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段淳疯狂地在地上扭动起来,这家伙的右手多半是废了,这样也好,省得再用邪术害人,这也算是他作恶多端的报应。“说,人质在哪里?”
上官皓拽住段淳的头发,缓缓起身,然后将他按在了墙上,声音不掺任何感情地问道。段淳并没有回应,只是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啪!”
上官皓自然不会对他手下留情,甩手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由于力道太大,鲜血直接从段淳的鼻孔里流了出来,看上去极为凄惨。“说,人质在哪里?”
上官皓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了一遍。“行了,你要是把他打死了,那咱也甭问了。”
眼看着上官皓这愣种又要一巴掌扇过去,我苦笑着给他拉住了,淡淡地看了一眼段淳道:“你总沉默也不是个事啊?要不这样好了,你告诉我们人质在哪,我们可以不折磨你,直接将你交给警方,怎么样?”
段淳依然没有任何回应,始终望着天花板一言不发,就在这时,他的口中突然一阵窃窃私语道:“祭吾魂,献吾血,恭迎阴山大元帅,过地府,走阴桥,再出鬼门望乡台,望乡台上莫回首,游魂千万葬残骸,劝声元帅勿歇脚,速速听吾召唤来,今生魂魄献于汝,来世忠骨脚下埋,日夜为奴伴身侧…”当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虽然不清楚这孙子究竟在搞什么鬼,但显然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我暴起发难,一脚踹在他胸口上,当场将这货给踹飞了出去!我原以为段淳会跪地求饶或对我破口大骂,却不成想他只是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怜悯地说道:“没用的,鬼王咒一旦发动,就不可能被中止,你们已经逃不掉了。”
鬼王咒?什么鬼玩意儿?还想吓唬小爷!听了段淳的话,我心里正不屑着呢,下一刻,异变突生,原地瞬间刮起了一阵大风,我一个没站稳,直接被刮到了墙上,反观上官皓与夫妇二人也被吹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在我们惊骇的注视下,一股浓郁到肉眼可见的黑雾缓缓从养鬼幡内被释放出来,逐渐形成一道高约三米的魁梧身影,赤面獠牙,头生两角,披一袭紫色大髦,尽显穷凶极恶!看到这一幕,我的呼吸顿时停住,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巨大身影,再联想到段淳口中的“鬼王咒”,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鬼王!我越想越觉得不会有错,无论是这身霸道的紫衣,还是这股远超黑衣恶鬼的狂暴阴气,虽说给人的压迫感较之牛头马面那种地府阴神还略有不如,但也是我们俩只能仰望的存在,定然是紫衣鬼王无疑!所谓鬼王,顾名思义,就是鬼中霸王,通常这种阴灵多为古代的那些铁血将领所化,只因生前造下杀戮太多,戾气难除,便被封为鬼王,统率百鬼,执掌刑罚,直到彻底赎清罪孽的那天!按理说,这种级别的阴灵是不可以在阳间显现的,因为要镇守地狱,怎能擅自脱离岗位?想来也是被那些无孔不入的邪术师钻了空子,听听刚才那段歹毒的咒语便可知一二,居然要以自身魂魄与来世自由献祭,方能成功召唤鬼王,Fuck,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看来段淳是真的已经将我们恨到了骨子里,不惜赔上两世性命也要拉我们陪葬,娘的,这可不好办了,看看这家伙的块头儿就知道,对付我们绝对比拍死一只苍蝇都简单!“皓子,小心!”
眼看着那只紫衣鬼王将一双幽绿色的灯笼大眼对准了上官皓,我顿时下意识地提醒道。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只紫衣鬼王并没急着对我们痛下杀手,而是一把将段淳攥在手里,鬼王的力道何其大,段淳的脸色顿时狰狞无比,显然是痛苦到极致,紧接着便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着血花绽放,段淳的躯体竟活生生被紫衣鬼王给捏爆了,随后紫衣鬼王诡异地笑了笑,将段淳四裂的尸块混合着鲜血塞进了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呕~”看到这一幕,中年男子终于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吐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紧接着美妇也瘫在地上,两眼一黑,当场被吓晕了过去。这也难怪,毕竟他们只是普通人,哪里经历过这么惊悚的场面,实在是鬼王的阴气太盛,就连肉眼都能清楚地看到它的全貌。“皓子,别TM愣着了,快带上他们两个走,这里我来顶着!”
眼看着那只凶狠残暴的紫衣鬼王就要将主意打到我们几个人身上,我顿时焦急地喊道。上官皓不愧是我的最佳拍档,听了我的话之后,顿时连TM犹豫都欠奉,一左一右抄起中年男子与美妇,犹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门外!“嘿,大傻叉,往这儿看,爷爷我在这儿呢!”
生恐那只紫衣鬼王会追上去,我直接抄起一只床头柜砸了过去,只是还没等砸中那大家伙呢,就被它外放的阴气腐蚀得一干二净…靠!这还打毛?站着不动我也撸不过它啊!就在我的心情无比卧槽的时候,那只紫衣鬼王突然转过头来无比森森地冲我笑了笑…要知道,鬼若想害一个人,那就会使劲儿冲那个人笑,可见我这一床头柜虽然没奈何得了它,但也成功把它激怒了,这样最好,只要能让夫妇二人成功脱险,小爷我的目的就算达成了,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是没能耐挑翻这鬼东西,但若只是单纯地逃命的话,我想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机会的!趁这只紫衣鬼王还在默默对我表示欣赏,咳咳,以及考虑怎么把我吃掉的时候,我迅速观察了一下房间里的布置,发现窗户距离我大约有五步远,唔,从这里是二楼来分析,应该可以利用一下,这或许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所以我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