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立刻戒严漆县,百姓许进不许出,控制城内的消息不走漏,避免漆县的请被匈奴人发现;第二,继续安抚城内的百姓,再加强城内的管控,一旦有陌生人出现,让百姓到官府举报,严查陌生人;第三,匈奴人进攻时,不仅是官府的责任,告知城内百姓,凡有意愿的人,可以到官府来,由官府统一安排,让他们负责后勤运输。战场杀敌是士兵的事情,但搬运武器、准备饭食等可以让百姓参与。”
“喏!”
孙祯拱手应下。这个时候的孙祯,心中放松下来。有刘枭在漆县,他就不必担心漆县的安危,只需要按照刘枭的吩咐办事即可。“报!”
忽然,一名漆县的士兵进入,走到孙祯的面前,低声说了一番话。孙祯听完后,摆手让士兵退下,然后看向刘枭,禀报道:“太尉,刚刚说了朱渊和曾升,恰巧,安定太守朱渊马上到县城了。朱渊派人来传话,让卑职到城门口迎接。”
刘枭眼中掠过一道冷色。他对朱渊的所作所为很是愤怒,朱渊鱼肉百姓,买官卖官,贪财好色,逃跑比兔子都快,但一遇到匈奴人,就拍拍屁股跑了,没有半点本事。刘枭站起身,说道:“他要摆架子,那本官亲自去迎接。走吧,随本官走一遭,看看朱渊的官架子有多大。顺便,到了城门口时,你也安排人戒严。”
“喏!”
孙祯应下,只是孙祯察言观色,听出了刘枭话语中的严厉。恐怕朱渊和曾升这次到漆县来摆谱,是鸡蛋撞在石头上了。一行人出了县衙,到城门口后,孙祯先去安排了命令,让士兵在四方城门戒严。如此一来,即使城内有匈奴人的探子,也不可能把消息传出去。刘枭倒不怎么相信,匈奴人急吼吼的进攻下,会安排探子打探漆县的消息。不过凡事防患于未然,多做准备总是没错的。一行人在北门等候。不就后,北门外的官道上,出现了一支队伍。这支队伍人数不多,约有两三百人。只是放眼看去,一个个都有些狼狈。从临泾县逃难来,他们一路奔走,颇为疲惫。这一行人,便是朱渊等人。朱渊年近四十,颌下三缕短须,七尺身长,身穿锦衣华服,头戴进贤冠,挺着一个像怀了六七个月的大肚子,骑着马走在最前面。他从临泾县一路南下,风餐露宿,颇为艰辛。如今抵达漆县,准备好好休整一番,再美餐一顿。他来漆县避难,并不打算常住,等匈奴人退走,他又回安定郡去。朱渊一路走,已经看到城门口的人。双方距离不足二十步了,这时候,城门口的人竟然没有亲自上前来迎接,朱渊有些生气。他堂堂安定郡的太守,位高权重,漆县的县令官职低微,在城门口看到他,竟然不上前来迎接,令他颇为火大。曾升是朱渊的狗腿子,很懂朱渊的心思。眼见朱渊的脸色阴沉下来,猜测到朱渊的心思。他和朱渊走到城门口时,曾升趾高气昂盯着刘枭一行人,呵斥道:“漆县的县令何在?朱太守抵达,竟然不上前行礼,你们是猪吗?不懂规矩!”
他见刘枭站在最前面,下意识认为刘枭是漆县的县令,马鞭指着刘枭,大声呵斥道:“本官乃是临泾县的县令曾升,你就是漆县的县令吧,还不上前扶朱太守下马。”
刘枭嘴角上扬,冷笑一声。他早就得到消息,知道曾升是个什么角色。但现在亲眼看到曾升的小人行径,还是大开眼界,这就是彻彻底底的小人。小人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