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日,华胥氏的父亲一脸落寞来到华胥氏的面前,而在其身后不远处,还站着族内十数位族中长者。华胥氏面露苦色,知晓终归有一日会是如此,只是这一日来临之际,依旧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孩子,如今部落因你之事已然引起恐慌,我身为部落首领,理当解决此事。”
说着,华胥氏的父亲面露愧疚之色,神色也是有几分痛苦。华胥氏点头,“我明白的,父亲。”
华胥氏闻言越发愧疚,可终究还是说出了对于华胥氏的处置,“今日,风兖部落一众决定,将华胥氏驱逐出风兖部落。”
话音落下,华胥氏的父亲便也是瞬间被抽空了气力,整个人都矮了几分。华胥氏默默无言,她亦是知晓,若非是自己的父亲,她早已经被驱逐出部落,哪怕是风气之事,都将被驱逐,更不用说她腹中是否怀有妖族后裔。当即,华胥氏收拾自己的行装,实则也就是几件衣服以及一些山间野果而已。华胥氏被赶出部落,一时不知去处,便是想起这雷泽,她乃是因为于这雷泽游玩而怀了这孩子,如今孩子不知父亲是何人,她亦是想要知晓缘由。自部落中出来,华胥氏亦是无助的哭泣,毕竟她原本也不过是妙龄少女,在这段期间遭受非议,如今被驱逐出部落,心中自然感到一丝凄凉。而暗处却邪亦是悲从中来,关键是此刻华胥氏性命并未出现危机,对于风兖部落的决定她也无可奈何。华胥氏一路来到这雷泽之畔,寻得一个干燥的山洞,便是做自己的住所,好在这附近不远便有山林,可取野果果腹,渴了也能饮山涧清泉。华胥氏念及至此,又开朗了几分,等到她的孩子出生,她便可以证明自身清白,只要不是妖族后裔,她还可以返回部落生活。然而,华胥氏的父亲却是难以放心。雷泽之畔,且不说有强大妖兽,哪怕就算是毒蛇毒虫,又如何是一个孕妇能够抵抗?有时夜晚无人之际,他还会偷偷跑出隔着不远看望自己的女儿。然而到了华胥氏所住的山洞旁,她的父亲也是感受到极为特殊之处。在这一路行来,毒蛇鼠虫可谓不在少数,夜晚时分更多,然而到了这山洞之旁,他却是发觉莫说毒蛇,就是虫鼠亦是看不到一只。华胥氏的父亲也是暗暗震惊,显然自己女儿怀得这个孩子极为不凡。不过,见到如此情况,他也是放心几分,否则一个孕妇又如何能够抵御这等危机。他亦是在等,等待自己女儿将那孩子生下,若不是妖族,他这女儿吃了这么多的苦头,求一求部落中的族人,想来也是会同意华胥氏从新进入部落之中。而就在这等艰苦环境之下,日子一天天过去,可是待到十月怀胎,华胥氏肚子已经胀大到难以行动,平日里野果清水采集也是尤为困难,她为了这些日子,前些时日便已开始准备,如此才够近些时日的饮食。可偏偏如今十月已过,就是不见孩子有降生的迹象。如今,她每日想要寻找果腹的野果极为困难,饮水亦是如此,前些时日她便险些摔倒,如今下床都已困难。念及至此,华胥氏眼泪又不禁流了出来。如今,族人不要她,就连自己的孩子都要如此折腾她,一时间万念俱灰,她甚至有了结自己生命的冲动,可是她却又是不忍心。若是如今了结了生命,她这十月苦难岂非是皆白受了?何况,她亦是想要知晓,自己怀的孩子,生下来,又会是何等的样貌,同时她也有着一丝担心,自己怀得,是否真的是那妖族后裔。可偏偏这食物,便成了如今他最大的难处。暗处,却邪亦是暗暗着急如今再这般下去,当真就要危及华胥氏的性命,可是她也不可能做法直接变出食物供华胥氏食用。思量片刻,却邪决定不能再拖延,当即便是直接返回蓬莱仙岛之中。返回蓬莱仙岛,却邪便是直接对柳烽禀报此事。柳烽知晓后,也是点头,伏羲那般机缘强大,又如何能够是十月怀胎便能生下。当即,柳烽念识扫过那雷泽之畔,入眼便是见一头白牛此刻正于雷泽之畔食草,当即柳烽便是抬手打入一记道法,使得那白牛诞生了灵智。那白牛一阵迷茫,转而瞬间大喜,四蹄匍匐跪倒感激。而柳烽亦是传音道:“今日将你点化,乃是要赐你一份福缘,在那雷泽之畔住着一位怀孕女子,即日起,你每日送食于那女子,待其诞下婴儿,你亦是可得一场功德。”
闻言,那白牛又是一喜,连连磕头:“谢仙人赐下福缘!谢仙人点化之恩!”
随后那白牛立刻依柳烽所言便是直接前往雷泽之畔寻找那怀孕女子。而柳烽吩咐了此事后,对却邪道:“此事我已然点化一白牛前去送食,你继续守护华胥氏安危便可。”
却邪点头,便是再次返回到了雷泽之畔。果不其然,她便是看到一头白牛四处寻找,在见到这方山洞之后,神色间明显一喜。而后,那白牛便是于山间收集野果,用莲叶接引清泉,一齐送到了华胥氏居住山洞之中。华胥氏见此也是怔住,有些不敢相信,随后便是一阵喜悦,如今她食物紧缺,便是有白牛送食,这分明是上天都让她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如今,有了白牛送食,她的食物便不再紧缺,原本瘦削下去的身形也慢慢恢复了过来,而每一日清晨,那白牛都会将新鲜的水果与清泉送到她的山洞门口。如此,时间一日日流逝,却是依旧不见华胥氏生下孩子。而自从有了这白牛送食,华胥氏也不用担心食物,她自己也知道,这孩子定然不同寻常,便也不再关心这孩子什么时候出生。而这一晃,便是十年岁月流逝,就连部落之中甚至都已经有很多人渐渐忘了华胥氏。而就在这一日,华胥氏只觉腹部传来疼痛,她即是期待又紧张,这一日她足足等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