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堂发黑,这可不是什么吉祥的征兆。遇到了这样糟糕的情况,按照周小敏从小听的鬼故事来看。王相玲接下来的日子,非死即残。她要是再不想办法来解决掉了这一件事情,那么,王相玲可真的是要倒大霉了。“你在这段时间之内,轮番辗转了许多个略懂法术与风水的人。”
“你想要借助他们的力量,来帮助自己转运,但是,你要知道一件事情。”
“运气再怎么转,最后也还是要看你是否尽人事,只有尽人事,才能够得天命的啊。”
“更何况,在你找来的这一群大师之内,就有好几个不是正经的家伙。”
秦秋打量着王相玲。他的眼神,裹挟着二月寒春,令人一眼望去,心生寒意,却又不会抵触。“我找来的那一些大师们,大多都是业内人士推荐给我的。”
“还有一两个是我经常会去找来算算命的,至于其他的,我对于他们并不是那么的熟悉。”
“他们会因此陷害我吗?可是,我与他们在平日里也没有多少的交集啊。”
王相玲见秦秋终于愿意与她交流,脸上激动难掩。激动归激动,王相玲还是还是端得小心的态度来回答秦秋。“一个人想要陷害你的时候,并不一定是看你与他之间有没有结下了什么仇怨。”
“更何况,那是一群阴阳先生,窥视天象,他们所做的事情,本身就是逆天而行。”
“亏损阴德的事情做得多了,你猜猜看,他们还会在乎自己做一次恶事,会耗损自身吗?”
秦秋摇头。不论是秦秋先前认识的阴阳先生,还是算命的江湖术士。懂得些许皮毛的家伙,总会是想着利用这点技术来赚大钱。这样赚取来的大钱,再怎么大,也只会是在死去以后,与自身分离开来的。他们也难以逃过自己该损耗的阴德,在地府之中接受该有的惩罚。真正的修行人,只做点到为止的窥探与引导。像是王相玲去找上的这一些大师们,应该是会收取高额的费用,利用术法来替她转运的皮毛大师。略懂几分皮毛,就敢接下了这样危害自身的麻烦活计。不是像周小敏一个穷疯了,就是对自己的雇主,另有所求。“有的时候,你给他们的高额钱财,也许,并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
“你给了他们的高额费用,只不过是他们顺手接收的一笔费用罢了。”
秦秋想着,王相玲身上的某些东西,应该是已经被某些心术不正之徒给预订了。若非预订,王相玲现在不至于处处遭遇死局的。“什么意思?也就是说,我在找上某个人帮忙的时候。”
“那个人假意是帮助我,只收取我的金钱,但是,其实那人收取的是我的性命吗?”
听过了秦秋的言语,王相玲明白了秦秋的意思。“不一定是你的性命,亦或者说,是你的气运、容器、魂魄。”
秦秋淡淡地抿了一口清茶。“……你不要吓唬我啊,秦秋先生,我现在真的是非常害怕这些事情的啊。”
王相玲面色惨白。“等一下,那也就是说,这个人会收取金钱之外的其他报酬,是吗?”
听到这里,一旁陪同着王相玲的刘诗雅,她的脸色也莫名地变了。王相玲转过头去,看向刘诗雅的眼神,惊恐至极。“那陷害你的人,不就是尚湖大师了吗?”
刘诗雅也在看着王相玲,她在提及尚湖二字之时,仿佛触及禁忌一般浑身颤抖。“你别说了!”
与浑身颤抖的刘诗雅一样,王相玲也是害怕得直尖叫了起来。“冷静下来,二位小姐,情况不一定是这样的啦。”
周小敏默默地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免得被这二位女士给影响得耳聋了。“我记得你与我说过的,有位大师对于金钱报酬没有多少的兴趣。”
“比起了金钱,那位大师更在乎寿命,他会收取了客人的一部分寿命作为报酬,是吧。”
秦秋仍然还是记得,王相玲与刘诗雅与自己提及过这样一位大师的存在。这样一位以寿命为报酬的大师,在秦秋的眼中看来,压根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大师。若不是秦秋找不着人影,又懒得动弹,他高低得给这位大师安排一下地府千年受刑游。“是的,尚湖大师就是只收取客人寿命的人,会是他陷害了王相玲吗?”
刘诗雅小心地点了点头。“或许就是他了。”
秦秋点了点头。“那完蛋了。”
闻言,王相玲直接就颓废了。“王相玲,你找了那个尚湖看了几次啊?”
周小敏突然开始好奇起了这一件事情。“……我从三年前认识的尚湖大师,到今天,应该也是找他咨询了十几次了吧。”
王相玲双手遮掩着自己的脸庞,说出了最会令人觉得惊恐的言语来。“……那什么,尚湖大师有与你说过你这辈子能活多久吗?”
“或者说,尚湖大师有没有说过,他那收取的一部分寿命,到底是多少的一部分?”
周小敏的心头,浮现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尚湖大师从来不会明说收取的一部分寿命到底是多少,他只会问我们到底做不做的。”
“但是,按这个情况来看,我怎么感觉,王相玲的寿命已经被尚湖大师拿得所剩无几了?”
刘诗雅知道王相玲此刻抽不上气来,只有替王相玲回答了周小敏。“……这样吧,王相玲小姐,我们直接给您准备一下后事吧?”
周小敏苦涩地闭紧嘴巴,终于,她这才慢慢地开了口。那个尚湖大师与拜访的客人们签订了契约,收取了那些客人们的寿命。这是有契约可依,无可找到漏洞来否定的。就算是尚湖与这些被坑死的客人都死了,一起到阎王爷那里去告状。阎王爷到了最后,只怕还是会判尚湖为胜者。王相玲的倒霉,从她选择找上尚湖开始,就已经没有了退路。她这一回,想不死都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