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君神色一窒。眯着眼睛看着徐清风。他正要回应呢。突然。“十万火急密报!”
门外响起白起的声音。营房内,三人神色各异,但明明以陈道君和徐清风为主的场面,主动权却立刻回到了霍震霄身上。霍震霄气势凌然,沉声道:“进来!”
白起推门而入,看都不看陈道君和徐清风一眼,直接抱拳禀报道。“启禀主宰,就在刚刚,匈奴发布‘招贤令’,凡有志之士,皆可前往匈奴,凡通过考核者,皆可参悟匈奴武道传承七十二座天狼武道身。”
嗡!话音未落。陈道君和徐清风两人神色大变,同时宣泄出一股气劲,对撞在一起,砰的一声,将面前的棋盘撞得粉碎。这一幕,吓得白起脸色一白。饶是霍震霄也是眉头紧拧,眯成一条缝的双眼中,精芒炸射。他挥手示意白起退下。等到白起离开后,霍震霄起身走到两人身边,沉声道:“消息已经是放出来了,如果刚刚在匈奴王庭内下达,不可能被我们探查到的。”
这话说的很决绝笃定。原因很简单。自从上次营救陈东,匈奴天变后,匈奴一夜换王,就直接封国吊唁三百天。对域内人更是深恶痛绝,据而远之。表面上是如此,其实暗中,匈奴王庭还进行了一场无比血腥残酷的屠杀清洗。王宫内部,更是重中之重!如今镇疆城的情报力量,勉为其难有零星能进匈奴十三城,却绝进不了匈奴王宫。“哈哈哈……匈奴小女子,真是胸怀宽广,有吞天下之大才!”
徐清风肆意大笑了起来:“匈奴祖祖辈辈都拿捏不了的事情,到了她这,倒是雷霆手段,公布天下了,这小女子比之匈奴历代先王,气魄不知道高了多少倍了!”
陈道君神色沉凝,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那就只能你我一起走一趟了。”
“师父,徐前辈,若是你俩一起出手,或许可以斩首!”
霍震霄眼中精芒闪烁,抱拳说。陈道君和徐清风相视一笑,默不作声。……漠北君临集团。“郑总,这些文件都是加急,需要你尽快批注通过。”
一个职业OL装女孩,捧着一堆文件走进了总裁办公室。“好的,放下吧,我很快解决。”
郑君临专注的审阅着文件。一身西装革履,眉宇间透着沉稳,与当初的吊儿郎当,判若两人。如今的君临集团,全由他一人掌控。每天处理的事务,繁重无比。虽说有旁人为他处理,可一些关键的事务,还需要他亲自决定拍板,更有一些事情,只能由他一个人做。比如……风波古城下的一切!曾经他只知道君临集团,是父亲依靠陈道临发展起来的。至于其他,他完全不知。掌控君临集团后,他才渐渐的探究出背后真相。毫不客气地说,君临集团就是一个巨大的输血泵。一个专门为风波古城下的实验室,输送“血液”的存在。而对外,则是当初陈道临依靠陈家,源源不断的,秘密的为君临集团输送业务,推动着君临集团向上发展。就比如他现在处理的文件,就是关于风波古城下的。察觉到女秘书没有离开,郑君临合上了文件,严肃地看向了女孩:“另外,我应该告诉过你,进门要先敲门。”
“郑总,对不起。”
女孩俏脸惶恐:“刚才是想着几份文件紧急,所以一时间忘了。”
“去辞职吧,赔偿方面你不用担心。”
郑君临摇摇头:“另外顺便通知人事部,帮我招个新秘书,有记性的。”
“郑总……”女孩委屈地美目噙泪,想要辩解。“原有辞退赔偿基础上,三倍!”
郑君临头也不抬,继续翻阅着文件。女孩展颜一笑:“谢谢郑总。”
等女孩离开后,郑君临笑着摇摇头,正准备整理另一份关于风波古城的文件呢。办公室门,再度被推开。郑君临愠怒,正欲呵斥,抬眼就看到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走了进来,到嘴的呵斥家然而止。他起身相迎:“陈叔,你来之前怎么也不和我打个电话?”
“你工作忙,我打了电话,你又得耽搁很长时间了。”
陈道临摘下口罩,回头示意了下:“刚那个女孩,你把她怎么了,她给朋友打电话说,有个傻比人傻钱多要辞退她。”
郑君临:“……”他自嘲一笑,却没解释,招呼着陈道临落座。陈道临看了眼桌上关于风波古城下的文件,笑了笑:“你爸可能也没想到,一直被他诟病的儿子,这么快就将君临集团管理的这么好了吧?”
虽然在笑,言语却有些唏嘘。郑君临罕见的露出了孩童般的稚嫩,挠头笑道:“是啊,他以前一直骂我败家子,可惜……现在再也没法骂我了。”
陈道临动容了一下,急忙转移话题:“没了陈家的支撑,现在君临集团受到影响了吗?”
“没有。”
郑君临摇摇头:“西南地域的大蛋糕,跟着东哥的鼎泰集团,就足够支撑了,甚至还有提升,毕竟以前是在暗处,现在是明目张胆了。”
“那就好。”
陈道临点点头。郑君临好奇问道:“陈叔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陈道临揉了揉鼻子,笑道:“没事啊。”
没事?郑君临顿时愣住了。他知道陈道临就在风波古城下的实验室里,那可是重中之地,轻易不会出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置实验室于何地?正疑惑着呢。陈道临忽然眯起了眼睛,戏谑的朝着门口处看去:“应该,要来了吧?”
“谁要来?”
郑君临惊了一下。话音刚落。他猛地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吵闹嘈杂的公司,突然安静到了极点。霎时间,他毛骨悚然,本能的循着陈道临的目光,看向了门口。门……缓缓地被推开。一道身影缓缓地走进办公室。“一个人?”
陈道临挑眉戏谑道。“陈道临,你怎么在这?”
来人有些惊诧。陈道临戏谑一笑:“晨钟暮鼓,只来一个人,那就死定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