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长叹一声说道:“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她可以感知灵力,但是却不能修行,就算是多走几步也会气喘吁吁,所以师兄只教了她几式简单的剑招用作强身健体。闲暇之余她只能看书画画,对书中的山河大川极为仰慕,想要亲自走遍天下,将那些山山水水描绘于纸上,这便是她的毕生心愿。”
“这世间本就不太平,看似简单的心愿却难如登天。原本我以为她只是身子骨弱才会如此,那便调理好身子,早日康复,有朝一日就能亲自走遍天下。”
“师傅曾说既然没有自保之力那便禁止下山,哪怕相伴之人修为极高也是如此,既然她不能修行,为了她的安危以及师傅的禁令,我便与她约定誓言,这一生我定会找到无需修为也能制敌的剑法。到那时,就算是师傅也不能阻止我带着小楼下山完成她的夙愿。”
“现在想来,那时的我是何等幼稚!我若早些知道此事,早些努力修行,如今也不会逼至如此境地。”
秦昊的双拳紧握,就连声音也变得有些梗咽。张小月看着他的脸色低声道:“小楼究竟怎么了?你别想再瞒着什么,你觉得我现在还是跟以前一样好骗吗?”
秦昊长舒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继续道:“大约去年我才知道,其实小楼的病并不是病而是命。”
陈安惊讶道:“命?”
秦昊点头说道:“是,自打她从出生的那刻起便是经脉尽断,气血枯损已算将死之人。后来,经由师傅的一位神医老友医治,并用师傅修为心血,共同使用秘术,强行在她体内凝结出新的经络,而后常年用灵药稳固,这才侥幸活命。虽然安然至此,可随着年龄增长,凝结的经络却在逐渐萎靡,小楼也就时常咳血不止,到我离去之时只能勉强行走。“据那位神医前辈所说,小楼的命短则数月,长则不过十八,我与她同龄,也就是说,今年是最后的机会。”
张小月听闻后又问道:“可这些又与朝试有何干系?你就算成了榜首也无法救治她的性命啊。”
秦昊摇头道:“你们可知神农丹?相传神农丹是当年逐鹿之战时,由神农圣人亲自炼制,其中蕴含娲皇神物女娲石,还有普天之下最为稀有的仙草神药,并用神农先祖的圣人之体炼制而成。“此丹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就连当年重伤的黄帝先祖,也在服用了神农丹后伤势痊愈,修为大增,最终得以诛杀蚩尤,保我人族太平至今。”
张小月等人脸色诧异道:“当真有此事?”
秦昊点头道:“当真,而那神农丹从炼制而成后也仅有五颗而已,黄帝先祖使用了一颗,其余便由巫山掌管。可数千年过去,丹药如今仅剩一粒,又因为一些未知缘由,如今在当朝天子手中。”
陈安等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想要的竟然是这等神物神农丹。他们不仅惊讶于这等仙丹竟然真的存在,又想到当年玄宗亲口述下承诺:朝试榜首可以和他提及一个要求,若他能办到必定同意。张小星听完秦昊这一番话后感慨道:“所以小念哥哥才会如此拼命,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夺得榜首之位。”
秦昊点头道:“不错,我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如今挡在我面前的有三人,巫山圣女白落雨,巫山杨如风。”
“还有神将院蓝清微蓝兄,他们三人修为远超同辈,天资甚高,唯有他们三人我不知底细。就算如此,我也必定尽我所能,哪怕拼上性命也要夺得榜首之位!所以……”秦昊说到此时再次向李柏行礼道:“所以,还请前辈为我施展一次你的剑法,这套剑法闻所未闻,也是蓝兄最终的手段。昨日他的那一剑定是您的剑法之一,我只有了解剑法,才能在这些时日中找寻破解之法,还望前辈成全!”
“哈哈!”
李柏的笑声极为豪迈,他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大笑道:“好一个小辈!老夫用毕生心血所创的剑法,在你眼中竟然是只需亲眼所见便能找寻破解之法的剑招而已。“有趣,有趣!好!待我明日为你演示,我倒要看看,老夫的剑法究竟是否如此简单就能被你化解!”
秦昊再次行了大礼感激道:“多谢前辈成全。”
张小月听过秦昊所讲的话深深思索一番后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已是参悟女娲碑的圣人之姿,日后必定成圣。我若是当朝圣上,定会在你出陵的那一日向你抛出橄榄枝。”
“以你的资质,想要成圣最多也就二十年光阴,若是能用只能续命的神农丹来换得一个百年最强圣人庇佑大唐江山,这买卖无论如何也很划算。”
秦昊听后摇头说道:“我本也是如此认为,如此的话要远比我冒险参加朝试要有把握的多。原本去女娲陵只是想看一眼剑法起源,对此并不了解太多,可当我知晓参悟女娲碑者必定成圣之后便一直在等。所有请柬之中,没有一封是来自于皇宫,也没有一个侍从是来自于皇室。所以我才下定决心,若是想亲自见到皇上,亲自从他手中拿到神农丹,仅只朝试一条路可走再无他法。”
张小月思索道:“这道怪了,难道玄宗不知参悟女娲碑的圣人将会是圣人之中最强者?”
“这等人物还并非出自巫山,若是为朝廷所有,无论是面对魔族还是巫山也可硬着腰板说话,为何他会不理不睬?”
秦昊苦笑道:“我怎么知道,为今之计只有夺得榜首,亲自见到皇上不管是什么要求,哪怕付出一切也要换到神农丹。”
张小月心中叹息一声,明明以他的资质,再过三年这天下的后辈哪有人会是他的对手。可偏偏是在今年,那杨如风和巫山圣女都是他要越过的大山,自己曾与杨如风交过手,亲自体会到他的强大,想要赢他太难太难了,更何况还有一个不见底细的巫山圣女白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