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不过呢……”道君皇帝用玩味的眼神看着齐慕羽：“不过朕听闻你如今一直与李师师走得很近？”
闻之，齐慕羽顿时面色大变。道君皇帝看着齐慕羽，悠悠道：“慕羽，看你这模样，想必这事是真的了。慕羽，不要惊讶朕是怎么知道的。休说那飘香阁的窦妈妈是朕安插在飘香阁的密探，就算她有心替你们隐瞒，以朕身为一国之君的能耐，这倘若想打听一件事，基本上没有不知道的。”
“齐慕羽，你对此事如何解释？”
齐慕羽低下头：“请陛下责罚。”
“责罚？如何责罚你？”
道君皇帝淡淡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师师，那就把她收了，做你的第五位夫人吧！”
顿时，齐慕羽目瞪口呆。道君皇帝淡淡一笑：“慕羽，想必你也知道，朕虽然与李师师来往过密，可朕与师师的交往纯属是君子之交，根本没有外人想得那么不堪。”
“慕羽，师师对你的感情，朕也知道，而你对师师的感情，就算你不愿承认，但朕同样是一清二楚。慕羽，朕清楚地感觉到，自从师师遇到你之后，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而朕更能感觉到，师师如今的笑，再也不是那种刻意迎合的强颜欢笑，而是一种发自肺腑的笑。”
“慕羽，既然你二人两情相悦，朕又忍心将你们给拆开？朕就大度一些，去做那君子成人之美之事。”
道君皇帝笑脸盈盈：“慕羽，在师师这件事上，朕既然表现得如此大度。那么你是不是也该表现得大度些，不要再计较你那剧院到底是叫齐氏大剧院还是大宋皇家大剧院？”
看着道君皇帝脸上无比真诚的笑容，齐慕羽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道君皇帝沉吟了一会：“对了，慕羽，今天朕看了师师他们演的那《辛十四娘》，感触良多，朕觉得，朕的那《汉宫秋》也该找些人来演了。”
“慕羽，你那是什么表情？虽然师师她化了妆，但朕倘若认不出来的话，怎么配称她李师师的知己？”
齐慕羽好不容易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齐慕羽摇摇头：“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因为上次，陛下说起这《汉宫秋》的时候，因为它有嘲讽君王的意思在内，故而有些不快。可既然如此，为何陛下还要找人来演这《汉宫秋》呢？”
“为何？”
道君皇帝自嘲不已：“慕羽，朕的确是因为这《汉宫秋》有嘲讽君王的意思，故而有些不快。但朕冷静后想想，倘若你行得正，坐得端，又何惧人嘲笑？”
“可你倘若真的窝囊，真的做出那种让人鄙夷的事情，就算人家嘲笑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又生哪门子的气？”
道君皇帝叹息一声：“还不如大大方方一点，这让人知道你豁达的同时，也好对自己起一丝劝勉的作用。”
面对如此坦然的道君皇帝，齐慕羽的心中隐隐有些感动。谁说这道君皇帝昏聩无能？他仅仅是为人优柔寡断了些，缺乏为君者的胆量和魄力。倘若他的手下多一些肯进忠言，懂得用什么合适方式进忠言的铮臣，这道君皇帝就算成不了一代圣君，至少也能成为一代明君。“对了，慕羽，忘记告诉你一件事。”
道君皇帝笑得异常的奸诈。“慕羽，朕以为，这夫妻之间，就应该坦诚相见。你和师师之间，这么大的事情，瞒着她们，实在不妥，故而，朕就令人将她们找来了。”
道君皇帝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慕羽，赶紧向她们解释一下你和师师之间的事情吧。”
道君皇帝的一席话，顿时吓唬得齐慕羽魂飞魄散。齐慕羽拔腿就要逃，可只听得柳嫣的一声咆哮：“齐慕羽，还想逃？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