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明明请柬上写的是中午十二点,按理说宾客们早该提前到场了。”
“说的是,怎么到现在除了韩吴两家以外,别的家族豪门一个都没有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都给我住嘴!”
吴青松的拐杖忍不住往地上猛地一杵。族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已经让这位吴家家主脸色愈发难看。“星河,去问问亲家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身穿一身西服的吴星河点头起身,脸上带着些许的愠色走向韩家席桌。“你们韩家怎么搞的,快让手下人联系一下,怎么宾客们一个都没来,就让俩家人在这干等着?你们韩家不怕丢脸,我可不能不顾我女儿和吴家的颜面!”
这会韩蝉也是眉头紧皱,眼前的状况根本始料未及。“来人,去打听一下宾客们都到哪里了!”
话音刚落,一名手下就怯生生的附到韩蝉耳边:“少爷,宾客们全都来了,只不过……”韩蝉一愣。“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他们全都坐在别的宴客厅!”
此时的宴客厅后场,满身珠光宝气的吴韵也已经等的不耐烦,忽然听到大厅里一阵骚动,不由得心中一动,难道外头出什么事了?心里正想着,只见一身黑色西装的韩蝉神色严肃的走进后台。“你来后台干嘛,怎么没跟我父亲一起接待来宾?”
韩蝉眉头紧皱,狠狠的说:“外头根本就没有宾客,咱们俩家请的人全都在别的宴客厅里!”
“你说什么?”
吴韵忽的感到一阵晴天霹雳,也顾不上礼数,拉起韩蝉快步朝外走,当走出冷静大厅的那一瞬,二人顷刻间被外面热闹异常的氛围所震惊。此时的谪仙居已经热闹的如同闹市,别说是几个宴客厅,就连走廊里也人头攒动,川流不息。人群中,韩蝉和吴韵同时发现了好几个熟悉的身影。“林大人?您怎么才来!我们等了你好久啊。”
云州总督林叶尴尬一笑。“今天是你们俩大喜的日子,恭喜恭喜,这个……实在不好意思,我今天有公事在身,确实是推脱不开,不过我已经安排底下的人给二位新人封了一个大红包,两位回见哈,回见……”不等韩蝉二人有所反应,总督林叶已经灰溜溜的消失在人群之中。吴韵扭头,在人流中又拦下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不是魏忍冬魏大会长嘛!您瞧您怎么才来啊,我们夫妻俩可在这恭候您多时了,您看,我这新娘子都抛头露面出来等您呢!”
本想偷偷躲开韩蝉二人的魏忍冬眼珠子一转,满脸惊讶道:“什么?今天居然也是韩少爷和吴小姐大婚的日子?”
“哎呦!你看我那该死的秘书,居然把您二位大喜的日子记成下个周的周末了,回去我就把她抄了!你看这事弄的,这绝对是我的过错!给二位赔不是了,这样,回头我让我人准备一份大大的红包,我亲自送到府上。”
“等等,魏会长的意思今天这里还有别人也在办婚宴?”
“额……这个嘛……今天确实是有要事在身,实在不好久留,两位多担待,多担待……”话音未落,云州商会会长魏忍冬也一溜烟跑没了影。云州总督,商会会长,各部部长……所有的高官贵族居然撇下韩蝉吴韵二人不管,专程来参加另外一场婚宴?谪仙居可是我韩蝉的地盘!此时的吴韵和韩蝉都已经气得火冒三丈,无论对方是谁,这分明是要骑在韩吴两家的脖子上拉屎撒尿!韩蝉顺手揪住一个服务生,大声质问:“另外一对在这结婚的在哪!”
“回董事长,就在楼上的清风阁。”
清风阁?那不就是个三百平米不到的小宴客厅么?韩蝉冷哼一声,连个稍微大点的宴客厅都租不起的穷鬼居然还敢公然和自己作对,真找死!今天无论对方是谁,都要来个鱼死网破!不到三分钟,盛怒的韩蝉夫妇已然集结了不下二百名彪形大汉,每人手里一把三尺多长的砍刀,在韩蝉的带领下,气势汹汹的涌入二楼。看见势头不妙,一直躲在另外一个稍大点宴客厅冷眼观察的魏忍冬连忙上前劝说。“韩少爷,吴小姐!魏某劝你们最好赶紧回去,跟你透露个实情,这谪仙居,今天除了您最大的那一间宴客厅,其他的地方,就连走廊都被里头那对新人包下来了,敢在你自己的地盘上这么做,对方必然是有恃无恐,你这么蛮上,要吃亏的。”
韩蝉和吴韵被气得相视一笑。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能被别人欺负了?还有恃无恐?“魏会长,趁我现在还能耐住性子尊您一声会长,最好退到一边,别管这事!”
“好吧,该劝的我也劝了,那你们俩可……”“都给我让开!”
韩蝉吴韵身后传来一声怒喝。众人扭头,只见吴家家主此时已经跟了上来,身后的吴星河也是目露凶光。“这可不是简单的一场婚宴,这更不是单单两个人的事!老朽今天到要看看,是谁在打我吴家的脸面!”
吴星河跟着沉声道:“谁再上前阻拦,就是跟我们吴家过不去!”
见事已至此,魏忍冬不再多说半个字,直接转身返回坐席,和邻座的云州总督林叶互换了一个眼神,静待事情将如何发展。至于其他人,全都识相的让出一条过道,抱着看戏的心态纷纷侧目,全场鸦雀无声,此时的清风阁大门紧闭,里面不时传出阵阵笑声。韩蝉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前,抬腿全力一蹬。“砰!”
两扇大门被巨大的力量猛地踹开,不锈钢的门框也被踹出一个惊人的弧度。众人好奇的朝里张望。有四个人这会正有说有笑的坐在将近三百平米的宴客厅正中央,身后端茶倒酒的服务生站了整整一排。韩蝉的瞳孔猛地一缩,气得浑身颤抖不止。“苏闻泽!你不是应该在地下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