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烽进入昆仑山中,出现在原始身前,微微一笑。原始却是笑不出来,看着柳烽,他内心是吃了柳烽的心都有了,更别说是笑了。“不知柳烽师兄此番到访昆仑所谓何意?”
原始冷淡问道。柳烽目光一转,与原始四目相对,眼神之中亦是带着一抹冰冷之意,开门见山道:“原始师弟,想必是知晓我此来的意思吧?”
原始闻言,同样丝毫不让,“柳烽师兄此言差矣,倒是师兄手段高明,让我等佩服!”
“只不过,洪荒气运,有缘者得之,师兄你如今已然占得先机,总不能再如巫妖大战那般独吞了吧?这次也是机缘如此?”
说着,原始又是一阵心中火起,冷哼一声,显然对于柳烽的言行不一,此刻依旧耿耿于怀。柳烽暗暗翻了一个白眼,东皇钟那是自己撞到他手中,只是如今解释,原始也不会相信。柳烽神色间那份随和亦是收敛起来,面容冷峻,嗓音也是低沉三分:“师弟,这是非要和我争了?”
原始心中一个咯噔,面对东海,他同样忌惮,只是这人族气运太过宏大,他不得不争!然而就当原始开口之际,柳烽又道:“师弟,莫不是以为此事就你看透吧?为何其余师弟亦或是道友却不争?”
此言一出,原始不由心中一震。方才,他看破柳烽算计,沉浸于这等喜悦之中,如今柳烽一语将其惊醒,他也是立刻想明白了。原始看不上通天也好,看不上西方二圣也罢,但并非是看不上他二人实力与灵智,乃是因为他们行事作风种种,能够成就圣人之位,岂能是没几把刷子?原始脸色立刻变得有几分难堪!若是昆仑独自面对蓬莱,这份压力,对于昆仑而言也是极大,他原本就是想与其余圣人联合抵抗柳烽,如此也是多一分胜算,可偏偏就连西方二人此刻都是毫无动静。而且人族如今虽在不断往洪荒扩张,可终究是将东海作为发源地,人族气运也是以东海附近最是鼎盛,原始要插手,可绝非是那么容易!可是,就这么将人族气运拱手让与柳烽,他只觉是在心头被割去一块肉一般。原始,沉吟片刻,方才道:“师兄此举,不怕成为众矢之的?”
柳烽微微点头,“师弟言重,我自是怕的。”
“??”
原始一愣,没有想到柳烽竟是如此回答。可反应过来,原始就差没有跳脚骂娘,好话会说,气运占尽,他是没看出柳烽哪有怕的意思。怕,你又得河图洛书,又得东皇钟?怕你还一人占据人族两皇气运?柳烽却是接着道,“此事已是定数,我绝不相让,不过我可承诺,待此事过后,人皇之位我东海便不再安排。”
原始闻言,怀疑的看了柳烽一眼,显然那怀疑的眼神是不信柳烽所言。当然,原始也知柳烽此言多半是不假,当日东皇钟亦是存在一丝蹊跷,如今这人族气运可谈不上蹊跷所言,柳烽再如此作为,当真要成为众矢之的。柳烽可不是会因小失大之人。柳烽见得原始神色间变化,知晓原始心中已有定数。当即便是直接道:“话已至此,师弟意欲何为便是自愿,师兄便不再逗留。”
说着,柳烽微微点头,便是直接离开了昆仑山。大殿之内,原始阴晴不定,最终脸上浮现一抹颓色,叹息一声。对于柳烽,他已然将其定格在一个极高的位置,可是原始如今才发觉,柳烽的可怕,还要在此之上。如今,事已至此,他无非只有两种抉择,一便是非争这气运不可,如此他同门之间便是彻底撕破了脸皮,昆仑将与蓬莱对立。二自是退一步,算计仅有的人皇之位,这般还能在柳烽之后,争夺人族一皇的气运。原始终究是决定了选择退后一步,天时地利,柳烽皆占,此间再争,昆仑已失先机。原始满脸忧愁,心中郁闷至极。如今他已达圣人之位,可是却还是被那柳烽处处占尽先机,如此混乱天机,他又是如何推测得出?巫妖量劫便几乎屏蔽所有天机,一众圣人自是个个想要窥得一二,却也只知人族当兴,三皇之位是丝毫不知,唯独柳烽能够洞穿天机,也正因如此,在这气运之争,众人唯独只能在柳烽身后喝汤。如此,亦是让原始内心产生一阵无力之感。柳烽返回蓬莱,原始想来也不会做出不明智之举,当然就算原始非是这般不可,天劫之罚,蓬莱并非不能抗下,只是红云这地皇神农之位却是要不保。若真是这般,这昆仑,柳烽可不会再顾及同门情义。此间,伏羲前往了火云洞,一位人族圣人诞生,对人族发展意义极为重大,整个人族气运也是鼎盛至极。而在这等人族气运之下,人族之中便是有不少贤名之士从人族族群脱颖而出。而这一日,人族之中,便是有一位名为仓颉的人族,对着一堆龟甲以及骨头还有石堆是看得楞楞出神。而这些龟甲或是石堆,都有着相同的特点,那便是在这龟甲和石堆上,都有着刻画痕迹,皆是人族对这些物品的标记。然而,人族生活中,物品种类千奇百怪,这些标记亦是各色各样,仓颉在将这些物品收集后便又加以整理归类,而后亦是发现一些规律。当这些物品收集越多,其规律便是越发明显,仓颉脑海中亦是有灵光闪现,便是直接坐在这些龟甲石堆之旁。随后,仓颉便是以石块刻画出自己终结出的种种记号规律,而当那刻字石碑尽皆写满后,仓颉亦是停手,满心欢喜看着这石碑。顿时,当这石碑成型的一刹那之间,顿时间引得天道感应,石碑上所刻画标记,便是人族文字,字字飞入虚空,字体金光大放!仓颉造字,其贤名亦是于人族之中远扬,而这也是人族在有一尊圣人之位后,气运鼎盛的缩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