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对我说道:“组长,你在这坐一下,我上楼给他取两袋咖啡。”
我跟宫野点头说道:“好的,你去吧,我在这等一会儿。”
随后,宫野就上了楼,我看着任恒雨,一句话都没说。我觉得,我现在不要跟任恒雨说任何话是最好的选择了。万一,我哪句话说的不对,哪一句话说的触到任恒雨的某一个点上,那很有可能任恒雨原本鼓起勇气,想要跟我们交代李殿龙跟他之间事情的决心,就会戛然而止了,他有可能一下就停止交代线索和证据了。所以,我现在一句话也不说,我就看着任恒雨。我估计我是因为眼神有点凶狠的原因,我看任恒雨看了我一眼之后,他居然就把头偏向了另外的一侧,不再跟我的眼神对视了,过了没有5分钟,宫野才有返回了审讯室。宫野把咖啡给任恒雨冲上之后,他对任恒宇说道:“任恒雨,你现在可以酝酿一下情绪,这咖啡刚冲完,太热了。怎么也要凉个一两分钟之后,才能喝到嘴里的。”
任恒雨对宫野点头说道:“好的,龚警官,我酝酿一下情绪,一会儿好跟你们交代问题。”
又过了不到一分钟,宫野手里拿着一只一次性的纸杯,帮着任恒雨喝了有半杯咖啡。我看到任恒雨的脸色,比刚才好了很多,人也变得淡定了很多。咖啡喝完之后,宫野把咖啡杯子,放到了我们审讯桌上。随后,他坐到了桌子的里面,跟我并排坐下。宫野开始问任恒雨道:“任恒雨,现在你可以说了。你交代一下,你跟李殿龙,你们两个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形成了这罪恶的利益链条的。”
宫野说这话话,就用手在笔记本电脑上开始打字,他要开始给任恒雨录口供了。任恒雨先是叹了口气,随后他才悠悠地说道:“这得从我分配到电力医院开始说起了。从我分配到电力医院,一开始的时候,我只能给这些主治医生做助手。美其名曰实习医生,其实就是个打杂的。有的时候,我觉得连打杂的都不如。平常的时候,这些主治医生让我们给他们买瓶水买包烟,从来不给我们这些实习医生钱。这个,姑且不说。一到年末以及每个季度,到了对我们这些实习医生写评定的时候,我们还要给他们大把大把的送礼物,大把大把的塞钱。当时,我一个月的工资只有1000多块钱,我每个月还需要跟家里面要一些钱,才能维持我在医院日常的开销。没办法,为了能多够花销,我在一些私人的诊所,也兼职做点小手术。就因为这样,后来我的经济条件有所改善。但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在外面兼职的多了,在医院做手术的时候,就容易出错。在我成为主治医不到半年的时间,我就因为一次严重的医疗事故,被医院里点名批评了。按理说,我这种医疗事故应该会被医院开除的,就因为当时我求了李殿龙,也给李殿龙拿了3万块钱,李殿龙才保住了我这医生的名头。不过,这只是我噩梦的开始。从那之后的两三年时间里,李殿龙倒没有对我做什么,不过逢年过节,或者他家有个大事小情我从来都不缺席。大概在8年之前,李殿龙突然有一次在过年的前夕,找到我。他找我到了一家小酒馆,那小酒馆很偏僻,他问我,现在有没有想要赚大钱的想法,难道我这辈子。就想做一个苦哈哈的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