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峤三人急匆匆的回郡公府,在李定植常去的地方寻找了一番,都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最后三人听到一处非常的嘈杂,循着声音找过去,就看到李定植骑坐在屋脊上,底下早就围满了府上的人。陆成正仰着头和上方的李定植说话,十分焦急的道:“少爷,上面风大,您先下来说,都和您说了,这一次真的不是给您扎针的,这位御医可是专治脑疾的名医,是老爷特地给您寻来的,保证不会给您扎针,只是给您请平安脉的。”
人群的最后,确实有一个背着医药箱的人,也抬头看着屋顶上的李定植,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府上的人也愁啊,盯着在屋顶上说什么都不肯下来的李定植。本来这御医就十分的难请,今日也是好不容易才有了空,老爷才请了过来,打算给少爷看看是不是已经真的好了,谁知道少爷看到这御医的时候,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一下就窜上了屋顶。下面的人都在劝少爷,一下这个说。“是啊是啊,老爷也是为您的身体着想,少爷你就下来看看吧。”
另外一个也跟着附和:“少爷,这御医真的不是给你来扎针的,你在上面太危险了。”
整个场面就是乱糟糟的,闹成了一团。李定植本身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听他们这样好声好气的劝着自己,他用力的抓着自己身上的屋脊,朝着他们大喊。“我不相信你们,你们发誓!”
“好好好,少爷,我们马上就发誓,您先下来我们好好说。”
李定植还是不相信他们这哄小孩的一套,冷笑着着说:“你们肯定是骗我的,我不下去。”
陆成听到这话更加着急了,赶紧按照李定植的要求发誓。“少爷,我们发誓。”
李定植冷笑,“你们发誓有什么用?让那个御医发誓,要是给我扎针死全族。”
御医一听脸都绿了,他之前在宫中给贵人治疗,何时遇到过这样。他忍不住拉住身边的管事道:“你们少爷,看着这样子就是有脑疾啊。”
管事的眼睛还盯着房子上的少爷,听到这话瞪了他一眼,很快又反应回来解释道:“不不不,你是不了解情况,我们少爷这样才是对的,倘若是这两三天的没动静,不上房揭瓦,那才是出了问题,御医你是不清楚.....现在还麻烦御医你快些发誓,好让我们少爷下来。”
这御医听到管事的话吹胡子瞪眼,他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这样的对待。“简直荒谬,老夫是你们老爷请来的,什么发誓,什么死全族,这个病我不看了,告辞!”
说完御医气冲冲的就走了,没有给管事挽留的机会。李定植在屋顶上见到这御医走了,倒是缓了一口气,他这是又躲过了一场大劫,真是太不容易了。其实李定植也不是过激,这里面一半嘛,都是演的,为的就是一个符合人设。“少爷,你快些下来。”
陆成仰头看着他急的不行。“御医已经走了。”
“不,我不下去。”
李定植摇头,看着底下乌压压的一群人干着急,他这会乐了,躺在屋顶上,翘起了二郎腿。“让账房将握的银子还给我。”
从那银子搬进了郡公府,李行思就担心李定植再做出个什么败家的事情来。将这些地契银钱全都换了个仓库藏起来了,地点只有管事和账房知。并特地叮嘱他们,少爷要是支一点小钱可以,只要超过千两以上,就要禀报他。账房在下头一听,头有点发蒙,忍不住道:“少爷,可是您是因为御医才上的屋顶,这和银钱没关系。”
李定植才不理会他们的说法,只悠闲的躺在屋顶上。“这我不管,反正你们今日不给我个十万八万的,我今天就不下去了。”
底下的人又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接下来该怎么办。管事被他气的说不上来话来,只是拍着的自己的大腿唉声叹气。最后,这事情还是管事下了主意.“少爷,这件事情小的做主了,小人叫人给你拿梯子来,您别把自己摔着了,当心点。”
听到这回答,李定植才心满意足的下来了,他这时候才有时间佩服自己的勇气,这么高的地方,他是几步就上来,看来人在危机的时候确实能爆发出非常大的能力的。这是站在远处看了个全程的三人,心中是非常的复杂。他们这一路小跑回来,心里说不激动是假的,有激动有感激,想要和李定植分享现在的好心情。对李定植的印象,也不像他们刚刚开始认识李定植的时候那样差劲了。只是现在,李定植脚踏在实地上的时候,就朝着管事伸出了自己的手:“给钱!”
管事和账房的脸都是黑的,比厨房的锅底都要黑。李峤他们三人也是无语的看着自己的老师,他们心中都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特别是伍乔,他眼角都有了点点泪光,明明之前他们已经释怀了,为何现在要叫他们看到现在这场面。加上李定植那一幅嘚瑟和开心的样子,他都生出离开一种,这要是我的儿子我非要掐死他不可。在这情绪的酝酿下,他们三人都已经是憋不住自己眼中的泪水,如同涛涛的黄河,压根就止不住。“你们回来了?考的如何?”
李定植回头就看到了三人站在不远处,也没跟管事要钱了,喜滋滋的看向了他们。三人强制的将自己眼中的泪光憋回去,走到李定植的面前,扑通一声,重重的拜下了。虽然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他们之前心中的那点感激都没了,但是三人还是高声的拜谢李定植。“这半个月来,感恩老师教诲,现在大考已经结束,至于考试结果如何,弟子也不敢胡言。”
李定植到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情,背着手淡淡的道:“哦,这样啊?那就等到放榜那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