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宫野说完,就回头问翟亮到:“翟亮,你对二十七中学这里的地形和路况,还有人流量有啥看法没有?”
翟亮有点不好意思的对我说道:“组长,我才来,很多事儿也不是太清楚。我没有啥看法,我听听咱们组,其他人的意见吧!”
我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又转向了唐福林。唐福林看了看我,嘴角带着一抹微笑对我说道:“是宫野这小子让你问我的,是不是?”
我对唐福林就是个尴尬的笑容,然后对他说道:“你有啥想法就说。我们特案组的成员里,其实除了我,就剩下二驴是刑警出身了,其他人都是抽调上来的。论侦查经验和对于案情的分析能力,那都是有限的。我不觉得他们不努力,是他们还在适应做侦查员这份工作,我不能揠苗助长,我得给他们一个学习和实践的过程。”
唐福林看着我的眼睛,对我意味深长的说道:“组长,你和宫野的关系我能看出来,我和宫野也是过命的交情。我要是跟你在装假,有点太不把你当兄弟了。我有话就直说了,对错的,你多担待了。”
我赶紧对唐福林说道:“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是帮我在做分析,哪里有啥错的呀!”
唐福林这才对我说道:“这条路的路况比胜利小学还复杂。它的周围遍布着很多的小商铺。如果犯罪份子给任意一家店铺里,或者是店铺的门口埋设上了炸药的话,那都是会造成很大的人员伤亡的。这个事情,我们决定不了,我们只能是期盼着犯罪份子,不至于疯狂到,不顾老百姓的生命安全的地步。这些都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最担心的是对面的医院。对面是本市的骨科医院,是我们省最好的骨科医院。每天来骨科医院就诊的病人,不下五六百人。加上医护人员,病人家属,每天骨科医院要有两三千人在这里出出进进。如果,犯罪份子是给炸药埋设在了骨科医院呢?你能想象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吗?医院和二十七中学不同,二十七中学,犯罪份子想埋设炸药有点难度。他们即使选择二十七中学,也是会选择校门口。而骨科医院不一样,犯罪份子可以选择在医院任何地方,比如候诊大厅,比如住院部,比如抢救大厅。组长,你想过没有这些问题。”
唐福林越说,我越觉得我头皮发麻,后脊背一阵的冒寒气。如果犯罪份子在制造一次恶性的爆炸案,都不用多,有一个死亡的无辜百姓,孙局就够呛能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了。我站在原地,思考着唐福林的话,唐福林看我在思考,他又接着说了一句:“组长,你现在是赌命呢。换成是我,2.76亿的一笔财富,我就是拼死都会跟警方一搏的。我们这些人也许在未来的几天押运中,会无一幸免的牺牲在这条押运财物的路线上。最后,我们十一个人,会在烈士陵园里有一个墓碑,从此后在警队里再也没有我们的名字了,有的就是我们的先进事迹!”
宫野站在我身边,我就用手扶着宫野的胳膊,我有点站立不稳了。我知道唐福林不是危言耸听,他说的情况是完全可能在我们押运这批财物的时候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