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变，一开始他还有些不信，哪怕叶云的天赋再高，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达到第三变才是。按照他的猜测，很有可能是太虚天在暗中给予了不少的天才地宝，推动着叶云的修为快速的提升。可此刻再见叶云，肆晔的面色却是微微有些变化，气息饱满沉凝，完全不像是拔苗助长的样子。而且在叶云的身上，他似乎感觉到了一种有些熟悉的气息。太久远了，他甚至有些记不清了。“晚辈叶云拜见前辈。”
叶云拱手，肆晔这才从思绪之中醒来，又怔怔的看了叶云半晌，语气有些沧桑低沉。“不知是老夫的哪位故人。”
“是光明神龙。”
叶云知道这瞒不过肆晔，可当他说出光明神龙四个字的时候，肆晔的面色猛然大变，眼神激动，整个人的气息都有些紊乱。“她，她在哪里。”
“光明神龙前辈已经仙逝了。”
叶云默默一叹，肆晔哪怕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在这瞬间有些意志消沉，许久才说道。“她临走之前，可曾说过什么。”
“她说，许久不见前辈，世间也唯有前辈一位故人了。”
故人。这是一个很好，又很无奈的称呼。肆晔低着头，似乎在看着手中的钓竿，他不知道自己在垂钓什么，但今日突然得知这个消息，总是让人有些怅然。许久。他才将心中繁杂的思绪压下，其实早有准备，数百年，数千年前都有准备了，只是此刻才真正确定了而已。物是人非，他也真的老了。肆晔看向叶云，不再多提前事，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一道道褶子，但他确实是在笑。“想好了，今日就要赌一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