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打麻药,没有经验,差点就死在手术太上,后来虽然人抢救了过来,不过这个孩子最后还是死在了福利院里,这个孩子就是前面说的党壮,杜萍和段秀梅一年前的凌晨从福利院推出来的那个孩子。一条人命啊,听着都觉得瘆得慌,就作为一个试验品而死在了他们的手上。我从调入我们特案组到现在,整件案子的侦破我也都是清楚的,从112案到十五年前的719大案,在到杜萍、段秀梅、任恒雨的贩卖人体器官案,我真的觉得人命就这么被他们像草芥一样践踏吗?莲花路十四号黄家枯井里的三十五具遗骸,福利院前后被摘除肾脏的男孩,死了的党壮,活着的被摘除肾脏的党强和党亮,在福利院里我想应该还有活着的被摘除了肾脏的孩子,杜萍应该是没有交代呢,或者他自己都忘记了她曾经摘除了这些孩子的肾脏。对不起啊,组长。我有点情绪化了,真的是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了,我真的是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我不说出来,我感觉我自己都会崩溃的。”
说到这里,克飞停止了叙述,他用手拿起了他手边的水杯,大口的灌了一口水之后,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过于激动的情绪。我没有说话,而是让克飞自己去平复自己的心情。做刑警的,遇见这种死亡人数众多,作案手段凶残,甚至是作案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的案件是难免的。每个人都要过这一关,就像我一开始出凶杀案现场,第一次去现场就吐的七荤八素的,当时带我的老刑警还说呢,以后你多出几次就适应了。后来真像似他说的一样,我出凶杀案的现场到第四次以后,就能忍受那种凶杀案现场的血腥味道了,也能忍受那惨烈的现场画面了。过了足有两分钟之后,我看克飞才算平复了情绪,他看向了我,我示意他可以继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