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贝说完,蒋思成听了个大笑话似的疯狂笑了起来。笑毕,他挑眉毛。“怎么?又想把你表哥战北爵拿出来威胁我了?我也好怕怕哟!”
“狐假虎威也得有个度,周金贝,你以为老子傻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早不在南城了!”
“说不定现在已经死在国外哪个不知名的犄角旮旯里了,战北爵?战亡魂还差不多。”
“你打算让他的魂魄来收拾我?”
说完,他眼神一凛,抬手就要抽周金贝。战北爵抱着俩女儿身姿笔挺出现在了门口。“贝贝。”
周金贝回头,看见靠山来了,急忙奔了过去。“二哥!”
传闻他已经许久不在国内,好像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刚刚说了他那么多坏话,不知道被他听去了多少。看着突然出现的,沉眉肃目的战北爵,蒋思成顿时吓得脸色唰白。“战总…”“你们先去,爹地等下去找你们。”
战北爵把俩女儿放下,回首示意姜南方先带孩子们上楼。虽然姜南方不认识蒋思成,但刚刚在门口听到他说了几句狂言,现在已经把他身份差了个七七八八。当初蒋家和周家在医院因为周金贝流产的事闹得不可开交,她也知道。所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战北爵接下来会做什么。“走吧。给我们带路。”
她推了一把周金贝。众人散去,蒋思成看着沉默不语的战北爵,心里越发哆嗦。“战总,我刚刚说那话不是冲您,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跟金贝开个玩笑…”“你们家卫生间在哪儿?”
战北爵没理他,上前两步看向了柜台后面的收银员。收银员急忙伸手给他指了一下卫生间的方向。然后战北爵一个转身,二话不说,抓住蒋思成衣领,拎小鸡仔一样把他拎进了卫生间。人往地板上一扔,战北爵一脚踏在他胸口上。“听说我很久没出现在南城了,已经死在国外哪个犄角旮旯里了,听谁说的?”
蒋思成简直要被他这个样子吓尿。“战总,您别生气,听我说,我真的没有恶意,刚刚真的是开玩笑…”战北爵居高临下看着他,又加重了一些脚上力度。“故意答非所问还是存心找死?我问你那些话你听谁说的。”
“没,没听谁说,我只是开玩笑啊战总…”“怎么?觉得我太温柔了?”
战北爵俯下后背,左手肘搭在膝盖上,半身重量全压下去,重重在他胸口又碾了一脚。“蒋思成,再问你最后一遍,听谁说的?”
蒋思成满脸痛苦地用手托住他脚,冤枉地不行。“真没听谁!战总您相信我!”
“行,既然你这么不想说,留着这条舌头也没什么用,我替你拔了。”
他突然伸手下去,抓住他下颚,一下捏开了他嘴。虽然同是男人,但力气悬殊不是一般的大,蒋思成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吓得哇哇大叫。“别!手下留情战总!您听我说!”
“真不知道听谁说的,我忘了,是在酒吧喝酒的时候偶尔听的那么一嘴。”
“哪个酒吧?什么时候?”
“真不记得了,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去酒吧,很久以前的事了。”
就这样一个只知道欺负女人的怂包货,还想打到周金贝满地找牙?战北爵松开他,把手指在他胸前衣服上擦了擦,又踢一脚他胳膊。“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滚。”
众人去包间坐下,很快,陆清煦到了。打完招呼,见平时活泼开朗的周金贝没精打采的,便跟她开玩笑。“怎么脸拉这么长?谁惹我们周大小姐了?”
“难得你请吃一顿饭,吃你的嘴软,告诉我,我去帮你收拾他。”
本来今天见到二哥挺高兴的,谁知遇到前夫被恶心了一把。自从上次在医院大闹一场后,父母对周金贝失望透顶,到现在还没还没回家求他们原谅呢。想到这一连串事情就烦。再看人陆清煦,不用被当官的父亲逼着做公务员,也不用继承家族企业。不用像他哥一样每天口若悬河地替顾客排忧解难,更不用做打工仔。天天灯红酒绿,躺着还收入不菲。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得了吧,帮我出气,认识这么久,除了这张嘴就没见你靠谱过。今晚几点上班?”
“饭还没吃呢就催着我去上班,急什么呀?对我意见这么大?”
陆清煦笑。“看你这么不高兴,要不今晚我不去了,留下来陪你?”
“陪我?”
周金贝冷笑。“歇歇你的肾吧,虽然钱没少赚,但天天喝酒熬夜,八个肾也顶不住。我可不敢用你。”
姜南方在呢!四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在呢!怎么能说这种话?陆清煦假装正经。“说什么呢?我做的可是正经工作,别当着孩子面乱说。”
“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是做正经工作的?行!正经!”
陆清煦又笑。“你这丫头,嘴这么厉害,不去跟我混公关实在浪费。”
周金贝眉毛一挑:“是吗?既然觉得我好,那花重金把我挖过去呗。”
“我有多缺钱你又不是不知道,保证一挖一个准。”
陆清煦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可不敢弄这么个姑奶奶天天围在自己身边。见她当真了,赶紧找补。“不是我不想,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姜小姐现在正需要你,我怎么好意思张这个嘴?”
“行了行了,别哭穷了,大不了今天晚上不让你买单,我请还不行吗?”
“早说呀。那我再多加几个菜,再加两瓶酒。”
“嘿,你这丫头,还真是不跟我见外。”
“有什么好见外的?认识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谁呀?用你哥的话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我能拿你当外人?”
陆清煦哈哈大笑。“既然我们是一家人,那干脆别让房东赚你那份房租了。正好我现在缺个女朋友,到我家来住呗。”
周金贝自嘲。“你还真是不挑,我已经是离过婚的人了你还敢要?”
“这有什么?离过婚的人多了去了。照你这封建思想,人家都不活了?我不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