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冲回了医院,在这里将人偶接了上来。其实刚刚人偶做的一切,刘弟都是清楚的,一见面,人偶又在那里机械的汇报着。听着他的声音,刘弟只是摆了摆手。“这些我都知道了,你做的也很好。”
既然没有什么话好说,人偶此刻又恢复了安静。刘弟看着他眼神之中多了一丝丝的打量。“虽然这件事你现在处理得很好,不过这场葬礼不同于上一次。那次至少还有刘家的人帮你说几句话,这一次所有的葬礼流程都要你亲自主持,面对这么多的人你没问题吧?”
人偶听着刘弟的话那边点了点头,声音机械而冰冷。“您放心,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虽然很清楚这一点,可不知为何刘弟就是每次都想把这话问出来。好像不问,他心里就不踏实一样,可问完之后,刘弟又总是一阵阵的尴尬。现在刘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情况,金杯内安静极了,刘弟叹了口气。既然医院这边的事都已处理好,接下来该通知的人了。当他们都准备好,就等着葬礼上演的那一幕吧。一把按下按钮,人偶又变得只有一寸来长,将它揣进口袋,刘弟这才返回了学校。接下来的两天,刘弟都是照常过的。照常上课,照常吃饭,晚上一起和室友打着游戏,偶尔还对骂几句。可是第三天的一早,天还没亮,刘弟就已经睁开眼睛。看着漆黑的屋子,他蹑手蹑脚的从床上走下来,唯恐声音大些就会将其他人吵醒,刘弟直接出了寝室。整个寝室楼的大门都还是锁着的。不过刘弟一早就知道他们这栋大楼里有一个小小的漏洞,顺着那里,刘弟很快就走出了寝室大楼。坐上他那大金杯,刘弟直奔墓园而去,今天是段兴华葬礼的日子绝不能晚。这边刘弟直奔墓园而去,至于殡仪馆那边的事刘弟全部都交由了人偶处理。到了墓园,刘弟将车停的老远,看着段兴华的墓前慢慢聚集了不少的人。至于这些人,刘弟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既没上前也没理会。刘弟站在那里,手中握着他的大黑伞,那边拿着的是一副望远镜看着眼前,这些人一个个面色沉痛写满哀伤。接下来这些伤心的天才就要见证另一个天才的魔术。看着眼前,刘弟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翻腾,这样一场极富挑战性的葬礼,也即将缓缓拉开帷幕。就在刘弟想着的时候,他的人偶已经走了过来。看来那边的事处理得还是挺快,刘弟对人偶的速度还是很满意的。他拿着望远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墓前。场上哀乐已然响起,听着这悲伤的音调,在场的人不少都已偷偷拿着纸巾开始擦着眼泪。“段老师,您这么好个人怎么就这样突然的离开了呢?”
“是啊,段老师,您还说下个学期还要再给我们开一门课呢,谁知道我们竟再也没有机会听了。”
那人说着整个人眼泪就哗哗的流着。旁边的人在一旁哀劝,更有不少的人在那里回忆着段兴华前的事。听着这些孩子的哭诉声,学校的领导脸上也是一阵阵的哀伤,怎么也没想到段兴华竟然这样匆匆离世。看着这些孩子悲伤的样子,校领导不禁攥了攥拳头走上前,看着他们一脸的沉痛。“好了,孩子们。我知道段老师平素对你们很好,你们也很尊重他。可今天段老师已经去了,你们也不必太伤心。这样他也不会开心。”
听着这话,这群孩子哭的就更加伤心了。看着眼前这些老师也不由得哭了起来。虽然段兴华平素里一副不着调的样子,整日里酒瓶都不离手,可是做起学术来,他的认真也是一般人不能比拟的。这些年的共事让他们彼此了解,如今段兴华就这样匆匆离世,这些老师也有些接受不了。看着孩子们哭,他们也不由得掉下了眼泪。一时之间段兴华的墓前所有人都在擦着眼泪,更有不少的孩子控制不住在那里放声痛哭着。人偶看着眼前的情况只得站了出来。“各位我知道邓老师是个好老师,也是个好人,他的离开让你们很舍不得。可是如今逝者已逝,自然应该以他为大,不要让他错过了入土的时间。”
听着这话,在场的哭声小了起来,这些人也在人偶的组织下,缓缓的站成了整齐的队形。葬礼非常简单,首先就是人偶在那陈述悼词。这份悼词主要就是陈述段兴华这么多年的一些作为,在场的人听过之后,不少的人在那里暗自感慨,偷偷抹泪。这么多场葬礼看下来,刘弟觉得这个葬礼是他所见过的最认真的一个。毕竟之前那些葬礼说出来是个葬礼,可是根本就没有一点葬礼的样子,而这场葬礼从头到尾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哀伤。那缅怀的表情,绝不是作假,而这悼词虽是提前准备好的,可是奈何段兴华的生平实在太过丰富。人偶站在那一直朗诵了一个小时,这份悼词才堪堪结束。在这一个小时里人们听得极其认真,听着段兴华的生平,他们就更加感慨段兴华的不易。尤其是这人偶一旦调试好之后,那演技绝对是没话说,配上他的声音,在场之人真是闻之落泪,听者感伤。可刘弟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一哭竟然哭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人偶的声音停下来,还在那里抹着眼泪。这会不仅是参加段兴华葬礼的人,就连墓园中其他的人,或来扫墓的,或来参加别的葬礼的人也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不仅是因为这里的人最多,就是这份念悼词的长度也足以震撼了所有人。虽然人偶只是在那里用低沉的声音念着,可周围附近的人还是能听见一些,看着段兴华的墓,不禁指指点点起来。“不会吧,听这样子那墓里的人还挺厉害。”
“是啊,听说那人书就出都出了十几本,你没看今天来的人又这样年轻,估计都是他的学生。那年老的估计是他的同事朋友,还有外国人也来了,真想不到这人能这样厉害。”
“现在这样厉害的人可多了。”
“是吗?我倒是没见过。”
眼见周围的人在那里议论纷纷,甚至还有聚集过来的趋势,刘弟不禁拧起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