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璃说到做到，说不用张明洋帮忙，就真没用他帮忙。 开学前的这几天时间，程老师忙前忙后，她大概是唯一一个亲自下场组织迎新的辅导员。 迎新工作主要由新大三的学长学姐负责组织，大二协助。 程小璃对于他们来说算是老熟人了，毕竟这位可是他们的师娘。 现在她又多了一个身份，就是他们的新辅导员。 石明利去张明洋那里“兼职”，辅导员的工作已经不再适合他了。 作为他贴心的老丈人兼临江工业大学校长，程乾在创业园给他安排了一份闲职，以后能更加名正言顺的和张明洋接触。 毕竟清恋可是工大的大学生创业项目，有一个创业园的老师在，很合理吧。 至于这老师干什么，拿没拿工资，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还没确定好新辅导员人选的时候，程小璃主动请缨，表示自己可以同时担任大一和大三的辅导员。 以前这种情况不是没有，零几年那会儿学校老师不多，经常一个老师担任整个学院从大一到大四所有学生的辅导员。 相对应的，工作量也非常大。 程乾心疼女儿，不想让她工作太累。 但程小璃却非常坚持，她说突然给大三这些学生换一个他们完全不熟悉的辅导员对他们不好。 还有两年毕业，就让她来吧。 她坚持要同时担任大一和大三两个年级的辅导员。 得知这个结果的张明洋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大概只有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职场新人，才会这么有活力。 换辅导员又不是什么大事，话说除了那些学生干部，其他同学一学期能见一次辅导员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等毕业了有的估计都不记得辅导员是谁。 回想上一世的大学生活，程小璃好像一直都很认真负责。 毕竟这位可是第一个做到大晚上带人去查男寝的人。 他有几次逃课出去找许段然，程老师还亲自打电话来，问怎么没来上课，是不是生病了。 也不知道程小璃的工作热情，什么时候会消退。 同样非常有工作热情的还有新入职清恋的人。 他们很意外自己的第一家公司竟然是开在居民楼里的，甚至厨房还有设备提供给他们开火做饭。 校招当天，很多人听了张明洋的演讲后头脑一热，就跑过来递交简历。 但大概回去权衡利弊，或者有了更好的选择，第二轮来面试的人并不多。 面试通过的人，张明洋让龚凡旭先挑选，觉得合适的都直接薅进每日资讯项目组。 新人们觉得是自己优秀，才能被选入清恋的新项目参与攻坚，只有为数不多的老员工们纷纷递来同情的目光。 前方可是地狱啊！ 当然，新人们并不知道。 作为吃大饼的职场新人，他们正等着跟张总建功立业，在互联网蓝海里寻找ONE PICEE呢。 彼时，新人们在办公室努力奋斗，他们的张总也在奋斗，奋斗着多看一些女生的美腿。 他不禁感慨，师范类院校就是好啊，放眼望去全是大腿。 今天是校招的第五站，这里是临江除了临江大学之外的第二所重本，临江师范大学。 虽然名字上带着师范二字，但身为综合性大学，该有的专业一应俱全。 同样是重本，但临师大的那几个和计算机专业有关的专业是远远比不上临大的。 从高考分数就能看出来。 分数够还想学的都去临大了，临师大这边基本都是别的专业没报上，被调剂过来的。 “鸡哥，瞅啥呢，找老情人呢？”
会场后台，张明洋看着满脸凝重的鸡哥，调侃道。 杨景铄今天穿了一身正装，一头黄毛也被tony老师喷成了黑色。 “别闹，找状态呢。”
有兄弟提醒，杨景铄这才发现自己刚发呆了好久，赶紧低头看稿子。 “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可紧张的，忍一下，马上就过去。”
在第三次宣讲会结束后，张明洋露出真面目。 他说后面还有那么多场，全让我讲是想累死我吗？鸡哥你也看的差不多，估计学会了，剩下的交给你，你去说。 省内关键的三个学校都已经走完，剩下的要不是程乾要求，张明洋都没打算去。 邓汉平听说这件事之后表面上为难，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张明洋是很好，也能吸引很多人。 但你永远不知道这位在宣讲会上下一步要做什么，说什么。 继第一天撕演讲稿，他后面又弄出了比如坐在观众席演讲，麦克风不用改用市场大喇叭等一些列骚操作。 和这位共事对他的心脏不好，早晚有一天把他吓出心脏病。 杨景铄是新人，新人有个优点就是好控制，邓汉平给他准备什么他就说什么。 张明洋和清恋的名声已经打出去，校长的目的也已经达到，邓汉平只想安稳地走完剩下的流程。 现在杨景铄正坐在张明洋身边检查一会要用到的PPT，他昨天已经走过一个学校，今天用的也是同样的东西，按理说不应该这么紧张。 只有张明洋知道原因。 “崔婉呢？她怎么没来？”
临江师范大学是崔婉的地盘，鸡哥心里还想着女朋友，所以才会心神不宁。 “她说今天约好陪室友去商场买东西，就不过来了。”
正如张明洋所预料的那样，崔婉推说自己今天有事，来不了。 一个新生，才刚入学不到一个星期，能有什么事。 临师大的军训和其他学校不一样，别的学校刚开学就军训，他们大一下学期才军训。 开学第一个星期没课，没活动，是他们大学生活里最清闲的时候。 崔婉不来找杨景铄只可能是一个原因，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有男朋友这件事。 “你和她说你今天来这干嘛了吗？”
张明洋上下打量一下鸡哥，穿着正装的他痞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成熟的威严。 你男朋友今天这么帅都不来看一眼，可惜了。 “没必要和女人说工作上的事情。”
鸡哥死鸭子嘴硬：“她不来正好，省的我分心。”
说完，他继续目不转睛地翻阅PPT. “别人家一会真来了，你站在上面连个屁都放不出来，丢我们工大的脸。”
张明洋这是激将法，眼看着鸡哥第二次比第一次还紧张，张明洋有点不放心。 “小看我是不是，技术我没大佬他们厉害，吹牛逼谁不会啊？”
鸡哥反驳道。 嗯，看起来很有用，张明洋注意到鸡哥紧皱的眉头终于放松。 “景铄，时间差不多了。”
刚还在外面的邓汉平走到后台提醒鸡哥。 自从昨天这个叫做杨景铄的学生演讲一次后，邓老师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好了不少。 “我这就来。”
鸡哥收起笔记本电脑，转头冲张明洋咧嘴一笑：“瞧好了吧，哥要上去吹牛逼了！”
“等杨总凯旋归来。”
张明洋伸腿在鸡哥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你等我回来的！”
杨景铄腰板挺直，每跨出一步都格外坚定。 看着好兄弟的背影，张明洋的脑袋里突然蹦出曾经看过某本小说里的一句台词：每个男孩都会有一天穿着值钱的正装做着重要的事。 嗯，决定了，以后得督促鸡哥千万别胖。 现在还挺帅的，后来两百多斤根本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