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几女围着火堆,盖着兽皮被子入睡。陈铭和珊瑚两人一起坐在不远处守着夜。因为有了白天熔岩的事情,珊瑚说熔岩还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被陈铭欺负了他肯定会想办法报复回来的。所以他们只能轮流守夜,以防熔岩会半夜突然袭击。睡到半夜的时候,王丽忽然被一股尿意给憋醒了,她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想要去深林里解决一下人体需求。“我白天明明没有喝水……怎么回事儿。”
王丽摸着肚子抱怨道,小心翼翼的走到一个看起来不太危险的地方解决。一阵水流声过后,王丽脸上露出了终于得到了解放的表情。等她穿好衣服从草丛里出来,慢悠悠想要摸索回到之前的地方继续休息。此时有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她的背后,攥紧了拳头,蓄足力气冲着王丽的脸打了过去!王丽感觉到后面有一股风声,下意识扭头看了过去。只见是一个看不清楚五官的男人正在挥舞着拳头打了过去!“啊!”
王丽被这一拳打在脸上,痛呼一声的同时也被打得飞了出去,鼻子里瞬间飙出两行鼻血!被这一拳打得她脑袋嗡嗡的,也不等她开口呼救,下一拳又打了过来。“砰!”
“砰!”
王丽从出生到现在,活了四十多岁,挨这么毒的打还是头一遭。头疼,肚子也疼,她完全没有抵抗的力气,只能抱着头死死地承受这一切的同时在祈祷这场灾难赶紧过去……对方好像是看出来王丽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时刻,终于停下了正在殴打的工作。王丽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满眼惊恐之色。她睁大的瞳孔里清楚无比的映照这对方的身影。对方手里拿着一支长矛,高高举起——看得王丽心神俱颤:“不,不要……”“噗呲——”一声皮肉穿刺声传来,王丽睁大了不甘心的眼睛,伸出手抓住了眼前人的衣角:“为、为什么……”黑暗之中,男人嫌弃的甩开王丽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想要凑上去看看王丽有没有断气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妈!你在哪!”
“啧!”
男人手伸出了一半,不甘心地收了回来:“我们走!”
为了避免被发现,他们三人迅速钻到了一旁的密林之中将自己的身形隐藏了起来。陈铭和珊瑚两人齐齐到了地方一看,却发现王丽已经躺在血泊里,腹部上插了一把长矛,尚且还有喘息的气息!“妈!”
陈铭的瞳孔不自觉的缩了缩,连忙上前查看王丽的情况。“陈铭……救我……”王丽抬眼看了一眼陈铭,便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陈铭赶紧上去探查情况,发现王丽还有呼吸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珊瑚赶紧上去帮着陈铭把王丽扶起来,她露出了一脸歉意:“对不起,我……我没能发现。”
前半夜是她守着的,没能看住王丽,是她的失误。陈铭不说话,把那把长矛处理了一下,便抱着王丽折返回营地实施抢救!此时的白晓飞和白晓月姐妹俩也是被刚刚的声音给惊醒了,发现她们的母亲并不在附近,而陈铭和珊瑚二人则是追过去查看情况,她们也不敢随意走动。“姐!陈铭回来……妈?妈!”
白晓月的声音从上扬渐渐变得疑惑,随后变成了惊恐。王丽仍然处于昏迷中,身上的血实在是过于触目惊心,吓得白晓飞脸色白了不少:“妈,妈你别吓我……”“快去拿医药箱!”
陈铭喊了一声。几女这才赶紧各自活动,烧水的烧水,帮忙的帮忙。如此折腾了到了后半夜,陈铭几人这才停止了这场急救,王丽全身上下都是敷着珊瑚从部落里拿出来的草药,半睁着眼睛一副要睡不睡的表情。“好在捡回来一条命,但是伤得很严重。”
陈铭将被子往王丽身上盖了盖。白晓飞眼睛都哭肿了:“可是是谁下手那么狠啊,还往死里打……这不是存心要妈的命吗?”
珊瑚的眼神变得有些闪烁,她低下头:“我想,我可能知道是谁下的手了。”
“谁啊?”
白晓飞扭头看了过去。“……熔岩!白天找你们麻烦的那个男人!”
珊瑚拿起一旁被陈铭折断的矛头,指着矛头上的图案说:“这是我们部落里特有的武器,上面还有我们部落的图腾。”
“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我们,我们又没做什么!”
白晓月满脸愤怒地喊道。“……我想,可能是我和陈铭太强了,他打不过,只能对弱小的人下手。”
珊瑚说:“他原本是想要对付我的。”
“那么为什么熔岩要对付你呢?”
陈铭抬眸看了过去。“恐怕是……”珊瑚刚开口便顿了顿,连忙改正自己的话:“不,绝对是御前比武那个事情!”
“御前比武?”
这个字眼对陈铭他们来说好像是几百年前才会有的事情。“是的,这个事情大概就是几个月前,我的姐姐云母是部落里的巫女,按着部落的规矩,就是要在十八岁成年那年,举办一次御前比武。”
珊瑚正襟危坐,伸手摸着拿一把小刀继续叙述:“而御前比武的优胜者,则是会成为巫女的丈夫,继承父亲的长老之位。熔岩有这个野心,但他并不想照顾病痛缠身的云母姐姐,甚至企图让云母姐姐归西……因此我也参加了那一次御前比武,把优胜拿到手,他的野心也就无从施展了。”
“怎么那么坏!”
白晓飞忍不住开口道:“想做长老,又不想照顾人哪里有这么便宜的好事!”
“可千万别把你的姐姐交给那种货色呢!”
几个女人应声附和道,一个个骂了起来。“所以这就是你被长老父亲赶出去的原因?”
陈铭忽然问了起来:“这御前比试上次不了了之,还要重新举办吗?”
“那是当然,女人当然不能娶女人啊,我想想,御前比武重新举办的日子大概就在这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