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我不知道啊,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这个人的存在啊。”
“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呀?泰山府的后山真的是不对外向游客开放的啊!”
那年纪轻轻的弟子满脸的困惑。听到了秦秋的名字,那弟子脸上展露出的困惑,是真实的,不带有丝毫的谎言的。“你当然是不认识了,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师父啊,或者是泰山府管事的人啊!”
“这位秦秋先生可是地府阎君啊,怎么可能会让你一个毛头小子知道了啊?”
周小敏和这个年轻弟子讲了半天。她的口水都要干了,这个年轻弟子却仍然还是没有看出了秦秋的重要身份。仔细想来,倒也是。这个弟子看起来是如此的年轻,想来,也只不过是才加入了泰山府。而泰山府经历了千百年来的更迭与风雨,其中的人员早就不知道是变更了多少次了。泰山府之中,会有人不认识地府阎君的名号,这也是正常的事情。周小敏现在就只是想着让这个小弟子到泰山府里,去请来一位大师父。或许,只有那一些地位高一些的大师父,才会有资格知晓秦秋的地府阎君身份。“地府阎君……这个名号,我的确是有听说过的啊。”
“但是,你们怎么看都不像是地府的人啊!而且,你们要真的是地府的人,我可就……”年轻弟子上下地打量过了秦秋与周小敏,兀自地嘀咕着。“你嘀咕着什么呢?你们泰山府不会是到了现在,还在记恨着地府阎君吧?”
自从听说了地府与泰山府的性质相似以后,周小敏就先入为主地认定了他们二者之间有仇。“没有的事情,我们泰山府公平公正,心胸宽广,绝对不会记恨任何人的。”
“没错,就是不会记恨任何人的,那个什么地府阎君也不会的!”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言语,那个年轻的弟子又在后面补上了一句。“你这样说话,只会是让我觉得,你的心下仍然是在记恨着地府阎君的啊。”
“好了,不要再在这里说这些废话了,你要么让我们进去。”
“要么,我们就直接进去了啊!”
周小敏没心思再在这里与年轻弟子浪费唇舌。她挽起了自己的衣袖,打算来让这个年轻弟子见识一下自己的无敌铁拳。她就不相信,自己一拳头打下去,这小子还会是满口不答应的模样。“无妨,让我来与他聊聊吧。”
还没有等到周小敏下手,秦秋就先一步地拦下了周小敏。“你就是秦秋了?我和你有什么可说的啊?你们要是被鬼魂邪祟附身,我们泰山府还能救你们的。”
“可是,你们要是单纯的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我们泰山府可就爱莫能助了啊!”
年轻弟子已然是作出了防御的姿态。他生怕周小敏一个脑抽风,冲上来就是一记无敌铁拳,砸得他晕头转向的。“内人方才让你见笑了,我们此番前来,是特意想要拜访泰山府君。”
说着,秦秋摊开的掌心之中,凭空闪烁起了一抹灿烂的金光。金光一过,呈现而出的,是一块质地温润的玉牌。“这正是我们泰山府的通牒玉牌,你是怎么得到的……?”
“不不不,我应该问,你是真的会施展法术吗?还是说,你是有心忽悠我的啊?”
年轻弟子被秦秋的举动给震慑住了,却还是有几分怀疑。他自然是认得出来,那玉牌之上铭刻着的符号,就正是属于泰山府的标志。可是,更让年轻弟子感到震撼的,是秦秋那凭空变出东西来的手法。“他这不是法术,难道你就会法术了吗?”
周小敏愤愤不平。“可是……”“你先下去吧。”
年轻弟子还想要接着说下去,一道男人的声音,便先阻止了他。男人高挑的身影,从其后缓缓走来。“掌门,您来了!”
那年轻弟子见到男人,欣喜而又恭敬地行了一礼。周小敏满怀期待地与秦秋一起看了过去。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同样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男人。那男人模样标致,玉树临风,颇有几分少年的风采。无论怎么看,这一个少年都像是在学堂里念书的小少年。而不像是会出现在泰山府,被手下弟子恭敬地称呼为掌门的人。“二位,有失远迎,我就是泰山府的现任掌门张志珏,你……”张志珏风度翩翩,走来问候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秦秋,言语便哽住了一般。他收敛了言语,上下地打量着秦秋的身影。那一幅打量着的模样,就像是在确认着什么一样。“你就是泰山府的现任掌门吗?看起来可真是年轻啊。”
这样的眼神,莫名地让周小敏的心警惕了起来,便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是的,按照人类的年龄来算,我此刻应当在山下念书。”
“不过,我其实早早就毕业了,师父三思过后,便将泰山府的位置传给了我,驾鹤西去。”
说到最后,张志珏低敛眉目,叹息了一声。周小敏看得出来,张志珏的这一番悲伤,是发自内心的。她不必担心张志珏这是在欺骗着他们。“这位先生,你的身上有地府的气息啊。”
张志珏的目光,又投落到了秦秋的身上去。“这块通牒玉牌,也是千年前,泰山府君亲手赐下的通牒吧。”
“传承至今日,我们泰山府之内能够找到的玉牌都难以寻见了。”
“这位先生却是能够随手就拿出了一块来……”张志珏凝视着那块通牒玉牌,颇有几分感慨。“想要吗?那就赐予你好了,这也是泰山府君当初亲手赠我的。”
秦秋伸长手,将通牒玉牌递到了张志珏的手边。“既然这是祖师爷赠与先生的物件,那就请先生您留下来吧。”
张志珏肉眼可见地犹豫了一瞬,尔后,慢慢地后退了一步。“啊?真的吗?掌门?这可是难得可见的……”那年轻弟子闻言,大为惋惜地盯住那一块通牒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