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洋的意思很简单，他希望能在自己的视频软件上直播学校的辩论赛，学校里的学生下载他的软件就可以观看辩论赛。 孙宏业听完了他的解释后，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按理说，工大总共也就只有一万多人，就算所有人都下载了视频软件，也没多少人，不至于张明洋特地来找他。 很快，张明洋解释了孙宏业的疑问：“如果效果好的话，我希望也能直播临江大学生辩论赛。”
此话一出，两人都笑了，孙宏业恍然大悟，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工大是没多少学生，但整个省加起来的学生就多了，更不用说省内比赛本就有很多人关注。 “当然，我知道咱们学校往年的辩论赛规模都不算太大，这次我们可以办的大一点，给其他学校打个样。”
张明洋捏了捏手指，孙宏业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要能搞定直播，赞助少不了。 “洋洋啊，你的清恋是从工大走出来的项目，母校肯定支持你，你是母校的骄傲，你能提出直播辩论赛的想法，我们也高兴。”
孙宏业先把好听的说在前面。 然后他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但省里面，你知道的吧。”
孙宏业话头一停，看向张明洋，其中的留白都需要他自己去体会。 “只要母校愿意帮我争取一下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张明洋为孙宏业斟茶：“不论结果怎么样，咱们校内的辩论赛不能差，不能让其他学校比下去是不是。”
有了张明洋这个承诺，孙宏业放心了不少。 学校内的辩论赛只不过是走个过场，有的学校甚至都不校内选拔，直接内定几个人就去参加省里的比赛。 但省里的比赛不一样，那里有好多人盯着呢。 “网络直播这种事情很新颖，相信如果咱们学校的效果好，他们会优先考虑的。”
“效果好不好我不敢承诺，但我肯定尽力而为。”
“哈哈，今年学校的辩论赛一定比过去的更精彩。”
孙宏业夸赞道。 和这种中老年领导交流，除了疲惫之外，张明洋还觉得脸有点僵。 人家笑，他也要跟着一起笑，要是开心的大笑，那是享受，不会累，但现在是皮笑肉不笑。 接下来他们先敲定了校内辩论赛的流程。 辩论赛由清恋赞助，奖品也由清恋提供。 等这个消息传出去，学生们马上就会发现，这绝对是工大最豪华的一届辩论赛。 学校这边的承诺很简单。 他们会统一安排学生下载番茄小视频观看直播，并且帮他联系省里面，争取能对省辩论赛进行网络直播。 如果是普通的直播公司，可能很难拿到这种官方项目，但张明洋还有另一层身份，他是工大的学生，清恋也是上面支持的大学生创业。 经过今天的交流，张明洋对孙宏业的认识又上了一个梯度。 他虽然只是个院长，但好多事情他都直接拍板决定，程乾的女儿想当辅导员，也是优先安排到他手下。 里面肯定有很多张明洋不知道的弯弯绕绕，不过那就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了，只要事情办成就好。 “清恋发展的真快啊。”
聊完正事，又开始了日常吹嘘环节。 不过这一次，孙宏业是在真心感叹，吹嘘的成分很少。 两个月前，他以为清恋就已经很成功了，光是这一个项目，只要张明洋好好干，让公司上市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他没有止步不前，短短两个月时间，他就又弄出来了每日资讯和番茄小视频。 孙宏业相信，只要给张明洋足够的时间，他一定会达到所有人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还得感谢学校，主要是孙院长的大力支持。”
张明洋说了很多孙宏业的好，说要不是院里面支持大学生创业，清恋不会起步这么快。 管他这话是真是假，听在孙宏业的耳朵里面，他也觉得舒服。 “知道你忙，不用哄我这老家伙开心了，回去忙你的吧。”
孙宏业站在门口送别张明洋。 “明白。”
坐回办公椅上，孙宏业也没闲着，马上开始安排各种事情。 说的口干舌燥，他靠在椅子上喝茶。 “冉冉升起的新星啊。”
...... “老大，你是不是觉得我太闲了。”
食堂里，杨天艺坐在张明洋的对面，精致的面容上带着点点委屈，一副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本来以为张明洋特地叫她下来喝咖啡，是有什么好事情。 结果是给她揽了个活，而且是超级大的活。 “哎呀，我身边一直都缺个秘书，我开这个数的工资都没人来，你说奇怪不。”
张明洋伸出手指。 还没等杨天艺回答，他又继续说道：“虽然现在咱们才大一，但实习工作可不好找啊......” “停停停，老大，不用说了，你就交代吧，只要是我杨某人能做的，保证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刚才的委屈消失不见，杨天艺举着三根手指头发誓。 张明洋被杨天艺逗笑了，说道：“也不用你肝脑涂地，都和你说是好差事，下面有的是人给你使唤呢。”
“不是要帮忙组织辩论赛吗？”
杨天艺好奇地问道。 张明洋刚才说完辩论赛的事情，她下意识就以为是像上次联谊会一样。 那次虽然让她坐稳了团支书的位置，但也让她脱了层皮的，这还是在有周思雨协助的情况下。 “身份不一样，这次你不代表班级，也不代表学校，你代表的是我们公司。”
张明洋把杨天艺需要做的事情和她交代了一遍。 辩论赛是清恋赞助的，他这边肯定要派人去盯着。 清恋里面是有不少工大出来的人，但让那些理工男负责这种大型活动，还不如杀了他们。 更别说张明洋根本舍不得他们出来，开庭他都亲自去，更何况现在这种小事。 想来想去，张明洋觉得杨天艺最合适。 他不需要秘书，但杨天艺需要一个身份。 “我明白了老大，这次我不是干活的，我是监工。”
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之后，杨天艺又犹豫了。 这次可不是像上次一样的小打小闹，而是实实在在的校级活动，要面对的也是校学生会的学长学姐。 “这种事情交给我真的可以吗？”
看着杨天艺，张明洋想都没想就鼓励道：“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老大，我是女人。”
杨天艺无语道。 不得不说，和杨天艺相处时间长了，真的很容易忽略她的性别。 “没事，女人当男人用。”
就这样，杨天艺代表清恋开始和校学生会交涉。 正如张明洋所想的那样，她很适合这份工作。 班长不在班级的时候，杨天艺一个人就把班级打理的很好，从来没出过什么岔子。 普通人会被压力压垮，但压力给到她身上，她却像弹簧一样弹的更高。 张明洋都开始考虑，要不要真的找杨天艺来当秘书，正好清恋里还缺一套完整的行政体系。 第二天，校学生会就不得不接受这么几件事。 第一，因为收到了大笔赞助，举办辩论赛被提到了最优先级，所有工作都给辩论赛让路。 第二，他们空降来了领导，还空降来了不少同事，最离谱的是，这些人全部都是大一新生。 空降的领导是杨天艺，至于其他人......程小璃的意思是，只要是计院出去的人，她358团，啊不是，院里的学生会都要帮帮场子。 她派去的都是院学生刚刚吸纳的大一新生，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联谊会的时候早就在杨天艺手底下做过事。 由于清恋是出钱的，这批人在和校学生会的相处中隐隐占了上风。 经过这件事，张明洋在工大里传闻更加离谱，什么新生救星，计院保护神的名号都出来了。 有的人甚至猜测，他一定是看不惯校学生会的作风，不想让他们糟蹋辩论赛，所以才亲自组织。 在其他院新生还在被学长学姐压榨的时候，计院的新生已经因为张明洋，能和学长学姐平起平坐了。 大家都开始羡慕计院能有张明洋，同时也羡慕一班能有他当班长。 当然，这些也只不过是传闻，是其他人玛丽苏般的臆想，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 杨天艺每天奔波于校学生会，班级和铂金湖，忙的饭都没时间吃。 校学生会的人也苦不堪言，学校领导对这次辩论赛高度重视，各种工作都要精益求精，校长甚至亲自来视察。 张明洋则带人每天测试番茄小视频的直播功能。 机会已经争取到，软件方面也不能掉链子。 “洋洋，我觉得半夏最近有点奇怪，她每天回来的比我还晚，我问她去干什么，她还支支吾吾地不告诉我，就说是在准备辩论赛。”
车上，夏星若和张明洋分享最近发生的事情。 “白半夏？”
张明洋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她确实是去准备辩论赛了。”
夏星若好奇地看向张明洋，她猜测学弟一定知道些什么。 白半夏是上一届省里的最佳辩手，准备辩论赛也很正常，但每天回来的也太晚了，去年她都没这么努力。 难道是因为学弟今年准备的奖品太丰厚了？ “不过她不是自己准备，她是去帮鸡哥准备。”
张明洋继续说道。 白半夏保守了秘密，但杨景铄没保守住，回寝室就都和张明洋一五一十地说了。 边说他还边说自己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学姐很厉害，正好请教一下。 张明洋：嗯嗯嗯是是是111 听到这个回答，夏星若瞬间来了兴致，人都从副驾驶上坐直了身体。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鸡哥亲口跟我说的。”
夏星若满脸坏笑：“连我都骗，看我今天晚上回去怎么收拾她。”
“你看，我就说吧，根本不用咱们做什么，让他们自己玩，进度就很快。”
张明洋也没想到，他没有心栽花，但这无心插的柳，倒还真长成了。 虽然鸡哥和白半夏都不承认，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有奸情。 “哎。”
夏星若叹了口气，下巴抬起四十五度，看起来很悲伤的样子：“想当年，还是我陪半夏去参加的辩论赛，现在都不需要我了。”
“若若姐也参加过辩论赛？”
张明洋问道。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以前若若姐据理力争和他吵架时候的样子，一想到这个场景，他就很想笑。 若若姐总是假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但放在她那张温柔可爱的脸上，怎么看都像是在卖萌。 她在一旁生气，他就在一旁笑，最后都是若若姐先破功。 这种吵架是不会让两人分开的，真正想离开的时候，甚至连吵架的机会都没给他。 “那当然。”
夏星若拍了拍胸脯，骄傲地说道：“这次辩论赛我没时间，不然第一名的奖品肯定是我的，你是不知道，去年省里的比赛也就只给了奖杯，什么奖品都没有。”
张明洋停好车，侧过身伸手抚摸着柔顺的长发，安慰有点小幽怨的若若姐。 “你看上哪个奖品了，我补给你，笔记本电脑，耳机，蓝牙音箱......” 张明洋还在认真地说着各种各样奖品，嘴唇却突然被香甜堵住，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后，夏星若抵在学弟的胸口上，小声说道：“你就是我最好的奖品。”
张明洋被撩的心痒难耐，刚打算做什么的时候，若若姐却突然按下安全带的锁扣，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窜了下去。 “好啦，你今天不是还要找钱导要花絮吗，快来快来。”
张明洋莞尔，也跟着下了车。 “张总，这是我们近几天拍的，您看符合您的要求不。”
钱导的语气中又多了几分尊敬。 他也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究竟有怎样的神通，竟然能把没有一个大牌演员的电视剧在还没上映的情况下就抄热，甚至到了需要拍花絮的程度。 最近好多同行都给他打电话，问他最近是不是拍了一部叫《夏至来电》的电视剧，问他什么时候上映。 张明洋选了几段男女主的互动，还有演员笑场的场景。 “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钱导连连摆手。 挑选好花絮后，张明洋赶回清恋，准备番茄小视频上线的事情。 番茄小视频正式上线，他把编辑好的视频发在了上面，并在微博和今日头条上面给出了下载链接。 其他早就签约好的内容创作者，也第一时间发视频。 番茄小视频刚上线没多久，后台的下载数就飞速上涨。 很快，网上出现了这样一种声音：快来番茄小视频发视频，用麻袋装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