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老首领的支持,办什么事情都是十分顺利的。隔天早上的时候,偌大的空地上已经出现了不少鳄鱼部落的战士们,里面同样也有其他部落的流亡者,包括烛鹿首领沙华和熊贰。“我需要选一些人跟着我一起出发,对火蝎部落实施埋伏反击。”
陈铭站在最高的位置上,看向底下的众人。“这个事情不用我说,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十分危险的行动。”
“有可能一去不返,没有任何生命保障,所以,你们想要留下来的就留下来,要不要跟我一起过去,你们自己决定!”
前方到底如何,又会遭遇怎样的恶战,陈铭也不知道。他必须要从里面挑选自愿跟随的“敢死队”,而不需要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尽管陈铭可以说服他们,但并不想把所有人的命都维系在一个随时可能会坏事的人身上。随着陈铭的话音落下,底下的战士们开始议论了起来。“要去伏击火蝎部落,这真的能做得到吗?”
“这样会不会没命?”
“你们简直不知道火蝎部落到底有多可怕,为什么不去迁移到其他地方,反而还要迎击?”
各种各样的声音不绝于耳,更多的是反对。“我去。”
其中有一个声音,低沉得足以划破这尖锐的议论声。大家纷纷回头去看,赫然发现居然是来自巨熊部落的熊贰。熊贰身上的伤口经过四天的休整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他眼底带着隐隐约约的眸光盯着陈铭:“我不是鳄鱼战士,跟着过去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
陈铭嘴角一勾,对着后面指了指:“上来吧。”
熊贰点点头,就这么在人们地瞩目下缓缓走到陈铭身后,白晓月满脸都是害怕:“姐,陈铭他这是疯了吧,他怎么不看看那些外来的人都什么样了,还要去迎击……”“是啊,这个事情最好是躲避一下,天天都是这样,这到底还让不让人活啊!”
王丽也抱着反对的态度说道。白晓飞在下面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她抿了抿嘴巴,忽然伸手推开了人群,钻了出来:“我要去!”
“姐!”
“晓飞!”
王丽和白晓月瞪大了眼睛,都没能来得及拦住白晓飞,就听见她那字正腔圆的三个字“我要去”。陈铭眼里闪过一片错愕:“晓飞,这一次非常凶险,你别跟过来了。”
“你疯啦!”
王丽连忙上前去拽着白晓飞:“陈铭都说了,这是个十分危险的事情!你不能过去!”
白晓飞回头认真的看了一眼母亲,她摇摇头将自己的手从母亲手里抽了出来。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作为他的妻子,明知道前方是何等艰险,明知道前方无充满了无数死亡威胁,可是陈铭说要不顾一切也要把她们带回家,她就应该信任到底!“妈,别说了,你和晓月就在这里等着,我和陈铭一起去。”
说着,她已经站到了陈铭身边站定:“陈铭,这一次我不想再替你担惊受怕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跟着你一起去,因为无论发生什么,陈铭你都不会丢下我,对吗?”
“晓飞……”陈铭确实拿白晓飞没有办法。白晓飞能跟过来,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可是这次他有了被人信任的感觉。看见和寻常部落女子不同的瘦弱身躯此刻挺身而出,那些原本还在发表反对意见地部落战士们纷纷闭上了嘴巴。熔岩在里面勾起嘴角:“虽然很想留下守着鳄鱼部落,但是成为首领,不都需要经历一番大风大浪才行。”
说完,他也跟着白晓飞后面出来:“我也要去。”
“我也去。”
珊瑚站了出来,她身上已经挂满了战斗装备,显然是有备而来,她歪着头冲着陈铭一笑:“这可是为了我的部落而战!”
“不过……”她话锋一转:“我还有个问题,要是部落里的战斗力都走了,那留在监牢里的百舍怎么办,要是越狱了,岂不是还会更加凄惨?”
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他们竟然忘了还有原属于毒蛇部落的百舍!从根本上,毒蛇部落原本隶属于火蝎部落,那么百舍四舍五入,也是火蝎部落的人,要是留下这么个威胁在这里,怕是夜不能寐!“那个啊,不用担心。”
陈铭笑了笑:“带上他就行了。”
“这也能行吗?”
珊瑚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就不怕他反叛吗?”
一早就被陈铭给抓起来的陆飞垮着一张脸说:“那总比放在这里没人看着好吧!”
“有个万一,或许能把让他当成最强的底牌打出去,会有个意想不到的效果。”
陈铭勾起嘴角笑道。既然都要带上百舍,大家也无话可说,反正这一路带上去的都是战斗力,随便拿出来一个还是有能和百舍过几招的。有了前面这几个人出头,剩下的还有些犹豫的战士们也不再犹豫,纷纷站了出来。不止是鳄鱼战士,还有来自其他部落的流亡战士。此行的目的,不但要击败火蝎部落,还要为那些死去的、被石化的族人报仇!因为不知道火蝎部落会何时袭击,陈铭一行人也不敢耽搁太久,所以几乎在选好人之后,便各自整备一下就出发。陈铭的本意并不想带着白晓飞,甚至还故意提前半个小时就出发了。可是他没想到白晓飞居然还真的跟了过来,满身狼狈地跟着队伍的尾巴喘着气说:“陈铭!不许想着丢下我!”
无法,出发了那么长时间,陈铭也不能赶白晓飞一个人回去,只得带着她。火蝎部落坐落于西边最为阴暗的角落,从东边出发到西边,至少需要走上几天几夜,但是陈铭一行也并不着急,故意在附近留下痕迹,让火蝎部落的人追着自己而来。这一路往西边出发,一连几天并没有发现火蝎部落的踪迹,反而在这路上看见了数不清的逃亡者石像。那些人大多数已经是手脚残缺,有的人更是头部都被打碎了,不知道散落到哪里去,留下孤零零的躯体站在那边任由草木缠绕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