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豹听着刘枭的话,感受到刘枭的怒火,却不为所动。他握紧拳头,竭力嘶吼道:“我匈奴人,生来便高人一等,是马背上的健儿。你们汉家人,孱弱不堪,一个个更是窝囊怕死。我杀几个汉人,抢一点粮食,这不算什么。”
刘枭听得怒火升起。若不是刘豹有利用的价值,凭刘豹刚才的话,就要宰了刘豹。刘枭说道:“匈奴人高人一等,你真自以为是。本官会让你见证,高人一等的匈奴人,是怎么死的。看到城内的匈奴人了吗?他们的死亡,只是一个开端。待将来,本官会覆灭匈奴。”
刘豹听到刘枭的话,没来由的,竟是冷不禁打了个寒颤。眼前的刘枭,杀性忒大。在过往数百年的历史长河中,匈奴人和汉人时有开战,抛开战场上的杀戮外,真正一口气杀掉数千匈奴俘虏,近乎是极少的事情。在汉家皇帝的眼中,他们更愿意押解着匈奴俘虏回国,大肆的炫耀一番,彰显大国的气度。偏偏如今的刘枭,反其道而行之,接到俘虏后,不留下俘虏,而是下令屠杀所有人。刘豹耳中,回荡着翁城内匈奴人的惨叫声。他听着一个个匈奴人哀嚎惨叫,心如刀割。他想要起身,但刚才的一拳,令他肺腑受创,身体仿佛散了架一般,提不起半分的力量。剧烈的疼痛,让他站立。然而,刘豹想着一个个匈奴儿郎死去的惨状,心中又后悔不迭。他因为过往的胜利,而变得骄傲自大,自以为是,以至于轻敌,最终落入刘枭的手中。如果不是他轻敌入城,如果在城外厮杀交战,就算刘枭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也自信能杀出去。刘豹咬牙说道:“刘枭,你杀我数千匈奴儿郎,你会后悔的。我匈奴的左贤王呼厨泉,已经带兵南下,正往漆县杀来。等到他的大军抵达,你区区漆县,挡不住进攻。”
“呼厨泉吗?”
刘枭冷笑道:“不论是呼厨泉,亦或是于扶罗,到了漆县,一样是送死的。”
呼厨泉的到来,让刘枭又钓到一条大鱼。先前抓住刘豹,以及俘虏了匈奴人,刘枭没有询问匈奴人的情况,不清楚带兵的匈奴主帅。经刘豹一说,刘枭想起来了。呼厨泉是在于扶罗死后,继任匈奴单于的。只是历史上,呼厨泉被曹操吃得死死地,虽然是南匈奴的单于,但呼厨泉手中的实力很弱,无法反抗曹操。刘豹道:“大话谁都会说,等大军抵达,看你还能否嚣张?”
刘枭说道:“我能不能嚣张,你会见证的。”
顿了顿,刘枭话锋一转,说道:“知道为什么屠杀了三千匈奴人,而留下你的性命吗?”
“为什么?”
刘豹问道。刘枭说道:“我等着呼厨泉的抵达,而你是送给呼厨泉的大礼。”
刘豹一听,心中生出不妙的预感,不明白刘枭接下来,要拿他做什么?这时候,刘枭又看向典韦,吩咐道:“典韦,去找一根粗木桩立在城楼上,把刘豹绑在上面示众。”
“喏!”
典韦立刻行动。刘枭也不再搭理刘豹,转身看向翁城中的杀戮。乱箭射击下,翁城中的匈奴人无处可逃,彻底沦为箭靶子,密集的箭雨收割下,一具具尸体接连的倒下。一个个匈奴人躺在血泊中,死在箭下。翁城的地面,因为匈奴人的鲜血,都已经浸染成了一片血红色。当最后一个站着的匈奴人倒下后,翁城中彻底弥漫着一片血腥味。刘枭吩咐道:“徐晃,将所有匈奴人的尸体焚毁,用陶罐分批次装好,本官有大用。”
“喏!”
徐晃也立即去安排。不一会儿,士兵开始为焚烧匈奴人的尸体做准备。刘枭看着忙碌的士兵,嘴角噙着一抹冷厉神色。不论是活捉的刘豹,亦或是死去的匈奴人骨灰,刘枭都要再利用一番。不多时,刘豹被绑在木桩上,立在城头。他被绑着,身体无法动弹。而看着忙碌的汉军士兵,看着被抬去焚烧的匈奴人,刘豹嘶吼道:“刘枭,你简直丧心病狂,人都已经死了,你还要让士兵将人焚尸。”
刘枭说道:“你刘豹说出焚尸这样的话,令人不耻。你所过之地,劫掠后便是一把大火焚毁所有,莫非只准你杀人,不准别人杀人?看着吧,后续会很精彩的。本官在漆县,等着呼厨泉。”
刘豹不停挣扎,却无法动弹,但嘴上仍是喝骂刘枭,想要出气。刘枭听得厌烦,也不想再和刘豹争辩,吩咐道:“刘豹啊,你的这张嘴挺厉害的。为了嘉奖你,本官让你体验一点趣味的事情。”
刘枭再看向典韦,吩咐道:“去拿一桶盐水来,盐要给够,用鞭子沾上盐水,给本官狠狠的抽他,只要人不死,怎么抽都行。”
“是!”
典韦眼中放光,抽打刘豹的事情,他乐意之至。不一会儿,典韦提着一桶盐水来了。只是他刚到,张飞就拎着鞭子站在一旁,笑眯眯的说道:“典兄,动手的事情,让我来。你累着了,好好的在旁边歇会儿。”
“放屁,老子有的是力气。”
典韦昂着头,喝骂道:“张黑子,这是主公让我干的事情,你可别胡乱插手。万一你不知轻重,把人打死了,我怎么向主公交代。”
张飞丝毫不退让,瞪大眼道:“典韦,你什么意思?我是不知轻重的人吗?我就是见你有些累了,才来搭把手,你别不识好人心。”
典韦撇嘴道:“你就放屁吧,无非是想动手而已,还找个理由搪塞老子。”
张飞心中发虚,嘿嘿一笑,搓了搓手道:“咱们打个商量,一人一百鞭子,轮着来怎么样?”
典韦瞅了眼刘豹道:“依你。”
刘枭在一旁看着,没有开口。而刘豹被绑在木桩上,此刻却心头发颤。刘枭这该死的人,竟然让人用沾上盐水的鞭子抽他,实在可恨。他的心底,生出无尽的恐惧。死不可怕,不过是一刀的事情。最可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断的被人折磨。想要求死,但他做不到,更恐惧接下来的事情。张飞捋起袖子,鞭子在水桶中浸泡一下,便奋力一挥。“啪!”
响亮的一鞭,狠狠抽在刘豹的身体上。这一鞭的力道很重,鞭子落下,便响起刘豹凄厉的惨叫声。这一鞭子落在刘豹的身体上,他的身体都开始颤栗。鞭子抽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被无尽的蚂蚁啃噬,痛入骨髓,令他恨不得马上死去。张飞却是咧开嘴一笑,很是兴奋。他是涿郡人,清楚北地蛮夷的凶恶。尤其刘豹一路杀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张飞的心头,早就恨不得将匈奴人杀之而后快。如今挥舞鞭子抽打刘豹,手上没有半点留情。“啪!啪!”
鞭子在空中飞舞,不断的抽在刘豹的身上。每一鞭子落下,刘豹的身体就不停的颤抖。几十鞭子下去后,刘豹外面的衣衫已经被抽得破裂,肌肤已经流溢出鲜血。甚至有几鞭子,落在了刘豹的脸上。相比于身上的肌肤,脸上的肉更嫩,一鞭子落下,皮开肉绽,疼得要死了一般。刘豹的惨叫声,不断回荡,声音更是凄厉,仿佛恶鬼哭嚎一般。张飞一百鞭子抽完后,扔掉鞭子,揉了揉发酸的肩膀,说道:“他娘的,这一百鞭子下来,还有些累人,老子的肩膀都发酸了。”
刘豹已经昏死过去。典韦让人用水泼醒刘豹,又继续抽鞭子。两人不断的折腾,令刘豹痛得死去活来,昏死后又被弄醒,然后又被活生生的抽得昏死过去。刘枭没有去管,而是径直回到城内去休息,养精蓄锐,等待呼厨泉的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