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都是要夸我的吗?白洛瑶,你几次都逃过一劫,还真是你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人那么傻,每次都在救你。瞧瞧你,像不像一个拖累,不仅仅是你,还有你的家人,我现在什么都没了,但是你却拥有着我想都想不到的幸福,白洛瑶啊...你真是太幸运了。”
明明嫉妒的要死,但是眼中的羡慕,却是明晃晃的。白洛瑶歪着头,看着厉尘爵,轻声道,“我有些事情想处理,你们都出去吧。”
厉尘爵微不可见的皱眉,他不想她一个人在这儿。“不用担心我,真的。”
白洛瑶催促了一声,捏了捏他的手。她的手段他应该是很清楚的,她可不是在温室里的花朵,呲牙必报才是她的本性。握着她微凉的小手,厉尘爵点头示意,鲁西和爱丽斯身后的人全部都出去了。整个屋子,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沉重的喘着粗气,另一个闲暇地走到旁边的“工具桌”边上。看着上面不少已经用过的东西,白洛瑶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指甲钳上。她拿起来把玩了会儿,朝着她走去。爱丽斯舔了舔后槽牙,眼中带着病态的执拗,“你想干什么?对我下手吗?你敢吗?”
她是打定了已经有五个孩子的白洛瑶不敢对她下手。一双白净的手要是被污染了,可是不容易洗干净的。白洛瑶在她身边转悠了两圈,最终在她面前站定,静静的注视着她。就在爱丽斯想嘲笑之际,突然!白洛瑶猛然伸出手,掐住她的下颚,逼迫她的头上扬盯着自己。“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
撞进她一双清亮却冷漠无比的眼睛里,爱丽斯浑身一震。这双眼睛,竟是比厉尘爵的双眼还要可怕。平静的不起一丝水花,却冷的沁人。指甲钳套在手上的那一刻,爱丽斯的眼神终于变了,“你...”“你不是不信么,我当然要给你瞧瞧,开开眼界啊~”白洛瑶说得轻巧,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她勾了勾唇,盯着爱丽斯,手上,骤然使力!“嚓——”指甲脱离肉。“啊——”痛彻心扉的惨叫!白洛瑶歪了歪头,沉默着换了一根手指。“啊啊啊啊!”
接连许多声,就算是厚重的墙壁也挡不住里面的声音。鲁西有些担心,站在外面,“老板。”
厉尘爵轻轻合上双眼,压低了声音,“不用。”
她想来,他便让她来。血淋淋的手指想要蜷缩,只会引起更大的痛苦。爱丽斯的眼泪克制不住的流下来,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十指连心,痛到极致只能哑然。她盯着自己丑陋无比的双手,努力的呼吸着想要降低疼痛。“这就受不了了么?”
戏谑地声音从头顶传来,白洛瑶走到旁边,看着消毒酒精,鼻尖微微耸动,闻了一下,随后拿开了些,再次走到她面前。爱丽斯眼珠子快凸出来了,疯狂地嘶吼,“你给我个痛快!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我肯定会满足你的愿望的,但是目前,我还没玩够呢~”单纯的语气,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女孩,说着,她端起手,手中的酒精倾斜...“唔——啊!”
她再也忍不住了,“求你了,白洛瑶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了你?当初尘爵妈妈眼睛差点失明,一辈子也看不见,放了你,那谁放过我之前死了的孩子?放了你,病床上的豫叔能立刻好起来?爱丽斯...放了你,因为你死去的人,能够重新的活过来吗?!”
最后的质问如雷贯耳!爱丽斯对上她的眼睛,眼中是深深的骇然!这个女人,太可怕了!“爱丽斯,你还有脸活着吗?那么多人都是因为你才死了的,就是因为你,世界上不幸的人才多了些,因为你,原本的幸福被你自己打碎,因为你,唯一对你忠心的村次也死了,因为你...欧阳礼也没了。你什么都没了,活着的意义在哪儿呢?”
白洛瑶逼近她,红唇微微勾起......——两个小时后,紧闭着的门忽然开了。厉尘爵霎时间睁开眼睛。白洛瑶身上很干净,一点儿‘脏’东西也没有沾染上。看着厉尘爵,她脸上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还在等什么?走了。”
厉尘爵像个小媳妇儿似的走到她身边,拿出湿巾仔仔细细地擦干净。随即,他拉着人就要离开,低声说了句,“鲁西,处理后事。”
鲁西微微颔首,目送她们离开。转身进了屋内,顿时,他唇微微张开,眼中的诧异掩盖不住。爱丽斯,死了。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