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想过我以后会成为你的新娘子?”
阮筠琦这一句话可把轩辕陆笙逗乐了。“哪能啊?你那时候才几岁啊,我能看上你?”
轩辕陆笙对这个满脑子此刻也不知到底想着什么的阮筠琦,表示还挺可爱的。阮筠琦伸出了手去握着他:“可我好像从小就喜欢你啊。看着你就欢喜,见你笑也欢喜。陪着你我欢喜,你陪我也欢喜。欢喜欢喜,就好像变成了喜欢。喜欢喜欢,我就见不得别的女人靠近你,喜欢你了。”
阮筠琦大概又想起了唐敏儿的事情,一股子酸味就出来了。那是师傅爱过的女人,可惜就可惜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了。“你这个丫头,原来打小就惦记我呢?虽然说,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这是事实。可是,缘分其实也不讲究先来后到的。如今,你我已经走在了一起,谁也分不开的,这就是事实,这就是现状。轩辕陆笙恐怕自己都没有发现,两年过去了,阮筠琦变了一些,他也变了。第二日,轩辕陆笙入了宫,和皇上聊了很久,说了很多。可是他们说话的内容,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待轩辕陆笙一回来驿馆,就立马带着阮筠琦等人,一起离开了昭昙城。“这,你们真要走了?”
蔺麟表示自己尚未完成皇上交给的任务,这可如何是好?轩辕陆笙却只是瞥了一眼,冷冷道:“皇上说了,你可暂时留在京城,待他日会召你来小琦的身边候着。”
轩辕陆笙都开了口,这蔺麟自然是不能反驳的。便只好毕恭毕敬的,恭送他们离去。“少主,这案子就这么结了?功劳都是他们正行门的?”
姬戎表示极大的不服,而且还甚是恼火。“姬戎,你可别不服气了。功劳再大,那也是我师傅的,不是我的。即便生气也该是师傅生气,不是你。再说了,到底是谁厉害,大家心知肚明。”
阮筠琦表示,既然都要离开这里了,也就不要继续去争论谁赢谁输的问题了。何况,天下都是那一个人的。还不是他想说什么,就是什么,何况一个破功劳。轩辕陆笙也是同样的意思,遂根本不介意。“那么,现在我们是要回阮家还是?”
侯一也不去深思他们师徒俩的想法,但是如今的行程似乎也是很奇怪啊。辗转来回,他们总是奔波中。阮筠琦咳了一声,表示自己可不想说的这么直白。轩辕陆笙看了她一眼,柔情蜜意的:“回暮冬门,有大事要办。”
大事,婚姻大事可不就是大事么。姬戎一听却是瞬间来了兴致:“大事?什么大事?该不会是,联合起来灭了正行门吧?”
这话,倒是颇为激动啊。可惜,这事哪能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阮筠琦表示,还是强颜欢笑的比较好。这个姬戎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呢。“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我们考虑考虑。”
轩辕陆笙也是一样,一边冷笑,一边回应。姬戎笑了笑,又和那侯一凑到一块去了,竟还真是去讨论那个灭了正行门的事情。而凌霖儿,却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你说,明日,还会和今天一样么?”
阮筠琦望着那天空,望着那白云,突然间,心里有了一种落空的感觉。轩辕陆笙也随之看了过去,似乎,也有一种,同样的感觉。墨国嘉禹二十三年,三月十五。“你说什么?”
刚刚抵达暮冬门的一行人,刚刚和轩辕灏泽会面。话没说上一句,这边就来了探子汇报。轩辕灏泽刚听完,脸色大变。“发生了何事?”
轩辕陆笙晓得,轩辕灏泽并不是一个容易激动的人,如今看来,一定是发生了大事。轩辕灏泽深深的蹙着眉,让那探子下去了。“师傅,江湖上新出来一个青山派,昨天一夜之间吞并了江湖五大门派,现在……”正当轩辕灏泽言说之际,突然间“轰”的一声巨响,外面一片混乱。“快,带着他们离开。”
轩辕灏泽怒吼了一声,拔剑而出,就走了。大概,这一日到来的太快了。阮筠琦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和师兄问一句好,便已经被师傅和侯一强行拉走了。“师兄!师兄!”
阮筠琦大概也是回忆起了,十多年前的那一件事,那个灭门案的惨绝人寰。姬戎没有跟过来,姬戎应该是跟去迎敌了。可是,到底是……祁王,定又是祁王!“这密室能通向城外,就算不出去,一旦关了门,从外面炸都炸不开。”
轩辕灏泽的一个亲信将他们带来了密道旁,打开之后就匆匆而去。“师傅,你等我一下!”
阮筠琦取了信号弹出来,却被轩辕陆笙拦下。“你放心,目前我们不知前来偷袭暮冬门的是否就是那个一夜之间灭了五个门派的青山派。我们也不知,是否就是祁王派人前来。你如果留着火域门,还能尚有一线生机,你把他们现在就找来,并不乐观。”
轩辕陆笙的考虑是长远的。耳边是充斥着厮杀掠夺的声音,就连火光都开始亮起来了。阮筠琦也是一念之间,便被人拽进了密室之中。临关门前,忽然看见了施品儿,便三人一起抵住了门,让他们躲了进去。关上门,外面的一切竟都听不见了。“姬戎,你带他们绕去外面,看看岭南的百姓如何了?”
“好!”
姬戎便领着一群人,冲出了暮冬门,往外而去。轩辕灏泽手持这那一把已经陪伴了自己诸多年的剑,那就像是自己的兄弟,伙伴。在敌人的面前,他根本毫不畏惧。一剑下去,便倒一个。鲜血溅在了他的脸上,还带着余温。可是轩辕灏泽的那一颗心,早就冷了。生死,早就不是该不该夺那么简单的事情了。人命,或许真的就像是一个个的蝼蚁,无从珍惜。杀出了一条血路,和手下们并肩作战。“你放心吧,暮冬门也不是第一日在江湖了,师兄他也是见惯了厮杀的场面。如今,虽然不知是何人前来偷袭,但是以师兄的能力,应该可以应付。你带着盼儿先去休息吧,不要吓到了盼儿。”
阮筠琦一手摸着那肉嘟嘟的小手,一边抚慰刚刚平静下来的施品儿。施品儿其实也不是那么的柔弱,此刻也是颇为镇静了。只是怀中抱着小儿,便又多了一份坚韧。“盼儿,爹爹去打坏人了,你怕不怕啊?”
盼儿眨巴着那眼睛,似乎听得懂,又似乎听不懂。但还是摇了摇头,又乐了起来。阮筠琦自己都被他这个小可爱给逗乐了,微微的笑着。“盼儿啊盼儿,你可真是有趣。”
阮筠琦忽然又想到,自己小时候是不是也是如此的模样,爹娘又该是多么的疼爱自己。可是那一年的开始,将颠覆整个家,颠覆了她平凡的一生。为何,为何祁王偏要和戚阔天合作?为何祁王偏要拿阮家开刀?为何,祁王是宗渊的父亲!“陆笙。”
此刻,阮筠琦的心情依旧的深沉,她离开了他们母子身边,去找了轩辕陆笙。轩辕陆笙听她一声呼唤,仿佛又是一段痛心的话了。阮筠琦走过去,苦笑了笑:“陆笙,如今既然面临这样的事情,那么我们也必须有个取舍才是。暮冬门遭受重创,势必和他有关。那么他突袭此处,显然也是因为他很快就要对昭昙城下手了。我们可以置身事外,我们甚至可以视而不见。我相信对于他而言,君齐书生有或没有根本无关紧要。”
阮筠琦的话,到了这里,显然还是太心酸了。可是,轩辕陆笙还无法反驳。这一波攻势,只是第一波罢了。轩辕陆笙很明白,这是为了重创暮冬门,好无力去支援昭昙城。也就意味着,虎符、兵权……被他们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