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白尘道很看得开,他对自己的身体有数,什么情况都了然于心,在对自己身体进行检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听到这个结果,他豁达的一笑:“老兄,我现在都已经超过了古稀,的确不算是短寿,活这么久我已经很知足了。而且我还在死之前能够痛快的一战,就算是死我也可以瞑目了。”
虽然这样说,唐泽心中也分外难受,这毕竟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己为什么要犹豫,不及时阻止他和格力之间的较量呢。如果-------他狠狠的瞪了李越一眼,反正让他看不顺眼的李越成为了背锅侠。他觉得要不是李越之前和白尘道一战的话,自己的老朋友肯定不会在和格力交手的时候落到如此地步。他好像忘记了这是自己让白尘道主动拦下李越的,就算是后来他改变了主意,可也是白尘道坚持要和李越交手,和李越毫无关系。白尘道倒是明白了唐泽的意思,他向着李越招了招手。李越不解的走了过来,疑惑的问:“前辈,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失信过人,没有想到在你这里失信,你让我做的我来不及做了,另外我答应让你出一个条件,我看你也不会说出来。”
白尘道喘了一口气说:“这样吧,我无法做到的,就让我的孙女儿代替我来做,这样东西给你。”
说着,他从身上解下一块玉佩,递到了李越的手中。唐泽却是知道这玉佩的贵重,吃惊的说:“老白,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你家主的信物啊。”
白尘道微微一笑道:“只要见到这玉佩,我孙女儿肯定会答应的,她的名字叫白蓉,现在在叶家小姐的身边当保镖。”
如果是秦雪玥的话,肯定会感到惊讶,她和白蓉是见过的。可是李越从来没有见过白蓉,不过当他听到“叶家小姐”四个字,不由愣了一下。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叶璇儿并没有来到这里,因为她的人在繁都,自然不能分身有术。李越疑惑的问:“你说她是叶璇儿的保镖?”
白尘道点点头说:“是的,你认识叶璇儿?”
“已经是老相识了。”
李越语气淡淡的说,他和叶家关系匪浅,可对于叶璇儿总是有一种复杂的感情。一方面,叶璇儿喜欢他,李越也愿意将她当成朋友。而另外一方面,李越很厌烦她老是和自己的老婆作对,虽然他也知道叶璇儿是针对的自己,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可他还是对这个女人反感。白尘道恍然笑道:“那就不用麻烦我了,只要找到了叶璇儿,你就肯定能找到我孙女儿。我孙女儿见到玉佩,就肯定能够听你的话。”
这等于是在交付遗言了,唐泽心中有些嫉妒:为什么不交付给我,难道我的本事不如这小子吗,难道这小子和你的关系一下子就超过了我的?唐泽作为白尘道的老朋友,自然能够多听出一成意思,这分明是希望李越能够在他死后照顾白家啊,说不定还有将李越招为孙女婿的意思。他不由愤愤的看了李越一眼:这小子倒是老少通吃,他有什么好的,自己的大哥,自己两个孙女加上白尘道自己的老友,就好像中了魔一样,对这小子另眼相看。李越倒是没有注意到唐泽愤懑的表情,笑了一笑说:“前辈,你的玉佩我不接受。”
白尘道的眉头一皱,缓缓的说:“我可以保证,我的孙女你见到肯定会喜欢的,她可是少见的美人儿。不信,你可以看看这张照片!”
说着,他就从兜里取出一张全家福来,指着其中的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对李越说:“这就是我的孙女白蓉,还水灵吧?”
李越不由哭笑不得,原来这位老前辈还真的想要将自己招为女婿啊。他看了照片上的女孩一眼,觉得英气勃勃,虽然是女孩,但是却有一种男人都比不上的英气,不过自己是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成为白尘道的孙女婿的。李越笑道:“白老前辈,我都已经结婚了,所以不能从命。”
白尘道这才明白自己是乱点鸳鸯谱了,只能遗憾的叹了一口气。自己这孙女虽然长的不错,可是拳脚功夫太好,学到了自己武功七八成,反而在招女婿这件事上颇为头疼。谁愿意家中老是听到河东狮吼,谁愿意男人不当家做主反而听女人的摆布?见到白蓉的人,男人都很高兴,可是知道白蓉的来历之后,十个男人跑了五对,谁也不愿意让将来的夫纲不振啊。此次见到了李越,觉得如果李越成为自己的孙女婿就不用担心了,李越的身手绝对能够压住孙女。而孙女虽然骄傲,但是她唯一的择婿要求就是武功比她还要强,有了李越为女婿,那自然就心满意足了。可惜的是事不随心,李越已经有了妻子,那就只能算了,总不能让自己水灵灵的孙女儿做小吧。“前辈,你是不是以为你活不长了?”
李越笑着问道。唐泽的眉头一皱,喝道:“李越,你胡说什么?”
就算是的确如此,任何一个病人都不愿意听到这样的问话吧,这当然引起了唐泽的愤怒。白尘道连忙阻拦,笑着说:“难道不是吗?”
李越自信的说:“有我在,就不用担心你的生命安全,我看老前辈就算是已经年过古稀,也至少能够再活上几十年的。”
白尘道愕然道:“小兄弟,你就不要宽慰我了,我老头子难道还能够看不透生死吗?”
李越笑了笑说:“别人做不到的,我未必就做不到,不相信的话,请问这位施院长。”
施院长一直都在格兰的身边,见到格兰束手无策,他反而感到高兴,就凭着上次李越神奇的表现,他也相信李越一定能够再创奇迹。因为那次也曾经对那三个未老先衰的孩子进行检查,检查的结果比现在白尘道的情况有过之无不及,而自己和手下的医生都觉得世上没有任何的神奇手段能够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