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们又找了几条鲨鱼试了试,发现还真是如此,红瑚只要契约成功,她的实力就会提升,提升的多少,要看她那次契约成功了几条。 说实话,红瑚的这个天赋,给我一种威胁感。 她现在的实力,已经超出了我不少,虽说我若和阿追合体,实力还是比她强的,但是她现在有十多条鲨鱼,一拥而上,我就算和阿追合体也赢不了,最多只能逃跑。 更何况到目前为止,她还是没感觉到契约数目的极限,仿佛只要鲨鱼管够,她就能一直契约下去。 虽说如此,红瑚让我帮她找鲨鱼,我还是会让人去找,一个原因是我们存在约定,我说过,我不怕她杀我,她要真想杀我,实力强不强,无非就是影响到难易度而已。 第二个原因就是红瑚的那个愿望了,无论是改变鲛人族多年混战,还是将来带领鲛人族找娜迦族复仇,实力都是必不可少的,我虽说还有一次蜕变的机会,但是实力上限已经可以看到了,但是红瑚的实力上限还是个未知数,如果她的实力提升到一定程度,也许我们真能挑战娜迦族,实现鲛人族世世代代的夙愿吧。 在我和红瑚研究她的天赋的这段时间,长老会也忙得焦头烂额,早顾不上夺兵权了。 他们忙是因为隔上几天金色虚影就出现一次,每次出现都会引起骚动,然而他们却一次都没找到来源。 我作为鲛人皇,已经狠批了他们好几次,还警告了几个长老,做不好有的是人能来做,不想做就走人! 对于我的训斥,长老们还是很慌的,毕竟我现在手里还有一部分兵权,而且主要的是我本人没事,我的实力随时可以弄死他们,而且也名正言顺,毕竟现在办事不力的也的确是他们。 当然,我是不会用这个由头去搞他们的,红瑚的天赋说不定哪天会暴露,还是得用别的理由,现在只要能牵扯住他们,让他们没空搞事就行了,虽然我暂时没管军队,但也不想真让他们把将领都换了。 之后的两个月里,我和红瑚一直在实验她那个天赋,她的契约鲨已经达到了二百条,实力也上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 现在她的光圈已经接近我的两倍,就算我和阿追合体也比不过她,现如今的她,想要杀我真的是轻而易举了。 不过她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将我取而代之的想法,我们相处起来还是跟以前差不多。 这段时间我们又发现了她那个天赋的其他用处,主要就是威压,当她使用能力的时候,除了我之外,其他生物在她身边,都会被那股威压所影响,伏地臣服,而且结束后,巫力强一些的人也许能记得点什么,武力弱的就不行了,尤其是鲨鱼们,它们大都偏向肉身发展,巫力都不怎么样,所以鲛皇契过后,它们几乎都不知道发生什么。 不过那个金色虚影的来历我们依然没搞清楚,我和红瑚觉得有可能是某位先祖,但是查看了过往的族史,都没发现有这么一位女鲛人存在,不过鲛人族在数次迁徙中,丢失了一部分族史,也许那里面有记载也说不定。 对于红瑚使用天赋时的那股威压,我们觉得可以好好利用一下,随着她契约鲨鱼越来越多,那股威压也越来越强,现如今连我都有点抵御不住,不敢离她太近,更别说普通的鲛人了。 我们试验过,她现在使用天赋后,能影响很大一片范围,若是用这个天赋去打仗,几乎是无敌的。 不过就是有一点不好——她使用天赋的时候,总是会换了个人似的,没有自我意识,也无法交流,甚至还有点敌我不分,这就导致那个威压没法利用了。 不过好在提升的实力是一直都在的,以她现在的实力,再加上我,别说鲛人族了,就算加上鲨族也没有挡得住我们的了。 这段时间除了我,其他人也没再见过红瑚,她一直藏在一片无人海域,还没人知道鲛人族又多了一个鲛人皇。 不过也藏不了多久了,红瑚这段时间契约的鲨鱼太多了,那片海域有点藏不住了。说起来也是匪夷所思,本来以为她顶了天也就是契约十几条,结果都二百条了,她竟然还是没有达到极限的感觉,这个天赋仿佛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似的,只要给她鲨鱼,她就一直能契约下去。 而且可怕的是,她的契约的确与普通契约不同,根据红瑚这段时间的试探,她对契约鲨有着绝对的掌控,和她契约的鲨鱼,是无法自由解除契约的,生死也由她操控。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这个天赋的这一点,和我的秘密一样,一旦暴露了,恐怕也会被人……应该是鲨族,所不容。 这段时间除了琢磨红瑚的这个天赋,我也在做着其他准备。 我趁着长老会忙着找虚影来源的时候,把军队里那些被他们替换上去将领,换了一部分,而且还是那些比较有能力的,至于那些草包,依然给他们留着。 等长老会回过神来发现了,也没说出什么来,只是对金色虚影的寻找没那么上心了,回到了之前那样,整天防备着我。 然而他们一天找不到,就得一天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我随时都可以用这个当借口训斥他们。 而之前我故意没动的那些草包将领,在这段时间也频频惹出麻烦,诸如滥用权力,殴打下属,出言不逊等等,一桩桩事我都清清楚楚,也都有见证人,但是我故意没管,只是把那些可以证明的人保护了起来。 而长老会见我不说,还以为我不知道,一直在暗中遮掩着那些丑事。 我就装作不知道,平日里让人盯住,收集着证据。 当红瑚的契约鲨达到三百条的时候,已经遮掩不住了,鲛人宫已经流传开来,说在鲛人宫游荡着一些没有鲨骑的鲨鱼。 红瑚已经换了好几次位置了,这段时间我和她商量了一下,觉得时机已经成熟,现在我们不管是实力,还是名义,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可以动手了。 我们定了个时间,准备在那天对长老会下手。 在此之前,我在私下里分批会见我这边的将领,给他们布置着计划。 到了约定的那天,军队中首先发难,我这边的部队快速将长老会那边的将领杀掉,接管他们的队伍。 长老会那边因为没想到我们会这么突然的变脸,根本毫无准备,加上他们那边的那些将领本就上去的时间不长,而且不少将领和士兵的关系很糟糕,导致被接管的时候,大部分士兵根本都不反抗。 战斗持续了半天结束了,长老会之前搞了那么长时间的换人,就仿佛一个气泡,一戳就破了。 之后我带兵包围了长老会,十大长老事到临头还是很懵,质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直接把他们包庇那些将领干的那些事给抖搂了出来,一个个证人出来,一件件证据摆出来,说的他们哑口无言。 大概怕步了前代长老们的后尘,其中几个长老当场就对我发起了攻击,其他的几个则向外面逃去。 我一声令下,一群将领立刻去追那些逃跑的长老,我和四名统帅则对上了那些攻来的长老。 这次因为有人帮忙,倒是没用多长时间就把几个长老制服了,那些逃跑的长老也因为四周的兵太多,根本没逃出去,也被抓了回来。 我没立刻杀了他们,只是折断了他们的胳膊和尾巴,让他们短时间内没法逃跑,先关了起来。 在一天前,我已经派人去了各个部落,请各个族长过来,我打算到时当着他们的面处决十大长老,之前鲛人皇和十大长老都不是在他们面前死得,威慑力还不够,这次可以好好让他们看看,免得总以为我这个新皇好拿捏。 几天后,各部落的族长陆陆续续到达了鲛人宫。 这次邀请来的突然,各部落族长都没带太多人来,主要是没觉得会出什么事。 当我让人把十大长老押出来的时候,各个族长都很惊讶,有的族长当场就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没添油加醋,让证人上来,把证据摆出来,一条条把这些长老干的事揭了个明白。 待所有的事都说完,族长们俱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试探着问:“那不知陛下打算怎么处置长老们。”
我状似想了想,叹道:“唉,本来吧,这事孤是打算责罚一下就算了,但是吧,孤又觉得这几个家伙,是不是觉得我年纪轻,好欺负啊?先是前代长老会造反,现在这几个刚上去当了没多久,又给孤搞事,实在是让孤很心寒啊。”
族长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看着我,等我下文。 我抿了抿嘴,换上一副商量的语气:“不如这样吧,他们十个就先杀了吧。”
族长们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我,金鲨部落的族长结巴道:“陛,陛下,您是说‘先杀了’,不是‘先关着’?”
我认真的点点头,又道:“以后长老会也不要了吧,唉,太让孤心寒了。”
这回其中几个族长下巴都合不上了,待他们回过神来,就焦急的劝我:“陛下使不得啊!”
“对啊陛下,长老会可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怎么能说废就废啊!”
“就是就是,这几个混账杀了就杀了吧,长老会万万不可废除啊!”
“陛下不要这么激动,这波不满意,咱再选下拨人选还不行吗?”
我皱着眉,不说话,直到把那些族长们盯的沉默下来,我才笑道:“行,那长老会废除的事日后再说,先把这十个孽障处理了。”
族长们这时才想起十大长老的事,但不知是不是被长老会废除的消息搞怕了,其中几人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什么反对的话。 十大长老倒是哭求着我饶了他们,但直接被我无视了,现如今他们已经没了半点利用价值,也不值得我继续关注了。 我让人把他们拖到行刑台上,亲自提刀过去,一一将他们的头颅斩下。 待将十人全部处决,我接过侍从递来的囊皮擦了擦脸上的血,淡淡道:“拉出去,喂鱼。”
“是!”
待清理干净,我这才笑眯眯的看向各族的族长,说:“哎呀,心情舒畅多了,对了,忘了跟诸位说了,这次请诸位来,主要是想告诉诸位一个消息,孤准备一个月后举行大婚,届时请各族长来此观礼。”
各族长又懵了一下,双头鲨部落的族长问:“陛下已经有了王后的人选了吗?”
我点了点头,朝身后喊了一声:“红瑚,出来见见各位族长!”
过了一会儿,红瑚带着几名侍从游了过来,来到我身边后,她很得体的朝各族长行了行礼,说:“见过各位族长,小女红瑚。”
此时她还不是王后,见了各族长也理应行礼。 不过被她行礼的各族长,却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一个族长结结巴巴的说:“她,她,她怎么是鲛,鲛人皇……” 另一个族长也不敢置信道:“不,不止是鲛人皇,她竟然比陛下还强,怎么可能?”
我游到红瑚身边,揽着她的腰,笑看着各族长:“诸位所见皆是真的,红瑚的实力的确比我高不少,不过正是如此,才有资格做我的王后,你们说不是吗?”
各族长们看看我,又看看红瑚,然后疯狂点头:“对对对,陛下与王后简直是天作之合!”
“举世无双!”
“绝配啊!”
至于红瑚为何会有这样的实力,却是没人敢问了,想必他们也能猜到,这背后的故事说了他们也没命听。 红瑚的出场,也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这段时间不断的给她提升实力,其实并不是为了应对长老会,而是为了威慑各个部落。 并且也能趁着这个机会把红瑚的名分定下来,现如今她的实力已经超越了鲛人皇的层次,甭管她是什么出身,都没人敢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