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要事。然后定会找大哥你,揭开这个可怕阴谋的真相。’我拱了拱手∶‘多谢三弟。’胡斐哈哈一笑,把喝干了的酒樽摔破,然后站了起身,说道∶‘好了!大哥,今日一别,还望不久将来能够再聚。在取得凤天南的人头之前,我胡斐誓不罢休。’说完,深深一揖,转身扬长而去。这一日,我和琦出了湖广,踏进了河南省。河南省与湖广截然不同,显得繁华热闹得多,最重要是多了几分文化气息。好像我们落脚的客店,壁上亦是题满了字,当中更不乏名家之作。然而今日也实在太热闹了些,店中除了一般住客外,还多了一队为数十多人的镖队。只是这队镖队又不比一般镖队,而是一支给劫了镖的镖队──看他七零八落就知道了。镖师脸上都是霉气,没由来的拿小二出气,若非琦拉住我,我已上前教训他们了。看他们的镖旗,却原来是陕西威信镖局。这一晚我与琦谈至半夜,才离开她的房间。我俩在道上投宿,总是分房而睡,本来我提议只住一房省回银两,最多一个睡在床上一个睡在地下,但琦说始终是个古代,怕面上不好看,只好作罢。我却没有立即回房睡觉,趁夜栏人静无人留意,闪身转过走廊,背脊贴着墙壁无声无息的游到威信镖局镖师所住的院子前面。耳朵贴在墙上听清楚面没人,暗运华山内功心法混元劲,提气上跃,正是轻功‘上天梯’,左足在墙顶一点,已翻过墙壁。一道墙差不多可以一跃而过,看来我的轻功又进步了不少。上天梯升级Level7落地无声,我趁夜色潜到井旁,只见两辆镖车随便放到一旁,有两个镖师看守,却都已睡着了,只在两间厢房中有灯光透出来。我静静走到院中的角落,缘着柱子游身爬上去,已翻上了屋顶。自从离开玄素庄后,我的确比以往更留意身边的事,尤其最近江湖中接二连三的发生大案,好像每一件案子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铸剑山庄附近的船家计老头的死更在我心里面留下阴影。所以今日看见这么一队奇怪的镖队,实在不能释怀,虽然知道琦一定怪我多事,说不得只好瞒着她来查探一下。轻轻揭开一片瓦片,立即有光从下面透上来。我凑过脸去察看,只见有数人围着桌子坐着喝酒,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这枝镖值五万两银子,竟给人劫了去,看来镖局要赔不少。’‘总镖头虽非家财万贯,五万两的银子却也赔得起有余,只是赔得冤枉。干么要老远来这里失镖?’‘没错,这枝镖由老家出发保送去北京,到河南来作甚?没的招惹了山大王。’‘最紧要的是失了镖,还巴巴的赶到北京做甚么?’‘那天总镖头不知和甚么人接头,不单如此,还招收了两个新镖师,一直陪着他。’‘噤声!我觉得事有蹊跷,总镖头和那两个人一定有古怪。走这趟镖时总镖头总是心不在焉,失镖怪得了谁?’‘莫不成┅┅莫不成总镖头把我们给卖了?’‘可恶!你说甚么?总镖头怎会┅┅’我见他们起了争执,正要看出好戏,隔邻的房间却传来叫声,苛斥道∶‘吵甚么?明天还要赶路!别再多管闲事。’我听这呼喝声中气十足,足见其武功比一众镖师高出甚多,当下不敢大意,伏在屋顶上动也不敢动,心中想道∶‘原以为只是一队被劫了镖的镖队,想不到还另有乾坤┅┅这班镖师正蠢材,很明显那个总镖头一定有古怪,虽然身为总镖头不至于出卖自己的生意和镖队┅┅说不定他要保的不是这一支镖!’想到这里,不禁莞尔,洛u灾v的心思慎密感到自豪。自觉这种想法很有可能,那么这个威信镖局总镖头很有可疑∶‘究竟他老远绕路河南作甚?镖给劫了,还到北京做甚么?他在河南接了甚么送去北京,比五万两银本还重要?’第二天一早我便睡醒,迳自往那院子走去,料不到大清早便不见了人。一问店小二,原来未天亮便静悄悄的拉队离开客栈。‘想不到这么一枝破烂镖队行动还如此之快,一定有事┅┅’想到这里,觉得不能就此放过他不管,便叫醒琦,立即更衣洗脸,跟着离开客栈。一路问途人一路依着他们的指示往北走,走了半日将近午时,终于见到镖队的踪迹,在前面的林子之中隐约见到镖队的旌旗在飘扬。我下了马,拖着琦缓缓向林子走去,老远看只见林子之中影影绰绰的有数条人影闪动,我和琦对望一眼,矮着身子不露声息的走进林中。走近众人,耳中呼喝之声渐大,原来有人正在比斗混战。我拉着琦隐身在一棵小树后面,探头出去打量形势,看见林中横七竖八的躺满一地镖师,中央站着一个形貌猥琐的伛偻老者,用手扣着一个少女的脉门,旁边一个风度翩翩的书生正自与之游斗,看那书生年纪不大但身法潇洒飘逸,有著名家弟子的风范,可是功力与那老者相去甚远,无论如何变招依然抢不进那老者身前两尺的范围,还屡遇险招;不远处站着三人,其中一个身材肥壮的汉子双手叉腰,腰间插着一条铁鞭,脸上带着笑意的观战,在他身后站着两条汉子,神色冷峻嚣张跋扈;林子一角还站着一男一女,均是握刀在手,动也不动,姿势极不自然,那男的一刀伸出停在半空,显是给人点中了穴道。两人年纪只在二三十岁之间,从外表看是郎材女貌的一对璧人,但此形势依旧是互相对骂,吵个不休。琦望着那对男女,忍不住啧的一声笑了出来,那老者已然惊觉,一双半的眼中射出凌厉的目光,喝道∶‘何方鼠辈竟敢躲在一旁?给我滚出来!’琦想要退走,我却看出一点端倪来。那书生一面攻敌救人,一面仍不忘伸手去抓那绑在老者背后的长方形包裹,而那老者的一双锐利目光也是盯著书生背后那包袱不放,不禁握了握琦的手,说道∶‘那老者不是好人!我们救那姑娘去。’才一说完,已一跃而起,仿如一只大鸟般凌空向那老者扑击。琦‘啊’了一声,忙跟着跃出,但那胖大汉子已然知觉,迎上挡住∶‘丫头!给我躺下吧!’抽出间铁鞭便往琦头顶打去。我瞄了一瞄那汉子,见他手上铁鞭的招数已知他的武功不比琦高,于是放下心来,集中精神施‘破玉拳’和‘野球拳’与眼前劲敌对招。这个老者若莫六十余岁,身材不高衣衫褴褛,像个乞丐多过一个武林高手,只是他的武功比那胖大汉子出不知多少,即使及不上余沧海也应该比陆高轩强,我与那书生联手竟也是守多攻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