了十分钟左右,然后向前行进了一公里左右,他们要在这里捕捉另两窝的雷鹰,这次的目标是那些外出的大雷鹰。而在她们走后,西戈才从地上爬起来,他神色复杂看向一行人消失的方向,嘴中喃喃道:“难道他就是异界来的神使?”
原来在叶玄还没有来到这个位面之前,女娲就已经做好了前期工作。内容之一就是通知神谕告知了她组建的势力神使即将降临的消息。而西戈也在最近受到了这个消息。只是他并不觉得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还在继续考虑着如何夺取洛丹城的控制权。这次城主受伤的事情让他察觉到了机会,只要能控制住那个神秘的魔法师,让他加入天使裁决,或许就有机会杀掉城主。而西戈就可以联系圣教势力,取而代之。没错,西戈从来没有对组织的神表示绝对的忠心,宗教在他眼中不过是一种统治工具。如果能为自己所用,他不介意同时信奉几个神。但结果就是叶玄手里的女娲神像彻底断绝了他心中的这个想法。神使降临在洛丹城,而且超乎寻常的强大,现在他在想的完全是如何掩盖他对组织的三心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