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美惠子的死,对于加藤英的打击特别大,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他格外懊丧,应该多派出几人,或许佐美惠子就不会丧命。加藤英终于意识到,叶枫的厉害之处。难怪,巴国分部负责人浩二在跟叶枫的屡次较量中,是如此的狼狈不堪。这个华夏年轻人,绝对是世间罕见的武术高手。平时深藏不露,战斗时,却会锋芒毕露。事已至此,这个仇是必报无疑了。只不过,加藤英不愿意损失过多,毕竟已经失去了一员猛将,而且目前杉口组分部在本地区跟别的暴力社团也在明争暗斗中,若是继续折兵损将,那么形势对自己必然大大不利。手下提出建议:“老大,叶枫屡次跟咱们社团作对,这次更是杀害了佐美惠子小姐,若不收拾他,恐怕会影响我们社团的威望。”
另外一人接口道:“没错,血债血偿,敢跑到咱们头上撒野,那就要让他尝尝死亡的滋味。”
“直接杀过去吧,他再厉害,还能打得过我们几百人吗?”
“幼稚!”
加藤英斥责着手下,“如果叶枫真的那么好对付,佐美惠子就不会死。”
“以佐美惠子的身手,都能以一敌百,难道叶枫做不到吗?”
“之前是我太大意了,低估了叶枫,这一次,是绝对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社团成员斗胆回了一句:“那么老大,你有何高见,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叶枫杀了咱的人,还逍遥自在吧。”
“不妨来一招借刀杀人。”
加藤英思索良久,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念头。“叶枫不是跟地狱天使有过节吗,尽管暂时握手言和,我们不妨从中作梗,挑起双方矛盾。”
“而且地狱天使一直是咱们社团最大的竞争对手之一,若是它和叶枫之间,能够斗得两败俱伤,想必我们自然会坐收渔翁之利。”
加藤英的这盘棋,打的很妙。借助别人的力量,来惩罚仇家,从而实现一石二鸟。“老大不亏是老大,技高一筹!”
“跟大哥比起来,咱们简直就是傻瓜。”
两名手下,无不翘起了大拇指,对加藤英佩服的心服口服,五体投地。“都少在这里拍马屁了,去这么做。”
加藤英将小弟叫到身边,低声密语着,对方二人时不时地点着脑袋。“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不要让地狱天使的人,抓住把柄,否则对我们大大不利。”
“是,我们做事你放心,保证天衣无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手下领命后,便开始行事。次日夜晚,某个房间内,伍兹正在大洋马的身上折腾着,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不满地嚷道:“谁特么在扫老子的兴!”
“大哥,出事了!”
外头的声音显得很着急,“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大煞风景的人。”
“进来吧,门没有锁。”
伍兹从大洋马的身上坐起,然后囫囵吞枣地披上了衣衫。一名皮衣男子,步履匆匆地走进,开门见山地汇报:“大哥,咱们的场子死了人。”
“场子死人不是很正常吗?”
伍兹不以为然,因为对于这种事情,他早已司空见惯了。“这次不一样,会所里的五名脱衣舞娘,在包厢里被杀杀掉,刀刀致命,还有三个客人,死于同样的手法,是有人故意在找咱们社团的麻烦。”
“能够在短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杀掉这么多人,杀手不简单呐。”
伍兹听闻,大为震惊,面色不由变得严峻起来。事情的严重性,要远远出乎他的预料之外。“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叶枫二字。”
“难道真的是他所为?”
“很有可能,毕竟只有他的身手,才会如此了得,悄无声息地杀掉多人,并且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迅速逃离。”
“但是,我们之间不是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吗,不再找彼此的麻烦?”
伍兹感到有些意外。“或许这小子在故意挑衅咱们,觉得没人能够打得过他。”
“老大!”
这时候,又有一名戴着鼻环的年轻壮汉走进了房间。“昨晚在出事的场所里,我有见过叶枫的出入,看来他单方面撕毁了和平协议。”
“玛德!”
伍兹猛然一拍桌子,瞬间勃然大怒!“老子饶他一条生路,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敢耍我玩。”
“我要让姓叶的知道,我的场子,不是想砸就砸的。”
“地狱天使的人,也非想杀就杀的,我必须要让他死!”
伍兹痛下杀心,誓要取叶枫性命。他觉得,自己被叶枫当猴耍了。当日赛车一战,伍兹输掉赛事,愿赌服输,不再找叶枫的麻烦,想不到对方竟然暗中杀了他的人。这让他如鲠在喉,怒火中烧。这个仇,他不能忍,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一夜的光阴过的很快,次日清晨,天色蒙蒙亮。“大懒虫,赶紧起床了,一会儿还要拍戏呢。”
叶枫躺在床上,睡意朦胧间,被走进房间的明雪叫醒。明雪的手中端着盘子,里面有刚煎好的荷包蛋,还有香气飘飘的奶茶。此刻的大明星,穿着银花睡衣,香肩半露,精致的锁骨以及牛奶般嫩滑白皙的肌肤,看上去比早餐更为诱人。叶枫翻身下床,身上裹着一条洁白浴巾。他正准备吃饭,突然停止了举动。因为他隐约听到,有汽车驶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这是两层楼的公寓,卧室位于楼上,叶枫走到窗边,将窗帘打开一条缝隙,尔后循声望去。他注意到,有两辆轿车以及五六辆机车,停在了距离公寓不太远的地方。尽管刹车声很小,不过依然被叶枫那超乎常人的听觉,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从车身上印有的独树一帜的图案不难判断,来者乃地狱天使的人。叶枫不清楚,大清早,这帮暴力社团份子前来作甚。他已经跟对方划清了界限,该不会是伍兹出尔反尔,派人来找麻烦吧。他的心头,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