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自然是释放伯喈兄。”
“伯喈兄身为朝廷官员,不过是感慨了董卓一番,何来罪过?偏偏王子师心眼小,要把事情闹大,故意将你下狱。”
“如今,可算解决了。”
“第二件事嘛,是王子师下令,赦免西凉军的罪过,不再追究西凉军的罪名。当初诛杀董卓后,朝廷议论对西凉军的处置,朝中的官员,都希望赦免西凉军,以稳定局势,避免西凉军狗急跳墙。”
“偏偏他王子师,一意孤行。”
“因为王子师的决定,导致西凉军人心惶惶,甚至都要反叛了。如今赦免西凉军的消息传出,相信西凉军士兵得知后,至少能稍稍稳定下来。”
马日磾说道:“我听闻,刚上任的太尉刘枭,作为天子使节,孤身一人,已经离开了长安,去陈仓县招降李傕、郭汜等人。”
蔡邕感慨道:“贤弟,不是王子师有了改变,是因为刘枭的缘故。”
“为何?”
马日磾问道。蔡邕解释道:“老夫能脱得牢狱之灾,是得到了刘枭的帮助。而赦免西凉军,也和刘枭有关,必然是刘枭的手笔。”
“否则,刘枭怎会亲自去招降。不过刘枭也真的是厉害,竟然能劝服王子师。”
“想当初,王子师将我下狱,死活要问我的罪,要杀我;而且,王子师想着西凉军屠戮百姓的事情,要问罪西凉军。”
“刘枭去了,事情办成了,的确厉害。”
蔡邕不吝夸奖。他把功劳,都堆在了刘枭的身上,为刘枭刷声望。马日磾一听,很是惊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马日磾感慨道:“刘枭此子,虽然年轻,但从这两件事看,的确有手段,不简单,不可小觑。”
蔡邕忽然道:“刘枭和贤弟之间,还是有一些渊源的。”
马日磾道:“什么渊源?”
蔡邕说道:“刘枭的老师,是北海国郑玄。”
马日磾更是惊讶了,脸上多了笑容,说道:“竟有这层关系?真是缘分。想当初,我和康成兄同在叔祖的门下学习,一别经年,很多年没见了。没想到,刘枭竟是康成兄的弟子。”
郑玄,是马融的弟子。不涉及辈分的情况下,马日磾和郑玄,同期在马融门下学习,算是师兄弟。刘枭是郑玄的弟子,便是马日磾的晚辈。马日磾说道:“有康成兄的关系,不能怠慢了刘枭。等他从陈仓县回来,再见一见。再说了,刘枭孤身去前往招降李傕等人,仅此一事,便令人佩服,值得结交。”
蔡邕心中欢喜,他是站在刘枭一边的,而且已经和刘枭结亲,得帮助刘枭。而刘枭是郑玄的弟子,和马日磾能牵扯上关系,他顺势点出,以增进刘枭的人脉。蔡邕话锋一转,说道:“贤弟,我已经写好了奏书,准备上表请辞。”
马日磾骤起眉头,说道:“伯喈兄何至于此?纵然王子师有些霸道,但朝堂上,不能没有你。你身体还不错,应当竭力为天子效力才是。”
蔡邕摇头道:“我的志向,你是清楚的。我志向不在做官,我辞官后,打算修撰史书,不再搀和朝中事情。”
马日磾想了想,道:“也好!”
两人关系极好,马日磾清楚蔡邕的秉性。话锋一转,他和蔡邕聊着朝廷的局势,又聊到经学诗书上,颇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