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枪也已打出去了。把那些被突如其来的狙杀吓得呆站原地的女人们都给送上了西天。“检查看看有没有活口。”
不用瑞娜提醒,陈铭已经开始用八倍瞄准镜远远扫了过去,已经没有多余的目标在那里了,只有六个男女躺在地上。“没有活口。”
陈铭说道。“很好。”
瑞娜站直了身体,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去给人打电话:“你们干的不错,报酬稍后会给你们打过去的,在他们过来收尾工作之前还得盯着。”
蛤蟆他站了起来:“行,我就和他过去看。”
说着,蛤蟆就拉着陈铭走了出去。他们的楼层都是错开一层的,虽然是监视不要这么光明正大地进行,但是当时也是情况突然,也只能草草租到这往上两层里唯一空着的房间。不走电梯,直接走紧急通道往楼下走了过去。等到了那边一看,里面安安静静的,还没人知道这里已经死了六个人。“两位,您们不能进。”
一个小年轻穿着卫衣,就坐在过道上的椅子上,他们看见陈铭和蛤蟆过来,便下意识一手放在后腰一手拦着他们。要是有什么不对,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拔枪开干。有人盯着这里——看来他们几个人是被请过来当了一回刽子手。蛤蟆看了一眼小年轻,也没有废话,要是真动手了,这小年轻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把他们给拦下来的?雇佣兵这些年掏枪的手速也不是白干的。蛤蟆从身上摸出来一个卡包给小年轻看了一眼。小年轻看见蛤蟆从衣服里摸东西给紧张不得了,后来一瞧那是卡包,上面的图标挺眼熟的——用义眼扫描了一下,便恭恭敬敬的挺直身板子敬礼:“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你们的人来了没有?”
蛤蟆随口问道。“预计十五分钟就到。”
小年轻回答道。“里面还有两个自己人。”
里面的自己人在小年轻的通知下,也跟着陈铭和蛤蟆敬礼。这种整齐划一的敬礼,让陈铭感觉十分怀念。屋子里六个人躺在地上,空气中除了垃圾散发出来的臭味还有血腥味。男人仰面倒在地上,长着冒血的嘴巴,双眼死不瞑目。他们流出地血将地下的地毯给染红了一大半,也染红了一旁的女人,女人雪白肌肤在鲜血映衬下更加苍白无比。就像是一副超现实主义的电影场面一样。陈铭虽然经常从血里去血里来,早就习惯了这个场面,但还是眉宇皱了起来。那两个人在敬礼过后就开始工作,给现场拍照,清点炸药数量,排查威胁。这里的炸药在一起,目测大约应该有三百来斤,十分可观。在经过一个地方的时候,陈铭的眼角余光不经意看见有一张十分眼熟的卡片。那是黑金色配色的卡片。陈铭捡了起来,看见上面的内容不由得有些惊讶。“怎么了,有发现?”
蛤蟆发现陈铭的反应有些奇怪,问了起来。“没事。”
陈铭摇摇头,将卡片藏在衣服兜里面:“可能是我看错了。”
那是他随口编造的借口。他要是没有看错的话,那是尹坚的名片,他的名片怎么会在这里?——时间过得很快,第二场比赛就要开始了。明明白天还是那样晴空万里,一副仿佛不会下雨的样子,可是到了晚上五点左右开始下起了一场酸雨。在几十年前,工厂并不遍地开花的时候,酸雨还是十分少见的。在以前,酸雨就只有在华夏地南部地区会有一些,而且次数少的可怜,即使雨水打在身上也不会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可是这到了三零二三年就不一样了,遍地都是化工厂,每天的二氧化硫和氮氧化物的排放量只多不少,渐渐地,这每一次下雨,总是一场人人避之不及的人祸。打在身上,可能会让免疫功能被降低,患上一些疾病,同样的,打在机械义体上也是十分致命的。街上有的条件好一些的是撑起伞,有的是撑着破了许多洞的三颤颤巍巍站在墙角里努力不被淋到。木头是晚上七点多来接的陈铭,开的还是他那旧的不能再旧的卡车。同样还是昨天的地方,但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有不少人认识了陈铭——昨天和巨兽宋林一战倒是让许多人对陈铭印象深刻。不少人看见陈铭还打着招呼,陈铭也礼貌性地点头,算是回应了。“你状态很不错。”
坚哥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深色西装配着银色领带,还带着无框眼镜,倒是有几分温雅的黑帮老大的感觉。他看着四周的人们笑了笑:“这才一夜,你人气倒是涨了不少。”
陈铭说:“我不在乎这些。”
“哦,挺好。”
坚哥笑着点点头,接着话锋一转:“今晚你的对手可是要多多给自己祷告才行了,不过我今天还是要谢谢你帮了我一个忙。”
“帮忙?怎么说?”
陈铭看了他一眼,自己并没有跟他联系,又何谈帮了他一个忙?坚哥微微一笑,他抽了一口烟,将烟雾过了一遍肺之后呼了出来:“我这两天被卷进了一个麻烦,我的卡片不知道为什么被人制作了一张伪卡——那个信徒手里,而且我等了几小时,也没人上门来找我,我想了想,应该是你帮我带走了那个伪卡。”
他的人手都在各个地方都有眼线,因此想要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动动手指就能知道。只是没想到,本应该在那里被发现的伪卡,顺着这个伪卡就能查到坚哥身上的线索,就这么被陈铭一个动作给打断了。他们不过是有几面之缘,没有道理陈铭会帮他一把。即使有些奇怪,坚哥还是过来表达了一下感谢。“哦,我还挺奇怪那种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陈铭问道:“你就不怕我说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