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久不见晴的天空露出一张笑脸。 穿着华丽的紫玉,将三十颗鸡蛋大的宝石分装在两个乌木盒内,以黑色天鹅绒垫底,卡在托位上。 璀璨的宝石,在深色盒子内异常的亮眼,让人一见不由心生喜欢。 这样大颗又品质好的宝石,即便是紫玉在后世也不会多见,其价值更是高达上千万一颗,是很多有实力的女人追捧的首饰。 站在窗口的紫玉,看着斜对面的珍宝楼,伙计在刚打开的店内有序地打扫卫生。 门口站着精瘦的一男一女,鹰隼般的双眼打量着每一个从门口路过的人。 紫玉收一盒宝石进空间,拿出一个精美的手提袋装乌木盒子。 袖子一甩,大摇大摆地下楼,腰间镶宝石的匕首随着步伐甩动,一大早候在门外的伙计看得眼睛发直。 “公子,用早膳吗?本店还可以提供出行的豪华马车。”
“不用,本公子想体验一下民风。”
紫玉眼风都没给伙计一个,一摇三晃地出了满月楼,直奔对面的珍宝楼。 门口的女伙计目光落在紫玉腰间的匕首上,鹰隼般的双眼笑得眯成一条缝。 “公子,请贵客室落坐!”
紫玉不动声色地扫一眼店内金碧辉煌的装饰,正对大门的店招牌一层金箔,异常地大气奢华。 琉璃柜台内的黄金首饰,花丝镶嵌栩栩如生的花鸟造型,精巧的做工在后世堪称艺术品。 黄金首饰上不泛镶嵌珍珠、宝石,但颗粒跟她买的碎宝石一样大。 一只宽口的黄金镯子上,镶着一圈红、绿、蓝碎宝石。 “这个镯子不错,怎么卖的?”
紫玉停在琉璃柜台前,纤长的手指点点。 “公子,这个手镯叫富贵满天,888两。 全天下只此一只,绝无雷同!”
紫玉听着伙计类同于后世的广告词,只想送她一个大白眼。 她二十两就能买三半袋的碎宝石,换了个地方就身价倍增。 富人和女人的钱好挣,还真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嗯!不错! 把你家掌柜叫出来,有生意和他谈!”
紫玉暗示性地拍拍手中的精美提袋,再看一眼琉璃柜台内一盘盘的首饰。 “小的这就去请,公子先请里面稍坐片刻。”
伙计弯腰恭敬地将人请到贵客室坐下,香茗、点心、暖炉一一送上后,退出贵客室。 紫玉坐在茶桌边,用茶盖一下下地漾着杯中的毛尖茶。 “哎哟,难怪今儿一大早的就喜鹊临门,原来是有贵客临门。”
清脆的碰撞声,伴随着兰花的清香,优雅的女人在对面落座,却不失半点精明。 紫玉拿茶盖的手一顿,没想到珍宝楼的掌柜是个这么热情的女人。 “掌柜帮我掌掌眼!”
紫玉开门见山地道。 说着拿出手提袋中的乌木盒子打开,转向满头珠翠的掌柜。 璀璨的宝石在烛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掌柜长长的指甲不自觉地,在椅子扶手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十五颗来自海外的极品宝石,颗颗如鸡蛋大小,色彩艳丽可遇而不可求。”
紫玉将掌柜的细微表情,全看在眼中,适时提起话头。 “公子想如何出手?”
掌柜一颗激动的心快跳出胸腔,身为珍宝楼的掌柜,她见过无数的首饰和珍宝。 但还是一次性见到这又好又多,颜色还齐全的宝石。 这种品质的宝石,送一颗进王公贵府,那人脉远不是金银可比的。 掌柜已经在心里盘算,要将这些极品宝石送进哪些府上供夫人、小姐挑选。 “一盒两万五千两黄金,不单卖。 若是掌柜不中意,想必对面的天下阁会喜欢的。”
紫玉暗中将价格提高一大截,也给掌柜留下讨价还价的余地。 “两万两黄金,这下本店可要倾家荡产了,公子总得给奴家留一口饭钱吧!”
掌柜不舍地将目光从盒子上移开,但眼角的余光却没离开,生怕一个错眼会被掉包。 这一幕全被细心的紫玉看在眼中,她唇角微勾,不动声色地缓缓伸手拿盒子。 “公子,咱再商量商量!”
掌柜急切地道。 “两万两千两黄金,不能再多了!”
“成交,只收钱通票据,再给我包两盘小孩子的金银首饰。”
比预计的多卖出七千两黄金,紫玉见好便收,也趁此在店里消费一把。 … 等紫玉提着一匣子首饰,被掌柜亲自恭送出珍宝楼时,已是一个时辰后。 紫玉并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提着匣子在祥福街闲逛,没发现有人跟踪才走进钱通钱庄。 “掌柜的,换一百两金子。”
紫玉拍出一张百两的金票道。 高高的柜台内,掌柜仔细地比对着金票上的字样,看一眼身着华丽的少年。 “稍等!”
当紫玉背着97两金子出门的时候,一想到那被收取的3两手续费,她就心痛得直抽抽。 还真是不管什么时代,钱庄和银行都是最赚钱的行业。 难怪有那么多人,不喜欢带现银,因为一进一出就要收费3%的手续费,再有钱也承受不住啊! … 接下来的一周,紫玉进出各大钱庄,每次只兑换几百两金子,积少成多地全被她收进空间。 在这闲逛的期间,云都的粮价一直没有下跌。 混迹赌坊时,偶然听到有人谈论市面上出现的极品宝石,卖到五万两银子一颗。 “再美的人也是奸商!”
紫玉暗啐一口,知道一直等的机会来了。 翌日,紫玉用同样的方法,在天下阁以三万五千两黄金的价格,卖出剩下的十五颗宝石。 没再闲逛的紫玉,回到客栈靠在窗边盘算着启程的事,却见几张陌生的面孔徘徊在客栈门口。 那几人对出客栈的年轻男子,都会尾随一段距离,紫玉眼眸微闪。 “呵呵,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
紫玉想到手中的五万七千两黄金,果真是财帛动人心。 换回一身穷打扮的紫玉,悄悄结完账,赶着骡车一副拉货的样子,从后门大摇大摆地离开。 蹲守在前面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有钱的富家公子,会以穷人的身份从后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