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明时分,林菲却沉沉地睡着了,闫灵媛本打算喊她起来,却被宵绍发阻止了。“今天是周末,我也不上班,就让她好好睡睡,白天我们陪她去罗霄山里逛逛,没准这都市生活惯了的人,对这山脉还有好多稀奇感。”
“亏得你处处为她着想,都说男人好色,我看你八成是看上人家的美姿了。”
闫灵媛搡耶一声宵绍发,进了厨房,准备早餐去了。此时,打门外进来两个年轻少妇,张口喊道:“宵镇长,你家灵媛说好要去练习舞蹈,参加镇上的比赛,我们就指望靠她拿奖呢,这周末了,你就别栓着她做饭,自己照顾自己哈。”
闫灵媛听闻,没等宵绍发回答,就跑了出来,擦着湿手,笑着说道:“吆,你们这么早就去呀,我才熬了稀粥,这早饭还没弄好呢。”
“走吧走吧,时间紧着呢,就留你家镇长自个照顾自己。”
两个少妇推着闫灵媛出去了。宵绍发跟出来,笑着说道:“好好跳吧,拿了奖,我请你们吃饭。”
这三个妇女压根没回头,兴高采烈地走了。宵绍发接着闫灵媛的活将早餐准备停当,自己拿了份报纸,边看边等待林菲起床。一直等了一个钟头后,林菲才拉门出来,看到餐桌前的宵绍发,嘴里笑着说:“哎呀,宵镇长,昨夜失眠了,起这么晚。你这是等我吃早餐呢吧?”
“是啊是啊,这住处简陋,只怕让林菲你受罪了,快洗洗来吃饭。”
宵绍发放下报纸。林菲简单梳洗一下,自从离开隆光,她似乎在打扮上少了一些讲究。坐在餐桌前,看到简单的几个菜和面包牛奶,林菲抓了一个面包笑着说:“赶紧吃吧,闫灵媛怎么不见啊?”
“哈哈哈,我们吃吧,她啊,去练习跳舞去了。这周末是她放风的日子。”
宵绍发笑了笑,自己也抓了一块面包,两人便聊便吃。正想和林菲好好聊聊,但宵绍发却发现林菲的脸忽然变了,她急促起身,到了洗手间,干呕起来。宵绍发跟了过去,亲切问道:“没事吧,林菲?”
林菲转过身来,不好意思地说道:“不知为什么,最近总是恶心,吃不下东西,只怕是得了什么病了。”
宵绍发忽然笑了:“林菲,我只知道你是个风云人物,林见识阅历,不知超过我多少,但这生活常识,却是一点也不懂嘛。”
林菲觉得宵绍发的话里有话,她迟疑地望着他,嘴里问道:“什么意思啊,宵镇长怎么也学会打密宗拳了?”
“嗨,我还是直说了吧,闫灵媛昨晚告诉我了,她说你似乎是怀孕了,恭喜你哈。”
宵绍发回到餐桌前。“什么?你是说我有了身孕,怎么可能啊?”
林菲似乎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她默默回忆自己曾经的交际,坏了,要说和男子有身体接触的,只有罗玉了。罗玉一下子感到震惊,自己尽然有了罗玉的孩子,如果是真的,那么她刚刚准备和罗玉断绝来往似乎又得重新考虑。见林菲脸色难看,目光迟滞。宵绍发干咳一声,“林菲,先吃点东西吧,估计你还没有心理准备要孩子,许多女子对这样的事情所表现的是惊喜呀。”
“我吃好了,宵镇长,我该走了。”
林菲进屋提上自己的小包。“哎呀,没招待好,这司机去送人了,我就用自己的车送你到县里吧。”
宵绍发起身,林菲点头。坐在宵绍发的车上,林菲感到五味杂陈,不知如何处置怀孕的事情。“宵镇长,你说我该不该要这个孩子。”
林菲问了一句,令宵绍发丈二摸不着头的话。“什么情况嘛林菲,难道你和你的丈夫有什么不好的情况。”
宵绍发问道。“我打算和他分手了,”林菲将自己和罗玉的情况告诉了宵绍发。宵绍发觉得无从给予意见,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过他打心里对林菲感到惋惜,如此风姿卓越,才华优异的女子,却偏偏摊上罗玉这样的丈夫。来到县里,林菲忽然提议让宵绍发陪她去趟医院。“你是想做孕检?”
宵绍发是过来人,自然知道林菲的心思。“是的,如果有了,我要做掉这个孩子。不过,总得有个男子陪吧,显得我这孩子是有来路的。”
林菲坦然说道。二人进了县医院,林菲进了妇科,一会儿出来,面色灰暗地说道:“果然,被闫灵媛猜对了,是有了。”
“那你还有什么打算?”
宵绍发问。忽然电话振动了,宵绍发把电话拿到手中,按了接收键。林菲并没看宵绍发,也没注意到他接通了电话,嘴里说道:“作为孩子的爸爸,你帮我签字吧,我要做掉这个孩子。”
林菲抬起头来,似乎下了决心,这话也说的铿锵有力。“绍发啊,你在哪里,是不是和林菲在一起?”
电话那头闫灵媛问话,见宵绍发不语,便听到林菲说的话。她心里咯噔一下,“好你个宵绍发,林菲肚中的孩子尽然是你的。都孩子爸爸了,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你背着我也做下不干净的事。”
闫灵媛在电话中吼了起来。原来,闫灵媛练习舞蹈回来,发现宵绍发不在,林菲也走了,她心里狐疑,便拨了电话。“哎哎,你喊什么喊,你都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就喊呀。”
宵绍发笑着说道。“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我都听到了,宵绍发,我知道你陪林菲去了医院,消除赃物,毁灭证据。你等着,等你回来我再和你算账。”
闫灵媛挂了电话。“对不起,宵镇长,是我给你添了麻烦,我和你一起回去,给闫灵媛解释清楚。”
林菲起身,原本打算做掉孩子的她,却要陪宵绍发回去。“不用了,林菲,只是误会而已,我回去说清楚就完了。我帮你签字吧。”
宵绍发站立起来。林菲却直接朝医院外边走,宵绍发只好跟了出来。刚好迎头见到一对夫妻,这人是宵罗镇上的人,自然认识宵绍发,便招呼道:“哎呀,宵镇长,怎么来医院了,是看病人吗?”
“是是是,宵绍发赶忙回答”,快步追上林菲,伸手去拉她的胳膊。那对夫妻回头看到,林菲这样美丽的身姿,让他们张大眼睛。那女的嘟哝道:“你瞧,宵镇长,多老实的一个人,都有小三了,你们男人啊,有权有钱就变坏,这是定律。”
“林菲,你别急嘛。”
宵绍发拉着林菲的胳膊喊道。“宵镇长,我不该带你来,我觉得不应该给你添麻烦,我们回去吧,孩子我决定不做了。”
林菲原本听到有了孩子,心里就七上八下,正当确定了,想要做的时候,那股女子特有的母性却又占据了上风。稍稍有所牵绊,或者事情的延误,这感性便占据了上风。宵绍发心里似乎也明白,林菲要做掉孩子,只是一时冲动。便只好陪她走出医院。来到车前,宵绍发忽然立住,对林菲说道:“林菲,你还是早点回齐都吧,感谢你为宵罗镇所做贡献,我会和那里的孩子们一起牢牢记住你的。”
说完,他拉开车门,开车走了。留下林菲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