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王朝内,妖气四起。而西岐之界,却是一片烟尘滚滚不休。西伯候在大商王朝受尽刑役之苦,听闻西伯候返回,其统帅诸军皆是于西岐边陲迎接西伯候归来。得见西伯候,众人无不是顿时红了双眼,此刻得西伯候瘦弱不堪,只剩一层皮包骨头一般,好似一阵风似乎都能直接吹倒一般,哪里是曾领兵四下征伐孔武不凡的西伯候。除了一双平静如海,却内敛江山的眸子透着七八分相似,便再无可寻以往身姿之处。“我等恭迎西伯候!”
众军下跪,声可震天。“嗯,回吧。”
西伯候只是淡然开口,不显波澜。众军却越发觉得心头揪痛,只恨不得此刻前去与那昏庸无道的纣王拼命!然而西伯候有令,他们却不敢不从。当即,浩荡人马返回西岐,直到至此,西伯候才敢入睡。数年岁月,苦难无数,唯有踏足这片土地,他才敢安心沉睡。时至三更,睡梦之中。却是忽见东南一只白额猛虎,胁生双翼,望帐中扑来,他急呼左右,只听台后一声响亮,火光冲霄!姬昌顿时惊得坐起,后背亦是瞬间被汗水湿透。顿时引得守护营卫皆是冲入其中。“君主,可有何事!”
众人齐齐惊疑不定询问道。姬昌皱眉片刻,将梦中景象说出:“方得一异梦,梦见东南有一只白额猛虎,胁生双翼,望帐中扑来,本王急呼左右,只见台后火光冲霄,一声响亮,惊醒,乃是一梦,此兆不知主何吉凶?”
一旁,颇通晓此间术法的西岐部下宜生闻言后,当即眸子大亮!立刻大喜喝道:“此梦乃君主之大吉兆,将得栋梁之臣,大贤之客!”
姬昌不解,道:“这是为何?”
宜生连忙解释道:“虎生双翼者,乃是飞熊也!又见台后火光,乃火煅物之象。我西岐属金,金见火必煅,煅炼寒金,必成大器,此乃大兴之兆!”
“我等恭贺君主将遇良臣!”
众人闻言,无不是大喜贺道。如今,西伯候方才返回西岐,便有如此大吉之兆,他西岐当兴!姬昌亦是不由得一喜,心中也是极为欣慰。翌日清晨,姬昌便是召集三军!“即日起,我西岐自立为王,纣王昏庸无道,杀我长子伯邑考,大商气数已尽,将是我周国天下,即日开讨大商!”
闻言,三军皆是狂喜不已!若非姬昌被囚禁于朝歌城中,他们早已大军开跋,哪怕姬昌被囚禁期间,亦是有许多死士设法想救出姬昌,只是无奈却都以失败告终。如今姬昌回归,所有人都在等待这一刻!“暴君纣王,昏庸无道!”
“暴君纣王,昏庸无道!”
三军无不是高喝。同时姬昌亦是下令,寻找身具飞熊之相大贤之人。而此言传出,部下立刻动身。如此大贤之人,引起了所有人关注。不出多时,便是听闻渭水河边,常听闻有绝妙渔歌传出,其声悠扬入耳,端是非凡。姬昌听闻此言,便是直接随同扈从一起前往渭水之畔。方到渭水之畔,便已可闻渔歌不绝。“我曹本是沧海客,洗耳不听亡国音。日逐洪涛歌浩浩,夜观星斗垂孤钓。孤钓不如天地宽,白头俯仰天地老。”
…………姬昌闻此,双眼顿时放光。“且将那作渔歌老翁请来!”
姬昌大喜道。随后,便有一打渔老翁诚惶诚恐而来,姬昌见此,却是心生疑惑,大贤之人,非是如此才是。不由询问道:“老伯,你无需惊恐,此渔歌可是你所为?”
老翁摇头,道:“乃是垂钓绿柳旁的一个怪人所作,我等不知何意,但却觉朗朗上口,便是无事之时哼唱两句。”
“哦?怪人?怪在何处?”
姬昌一时似乎已可确定自己此番定是不虚此行。“此人常坐河边垂钓,却从未见其钓上过鱼儿,后来我等亦是不由好奇,询问方知,这怪人竟是以直勾垂钓,如此怎得可能钓上鱼儿不是?”
老翁摇头说道。姬昌闻言,大觉奇妙。当下,便是让老翁指明此人在何处,随后便是寻得一垂钓之人。只见此人端坐于绿柳之下,见得姬昌等人来此,亦是无动身之意。姬昌身旁,立刻便是有扈从想要叫来此人,姬昌却是拦下,于一旁静候。直至烈日西斜,这人却是无一收获,果如那捕鱼老翁所言一般无二。垂钓之人,非是他人,正是蓬莱一脉姜子牙。姜子牙一笑,将鱼竿收起,众人果真见那鱼钩便是直勾。姬昌不由笑道:“叨扰先生,今观先生垂钓,无一收获,不知先生即是垂钓而来,又为何用这直钩?”
姜子牙看着姬昌,淡然一笑:“愿者上钩。”
姬昌闻言一怔。愿者上钩?所言可正非是自己?“哈哈!先生果真是奇人也!”
姬昌哈哈一笑。随后,姬昌便是朝着姜子牙躬身一拜:“姬昌,意请贤士辅佐我西岐,共讨大商暴君!”
姜子牙微微一笑,却是道:“文王可以何为待之?”
“本王欲立贤士为右相,贤士以为如何?”
姬昌直接道。右相之位,权倾天下!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姜子牙朝着姬昌一拜:“姜子牙拜见周文王,愿辅助文王,共伐暴君!”
“哈哈!好,好!”
姬昌亦是大笑。姬昌寻得飞熊之相姜子牙一事,立刻便是传扬开去,顿时间引得无数百姓围观,姜子牙自有仙风道骨之相,无不是让人啧啧称奇。而姬昌对姜子牙亦是尊重,设下宴席,为姜子牙接风。百官同座,如今得姜子牙乃是大兴之兆,如此大喜之事,对于一国气运而言,亦是尤为重要,乃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得此爱戴,姜子牙亦是尽功尽力,于蓬莱所学之法,全力辅佐姬昌治理这西周之地。先丧一子,姬昌被关押,原本被打压的气运,在姬昌与姜子牙尽心之下,已是不断从新快速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