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A正在狙击射击口做警戒工作,他听宫野说完这番话之后,笑的手都开始抖了起来。他笑了有好几声之后,才勉强停止了笑声,对宫野说道:“我说宫野呀,我可不要再听下去,你们两个人对于刘铁军同志辈分的安排了。真是越听越混淆,越听越迷糊,我觉得你们两个人再说一会儿,刘铁军容易成为你们的长辈了。”
宫野气的就对老A开骂:“你个死老A,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儿。你快点把嘴给我闭上啊,不然的话,老子还用针和线,把你的嘴缝起来。”
我们三个人在车上一路聊着天儿,气氛轻松了很多。我觉得我的伤口,好像也逐渐的停止了往外渗血,那伤口处的血液也开始了结痂。车子行驶到三岔路口的时候,我看到刚才被炸弹破坏的路面已经基本上修整完了。我看到路旁有三四十号公路养护的工人,和几辆道路维修的车辆正停在路边。估计,这里应该是刚刚抢修完成的。我们的车队这一回没有绕路,直接行驶过了三岔路口。我们乘坐的押运车刚刚驶过三岔路口时,听见对讲机里孙局对我说道:“铁男呢,在不在呀?铁男?”
我冲着对讲机里的孙局回答道:“孙局,我在,我在。”
孙局对我继续说道:“铁男,你也看到了,刚才被炸毁的路面,经过公路部门的紧急抢修,现在这里可以顺利的通行了。等我们的车队顺利的通行过之后,公路部门会对这里进一步的加固抢修的。”
我对孙局回答到:“好的,孙局,我知道了。”
随后孙局又挂断了对讲机。车子经过三岔路口,继续往阎王岭的下道口行驶而去。我觉得有点口渴。我就想喝点矿泉水,我伸手就要去摸,放在老A身后的矿泉水瓶。就在这时,宫野手急眼快的用手抓住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了我。我感激的对宫野笑了笑,说道:“谢谢你啊。”
宫野对我摆了摆手说道:“我是怕你一激动,把伤口再撑开。按时间计算,你胸口的伤,现在应该开始结痂了。你不要做剧烈的运动,也不要伸胳膊抬腿儿的。你就老老实实的坐在这儿,什么也不用你做。你想做什么,你就对我说,我来替你做。你不要忘了,你明天还要继续负责指挥我们的押运工作呢。后天,还是你来指挥我们的押运工作。你还有两天的时间要继续作为指挥,在我们的押运行动中行使你的使命啊。”
我沉重的点了点头,对宫野说道:“我知道了,宫野同志。这件事情就算是我死了......”还没有等我说完呢,宫野就用手重重的捶了我肩膀一下,把我锤的,肩膀瞬间就麻木了起来。锤完我之后,宫野也后悔了。他赶紧用手抚摸着,他刚才捶我的地方。紧张的对我说道:“打疼了吧,对不起啊,对不起,我忘记你受伤这事了。你不要在我面前,说死啊死啊的好不好啊?我现在什么词儿都能听,你就是骂我两句我都能接受,你就是不要在我面前说死啊死啊的。铁男,你给我好好活着,就算是我死了,你都给我好好的活着。我这辈子什么都能接受,什么都能忍受,就是不能忍受我最亲近的人,在我面前就那么死去。与其那样的话,我都宁愿死去的是我,我再也不想有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有那种生离死别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