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化身黑马,马眼朝着孙悟空看去,征求孙悟空的意见。孙悟空上下打量一二,不由啧啧点头:“好好好,就是这样,不过这还太干净了,你且去泥里打个滚,最好身上再弄些野兽爪痕,沾些野草最好。”
敖烈迷茫一片,毕竟他乃是龙宫太子,以往哪里有这等狼狈模样,可是孙悟空身份在这里,他若是忤逆了孙悟空,他父亲怕是便要直接给他扒皮抽筋不可。当下他还是按吩咐照做。马身于泥地里弄一身黑泥,全身各处都带着野兽抓痕,看起来是十分狼狈可怜。孙悟空连连拍手:“不错,果然有悟性!”
敖烈暗地里也是叫苦两声。却又听孙悟空再道:“对了,你这腿四条太多了,瘸一条吧。”
敖烈:“……”敖烈这般埋汰自己也是无妨,可是不知缘由的埋汰自己,他也是一阵无奈,既然无法拒绝,那就只能享受了。当即,瘦黑马抬起一条蹄子,走路一跛一跛。“你小子,很不错!”
孙悟空拍了拍敖烈马头。敖烈目光看着孙悟空,眼珠一转,直接应声倒地。孙悟空都懵了,愣了片刻哈哈大笑:“妙啊!妙极!”
“你且化身龙形,就是这般模样,随我去见师傅。”
说着,孙悟空又在周遭挥舞了两棒子,一阵碎石翻飞做那打都模样。随着敖烈身形化作龙形,孙悟空便是提着一条奄奄一息的巨龙自天空之中朝着陈祎落去。此刻的敖烈早已没有了方才吞噬白马的威风凛凛,就是一副快死的模样。敖烈也是极为机灵,口吐白沫星子,龙爪之上还浮现一抹猩红,模样极为惨烈。孙悟空来到陈祎近前,便是将敖烈丢了下去,砸得地面一阵飞沙走石,敖烈龙身也是痛苦蜷缩起来。“师傅,俺老孙将这恶龙给你抓来了!”
孙悟空得意洋洋道。看着敖烈模样,陈祎也不由愣了半晌,他知晓这猴头厉害,可是这也太暴力了。孙悟空抬手,先是将随手弄来些野果和清水送到了陈祎身前,伪造不在场证据。而后开口道:“师傅,这恶龙吞了你的白马罪大恶极,可是如今没有了马儿此行前往西天取经怕是要耽误了时辰,这恶龙虽如今重伤,可是只要伤势恢复,那定是比白马体力更甚。”
“师傅不如将这恶龙收做坐骑,俺们骑着龙去西天取经岂不是快哉?”
“骑龙取经?不可不可。”
陈祎摇头道。师徒二人骑着龙而行,这哪里像话。孙悟空撇了撇嘴,知晓陈祎不会答应:“那便让这恶龙化作马身,驮着师傅而行,如何?”
陈祎想了一想,还是点头道:“如此,也罢。”
敖烈闻言,心中大喜。随后孙悟空便是一屁股便招呼在了他屁股上:“愣着作甚,难不成还要俺老孙再揍你一顿,还不快化身马儿过来拜见师傅。”
敖烈哪里还敢犹豫,当即便是身形化作马身,一身狼狈不说,腿还瘸了一条,立刻屈膝跪了下来。朝着陈祎道:“敖烈拜见师傅!”
陈祎看着敖烈的模样,足足愣了半晌,而后目光朝着孙悟空看去。孙悟空只是嘿嘿一笑:“方才只想着教训于他,教训过头了,不过委实也是这恶龙太过可恶,连师傅的马儿都敢吞食。”
陈祎无奈,不过他也非是注重外表之人,当即道:“日后,便需你载着我西行了。”
敖烈得了肯定,也是兴奋,于陈袆身边蹭了蹭,进入角色倒真是快。陈袆师徒二人与黑龙马一路行进,只不过有黑龙马在,这行进的速度,与常人行走无异。黑龙马又老又瘦,走上一段路便是要大喘气,关键是还瘸了一条马蹄,这一路伪装,可是把敖烈别扭的够呛。不过在孙悟空眼神警告下,它也是乖乖瘸着走,不然孙悟空那非得给他再揍一顿打瘸了不可。这一路便是孙悟空牵着马,陈袆随着二人一同行走,当真是一步一个脚印。平日里也是黑龙马率先走不动三人方才休息,陈袆即是双脚摩出水泡渗出血来,都是一声不吭。这不由得让孙悟空与黑龙马心中对于陈袆也是生起了一丝钦佩之心,陈袆之秉性,当真是无可挑剔。有食便用,有水便喝,平日里休息之际,亦是研读佛法。三藏佛经乃是佛门大乘教最是精深的佛法,观世音将这等佛法传出,这天底下信仰佛门之人,都是无法抗拒这等诱惑。若是陈祎不曾恢复金蝉子记忆,亦是如此。只是,金蝉子乃是佛门之中都是极具佛缘之辈,这三藏佛经自然也是细心研读过。而且,他也已经知晓,手中这三藏佛经实则只是一部分,观世音将此交由他,只不过是为了诱惑于他。让他自身不由得被这三藏佛经所吸引,从而马不停蹄朝着西方而行。对此,陈祎心中无奈,对于西方佛门亦是凉透了心。不过,这三藏佛经亦是有着其独到之处,陈祎休息之际,也是会取出,再次感悟,书读百遍,其义自见,陈祎对于这三藏佛经也是发自内心的喜爱。孙悟空见得,心中对于西方更是鄙夷不已,如此佛心纯粹之人,西方留不住,终究不过是留着一群假佛而已。而在西方之中,观世音回到了佛门之后心中气恼不已。与那猴子一战,使得她损失惨重,而且哪怕她弥补了过失,可是不论是在两位圣祖还是如来佛祖心中,都是留下了极为糟糕的印象。她必须证明自身,为佛门筹划西游之事,如此稳固她在佛门中的地位,否则谁知下一次犯错,是不是又要被两位圣祖赶出佛门去。如今,自从被天庭横扫了一遍洪荒后,哪怕再有滋生出的妖孽,亦是没有几分道行,闻风而逃的妖孽,此刻也几乎是不敢出现,躲在深山老林之中。如此下去,岂是了得?当即,在那西行必经之地,观世音便是见一座观音寺坐落,正是供奉她西方佛门寺庙,当下观世音目光不由一凝,正是一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