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曾经从心底冒出来过。直觉这种东西虽然虚无飘渺,没有可信的根据,然而此刻,她必须弄清楚这异样的原因。“喂!”
看守他的人,就坐在牢门外面看着,知道钧少正过来,又试图喊喊那个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人。“这大哥真有意思,坐的离他这么近,难为你了。”
老远就看见他这个牢门前,有个人直接坐在那边。“公子,你来了。”
起身时就拿着钥匙开了门,“他也一直不说话,大人说他顶重要,又是公子好不容易抓到的,不能叫他跑了。”
那开锁的娴熟,话说的利索,想必也算是老人了。“让他开口我看也难,不会在此耽误很久的。”
筠琦侧身入内,只见空荡荡的牢房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在,还被铁链拴住。“我其实过来也不指望你会说话,只是有点疑惑罢了。”
筠琦为了安全起见,也没有走近,隔了一些距离。对方只是坐在地上,抬头看着窗户那里,像是望天,也像是渴望自由。像这样一个孤单的人,过去的日子与狼为伍,究竟是怎么生存下去。“秦烈不定时就喜欢独自待在那个客房,这个习惯想来只会是秦家的人才知道。你要么是从暗道出来勘察地点时,无意得知,要么就是雇主告诉你的。而我的好奇就在于,秦烈一个武艺高强的镖局当家,怎么可能因为六匹狼就毫无招架之力,死在你的毒针之下?他是老江湖,如果饭菜下了毒药或是蒙汗药,他定会察觉。迷烟于他,也是同样的道理。那么问题来了,要么就是你用的药很厉害,让我请来的人都验不出。要么就是你们对峙的过程中趁其不备下了迷药,再趁虚而入。”
筠琦极为认真的分析里,其实掺杂了很多个人情感色彩,在这个人一味沉默的前提下,很多事情都只能靠推测。可他的线索,却是少之又少,难以琢磨。“你和秦烈,是不是原本就存在纠纷?”
这一句话,是沈捕头从未想过的问题。而被栓住的人,却是依旧一副遥望空际的模样,没有动容,没有惊讶,没有反驳。他的眼神里,好像没有欲望这种东西,其实很纯粹,也很简单。可是这和小孩子的那种,不同。像深渊死谭,因为曾经的什么,而彻底失去了那些罢了。“好了,我知道了,走吧沈捕头。”
怎么办呢,遇上的居然是个这么硬气的人,真的是一句话都不肯透露,半个字也不屑说。而这最后一句话,充满了自信和愉悦,不过是为了诈诈他,却意外的什么都没有收获。不过好在也因为这个无动于衷,沉默不语的反应,恰恰让人觉得他留下来一定不简单。“公子难道是怀疑,他其实才是主谋?”
沈捕头没有明白筠琦刚才那句话的含义,这便问了出口。筠琦侧脸看去,笑了笑,摇着头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这种现象,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沈捕头,麻烦你帮个忙继续审问试探他了。如果平启那边他们可以带来好消息,最好不过了。”
真相、真凶,封尘岁月的旧记忆,究竟会带来怎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