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仁一下子睁开了眼,大口大口呼吸着。 虽然最后一刻他把意识收回来了,但那种濒死之感真的不怎么好受,而且正面见到那种怪物,真是太吓人了。 血麒麟虽然也有点吓人,可总归不算大,而且它那是威压感压人,长得还挺酷的。而渊蛇纯属是外表吓人,肖仁本来就对蛇有心理阴影,这渊蛇还这么大,简直了,感觉这蛇能承包他半年的噩梦了。 之后的几天,肖仁断断续续的分裂了三个复制体,然后从宠物空间里挑了几条鲨主级鲨鱼,和复制体一起去了中转站。 面临了一次渊蛇,肖仁实在是不敢亲自去海沟,那简直就是作死,所以还是复制体去吧。 复制体到达中转站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日子肖仁一边操控着复制体们协助各部落,一边处理着鲛人宫的一些事务。 因为发现了中转站,肖仁有些计划也要提上日程了。 部落和入侵物种的战争不能这么持续下去了,开发中转站需要大量的人手,容不得这么损失下去了。 所以肖仁把一套已经想出来,但是一直没发下去的战术传给了各个长老,让他们告知各部落。 鲛人们在学习语言和其他科学知识上不怎么拿手,但是在狩猎上绝对是有天赋的。配发着石板图纸的战术下发下去以后,拿到手的各部落很快就看明白怎么回事了,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鲛人族一直进行着浩浩荡荡的改造工程。 过了十多天,复制体一行终于到了中转站,而鲛人族这边也迎来了新一年的祭祀大会。 不过来的人并不多,每个部落七八个人,鲨族倒是比往年来的多了。 这是因为肖仁改组了鲨族的聚居方式,这些年鲨族繁殖的幼崽一直在上升,而且因为聚居狩猎,也降低了鲨族面对一些强大物种时单打独斗的死亡率,出生率上升,死亡率下降,数量自然就呈上升趋势。 至于部落来人少了,单纯是为了固防,抽不出人手。 毕竟入侵物种可不会跟你约好“过节,我就不来串门”,祭祀大会的时候它们照样会入侵,加上这段时间还要修建新的工事,部落的人实在过不来太多。 而且在已经有了鲛人皇的这种时期,也没必要来那么多人观礼了,各部落都默认了这种来几个人走个形式的方式。 因为没有大赛,祭祀大会的主要内容也就是开开会,然后去祭奠一下祖陵的先祖们,基本就算结束了。 过了几天,各部落的人返回,鲨族也纷纷离开,不过走之前倒是留下了不少幼鲨。 这些幼鲨一小部分是给鲛人宫里的孩子契约的,大部分是为蛋壳准备的。 这几年的祭祀大会一直是如此,蛋壳的鲨鱼也主要是在这种时候增多。 肖仁带着蛋壳去偏远海域待了几天,契约成功了大半,剩下的要么被肖仁契约了,要么被枯荣虫寄生了。 而经过这次契约后,蛋壳的光圈终于增大到和鲨皇光圈一样大的程度,不过是使者鲨鱼几年前记忆里的鲨皇,现在鲨皇的光圈有没有变大他就不知道了。 不过就算变大了,也大不了哪儿去,实力增强是要靠契约鲨鱼的,就算鲨皇那儿藏得鲨鱼再多,在没有肖仁这种聚居办法和活化激素辅助下,它们一年内产下的蛋也远远比不上鲛人宫这边。 蛋壳现在的实力应对鲨皇应该没多少问题,再过一个祭祀大会,说不定还有可能超越他。 肖仁对此也不是很急,走一步看一步吧。 各部落工事的修建还要一段时间,肖仁重新把重心放在了中转站上。 复制体一行到达的时候,白琳已经回到中转站了,看到肖仁一行到来,她也松了口气。 肖仁重新住到他之前居住的山峰,随便找了几个队员,大致跟她们说了一下三天后去海沟的事,让她们提前做好准备。 队员们准备的时候,肖仁控制着其中一具复制体,再次去了那个巨大的岩浆湖。 这一次,肖仁没有停在边缘,他继续往前,在岩浆湖上方飞快的游动着,周围的海水已经成了沸水,肖仁完全就是在开水里游动。 高温让肖仁非常的不适,但他还是强忍着,继续朝中心地带那个耀眼的火焰光团游过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中心区域的模样也清晰了起来。 肖仁发现那个“小太阳”周围的确是有一层层密密麻麻的气泡,算是变相的隔开了他的视线。 不过这并不是肖仁读取不到信息的原因,因为随着接近,肖仁渐渐看到那藏在一堆气泡里的小太阳的大概样子——一颗蛋。 宠物蛋不接触是没法读取到其中的信息的,这跟生物不同,生物只要能看到,就能鉴定。 那颗蛋很奇特,是一种肖仁从来没见过的蛋,蛋外包裹着一层炽烈的火焰,火焰晃动时,隐约会露出底下火红的蛋。看着那隐约露出来的蛋壳,肖仁不自觉的想到老妈做的红豆茶叶蛋好像就是这个shei…… 看清是颗蛋以后,肖仁再也坚持不住,连忙控制着复制体快速回游。 游出岩浆湖后,各处的烫伤像是延迟发作一样袭了上来,肖仁急忙切断了和这具复制体的精神力,先让他自行修复一会儿。 虽然搞明白那小太阳是个什么东东了,但肖仁的好奇心反倒是上来了。 那到底是什么生物的蛋?还是颗蛋就这么强,若是成年,还不逆天? 说来那蛋应该不是海洋里的物种,毕竟属性相克,那咋跑海里来的呢? 绝不可能是窃爪鸥偷来的,靠近这蛋就得承受极高的温度,窃爪鸥真要偷,要么羽毛着火,要么爪子烫熟。 肖仁感觉这蛋的来历,真是比那渊蛇还要神秘。 见识了中转站这边种种新奇的生物,肖仁真的很想亲自去看看,果然天天蹲家是不行的,好东西还是得去外面找。 几天后,队员们已经准备好,各自的鲨鱼身上,绑着各式各样的容器,都是专门用来盛放蛋的,她们此行的目的并不是去找渊蛇的麻烦,也不是去跟海灵gank,而是去搜寻海灵蛋的。 这次行动,肖仁又叫上了白琳,他自己虽然去了一次,可也只是知道那地方是个什么样子,这一路上真要让他带路,估计他能把人给带没了。 走之前肖仁让白琳契约了一条鲨鱼,是一条他过来的时候一起带过来的大白鲨幼崽。 白琳虽然还是很怀念她的上一条鲨鱼,可也知道作为这里的领袖,她必须保证实力,不能意气用事,答应了下来。 虽然白琳只剩下一只胳膊,可照样是实打实的皇级高手,而那只幼崽虽是鲨主级,可年龄太小,气力还没长全,一人一鲨斗了半天,终究还是白琳把大白鲨给打服了。 见惯了现代社会的尔虞我诈,再看看鲛人族的这种‘拳头大就老大’的解决问题方式真是莫名的有些率直。 白琳契约那条大白鲨幼崽的时候,肖仁特意观看了一下,发现她契约前和契约后,光圈大小一样大,她并没有鲛皇契,这也让肖仁放下了心。 十多人的队伍起航出发,顺风顺水的游了五天。 这次队伍里足足有三个复制体,一个皇级鲛人,一个鲨主级幼崽,实力前所未有的强大,一路上遇到的生物基本上见到他们掉头就走。 本以为就会这么顺顺利利的到海沟,没想到第六天的时候,他们便遇到了麻烦。 时间来到第六天晚上,肖仁一行找了一处地方休息。 睡得朦朦胧胧之际,肖仁突然感到一阵心悸感,熟悉的感觉让他瞬间睁开了眼睛,迎面而来的就是四面八方耀眼的金色光团。 仔细一看,那是一只只散发着淡淡金光的半透明生物,一只大约有二十多米,圆圆的柔软的脑袋,一根根纤长的触须,很像水母。 肖仁一时之间还有点懵,啥玩意儿啊?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鬼东西? 不过扫描到它们的实力以后,肖仁明白咋回事了。 这些金色生物的光圈只有普通鲨鱼的三分之二大小,实力远远低于肖仁的水平。而他平时睡觉留下的一丝精神力,主要是为了防范那些跟他实力相当或者更加强大的生物,所以就算平时有些小鱼小虾经过,他也不在意,现在显然就出现了漏洞,这些金色生物可怎么看都不像好惹的。 心脏还在一阵阵的心悸,但到底是什么因素引起的,肖仁还没发现。 感电力扫视出去,本来值班的鲛人不知为何都睡了过去,鲨鱼们也没醒的迹象,貌似只有他什么事都没有。 肖仁嗅了嗅水里的气味,好像有股异样的香味,莫非是这群生物分泌了什么具有催眠作用的东西? 因为是夜晚,肖仁也看不清水中的颜色变化,但隐约感觉睁开的眼睛有点酸疼,像是人类的时候,眼睛里滴进了醋似的,这里的海水绝对发生了某种变化。没猜错的话,海水里除了多了催眠的成分,应该还多了某种腐蚀性物质,难怪趋吉避凶会发动,虽然他的鳄鱼铠很坚硬,但实际上最怕的就是化学溶解了。 肖仁扫描了一下,发现前后左右还有上方,已经全被这群金色半透明的生物占满了,并且外面还有越来越多的金色生物到来,补充到这个巨大的半球上。 不知为何,看着这种聚集方式,还有那些生物类似水母的样子,让肖仁莫名的感觉有些眼熟。 突然间,肖仁想起来了什么,对着其中一只金灿灿的半透明生物投了一个鉴定过去: “帝王葵母,肉食种,生命值:40000!”
艹,果然是这群碧池! 虽然名字里多了“帝王”俩字,但肖仁还是认出来了,它们跟当初那群葵母绝对有某种联系,要么是它们的同族,要么就是它们超进化而来的,肖仁可没忘记那群家伙的进化速度。 群体性狩猎,专挑软柿子捏,毫不顾忌的吞食其他生物的蛋液,肖仁还是个宝宝的时候,就见过它们进化过好几次了,肖仁一度视之为海中大佬,进化之路上的死对头。 到现在来到孢子世界都好几年了,它们进化到现在的地步,肖仁一点都不奇怪。 不过真没想到还有再遇的一天,而且还是被对方找茬上门。最关键的是,自己这群比人家牛逼的小弟们,还全都歇菜了,尤其那个睡得四仰八叉的白琳,真是白瞎了皇级了。 仇人找上门,自家人还不争气,可把肖仁给气坏了,mmp的,老子曾经被你们抢走好几次猎物,老子发达了还没找你们麻烦呢,你们倒是先来找我麻烦来了,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是谁给你们的勇气?梁大姐吗? 肖仁是真没想到,这群实力比鲨鱼差那么多的葵母,会悄莫西西的来夜袭鲨群,还差点给它们成功。 肖仁气的不行,三只复制体同时蹬地,嗖的一下就朝那些帝王葵母扑了出去。 那些帝王葵母显然没料到还有人没中招,它们本来速度就比不上肖仁,再加上一个挤一个的聚在一起,一点都不灵活,以致于一下就被肖仁扑了个准。 肖仁一口一个,体质柔软的帝王葵母根本挡不住肖仁那锋利的牙齿,半球形的封闭罩很快就被他撕开好几个大口子。 肖仁大口大口吞食着帝王葵母,可惜本体不在这儿,不然又是一大笔基因点入账,说不定还能提取几个组件什么的。 在肖仁疯狂的攻击下,帝王葵母很快就溃散开来。 这群家伙倒是挺聪明的,没有再聚集起来逃离,而是分散开来,铺天盖地的朝各个方向逃去。 肖仁这记仇的性子,哪能让它们这么便宜就离开,三只复制体同时开启邪王眼,朝四散逃离的帝王葵母看了过去。 只见四面八方,一只只昏迷过去的帝王葵母如同蒲公英一样,轻薄的身体飘飘荡荡落了下来,像是下了一场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