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对太古阳关也知晓一二，否则不可能在那么多道门魁首的眼皮子底下做文章，不仅带进去一个九尾妖狐，还将那么多群妖也藏了进去，手段之高简直让人感到后怕。”
闻言，邢沣想起之前老幺说的话，道。“九尾妖狐一开始就被安排进百炼天宗，名义上是各取所需，难道你不怀疑其中另有玄机？长川子当年为何选择叛宗逃离，直到现在也都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阿志，你的处境比我凶险百倍。”
却见封月志冷然一笑。“凶险？再凶险能凶得过当年？安啦，我自然会去调查清楚。”
“不管宗门那帮老废人的是被利益蒙蔽了双眼，还是另有目的，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感觉到秦昊被后人有在指点他。”
说着揶揄瞟对方一眼。“就像你一样，有一个好师尊。”
邢沣知道他对青山剑怀有戒心，也不过多解释，只是笑笑。“我的事你不用操心。既然太古阳关事了，你的身份又真相大白，就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至于你所说秦昊背后有人，其实我也隐隐感觉到了。”
“他深知传承的重要性，你我二人死亡到来又身份特殊设计感浓重，必然隐藏巨大内幕。他之所以处心积虑骗我信任，又想强占你的身份，是为了后来因果。”
“太古阳关那些神话故事指向明确，就是希望告诉传承者邪因起源于开天辟地，以及因它所带来的连锁反应最终导致洪荒破灭。”
“并且，我在上清传承当中才知晓，原来当年洪荒世界破碎后，留下来的并非只有中央地球，那些碎片也很有可能被其他人利用组成了新的世界。”
“也就是说，那些邪因也散落到了这些世界，比如，我们现在身处的这方天地。”
“那么是否意味着所谓的传承其实是上古大能为这方世界所留下对抗邪因的种子？目的是在里面挑选合适的继任者组成联盟抗击邪因？”
“如此一来，必然是天大的挑战也是天大的机缘，就像你说的西天取经，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活下来的最后必然成佛。”
“我想，秦昊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这个“佛”。”
“而他身后之人所图就必然更大更复杂。”
“并且，你不曾察觉出阳关里的故事似乎言犹未尽？人族之力杳无踪迹，针对邪因性状只展现出凤毛麟角，那些域外天魔也只一笔带过，姬轩辕带领数众去往中央地球以后也没了下文。我在想，是什么原因导致后来末法时代天地灵气断绝，以至于人类走上了科技这条道路，那些超凡大能都去了哪？巫神血为何会出现在地球带给你我还有孙涵这么多痛苦劫难？”
“这些疑问应该都和秦昊息息相关。”
“所以，他势必卷土重来，你我在信息不全的前提之下不妨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将他以及幕后之人先引出来，才能找到所有答案。”
封月志闻言咧咧嘴，骂道。“这方世界生死存亡和我俩有个毛的关系，凭什么将你我从地球带过来？死都死了，居然还不让人安宁，那些幕后黑手都这么任性的吗？总有一天我要将它们全部找出来，一个一个被打了。”
“秦昊也好，他背后之人也罢，无论诸天万界超凡大能，想拿我封月志开涮，就要承担得起相应的后果。”
“如果再让我知道巫神血和那些混蛋有关系，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必让他们也尝尝那些生不如死的感觉！”
见状，邢沣微微一笑。这个家伙，还是这幅性子。有感一道目光始终追随，邢沣并没有抬头去看，因为他知道目光的主人是谁，只是，他还没有做好真正面对她的准备。封月志看出邢沣内心踟蹰，想到灵珠子对老幺说的那些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忙。其中真情拳拳，曾经深情痛苦，却不是一个“梦”字就能让所有人都释然的。他不能，邢沣不能，灵珠子也不能。而封月志眸子里闪烁光芒恰好被邢沣抓个正着。“你个混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灵珠子就是孙涵，却一直不告诉我？”
封月志闻言一愣，大呼冤枉。“诶？诶？倒打一耙是不？是不是倒打一耙？她是谁的师姐？谁和她相处的时间最长？自己没本事撬动姑娘的嘴，反倒来怨我？我冤不冤。”
“你······”话说一半，邢沣却没往下再讲。放眼望去，所见天高海阔阳光普照，心中一直存在的那些阴霾仿佛也因为如此旷达美景而渐渐变得不再重要。良久，邢沣还是将一直以来深藏内心的那些疑问问了出来。“阿志，当初你真的准备将孙涵也一起杀死？”
封月志闻言眉眼一颤。“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邢沣却摇摇头。“我只需要一个答案。”
封月志叹口气。“说把所有人杀掉独留下你，是秦昊的版本吧？”
“其实，在拿到爷爷日记之前，我就渐渐产生一种想法。我爷爷、孙老头、我、孙涵，包括我和她的父母，我们因为巫神血而痛苦仇恨，因为巫神血而相互陷害，甚至将你也带进了这场毁灭漩涡当中。”
“看了那本的日记后我恍然大悟，巫神血不就是一个邪因吗？我们所有人的喜怒哀乐生死存亡全部与之息息相关，却无法找到真正的根源。难道一个长生不老真的可以让人疯狂到如此境地吗？难道一个没有被证明其确切功效的东西就值得让人对自己的亲人朋友下手吗？这不是邪因是什么？”
“既然木已成舟，我势必不能将此物留在世上祸害更多的人。而你我包括孙涵、孙老头，我们这些人其实早已感染邪因而不自知。”
“如果真的需要一个人站出来终结一切，那么那个人就必须是我，我来杀掉所有人，我来毁掉巫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