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仁不知道大祭司的精神力有多强,但一旦他有一丝抵抗的时间,就足以让他大喊出声,引起洞外的侍卫察觉,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大祭司专心听着坦木讲述石柱的支撑力对洞穴的作用,丝毫没发现一个米粒大小的虫子正随着水流,逐渐接近他。 枯荣虫这些寄生虫比起鲛人来说,实在太小了,一旦不注意,很容易被近了身。 枯荣虫很快游到了大祭司的鳃旁边,瞬间就被吸了进去。 大祭司毫无所觉的听着坦木讲述,完全不知道自己吸进了一个要命的东西去。 枯荣虫的寄生是潜移默化、润物细无声的,不会让宿主发觉,也不会让其他人发觉。 坦木故意说的很慢,说着说着还时不时吃点东西,酝酿一会儿,在大祭司急得心肝肺疼的时候,大半个小时过去了。 就在这时,大祭司微微一怔,看上去有点失神。 坦木停下讲述,奇撒也转过头,两人一脸莫测的笑容,看着他。 大祭司缓缓回过了神来,脸上露出相似的笑容,对肖仁拱了拱手:“拜见主人!”
之后的交流就坦诚多了,肖仁不得不感叹,他肖某人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不知不觉中,周围的人就对他死心塌地了,罪过罪过。 洞穴改建,鼓励生育,选女兵…… 一项一项的都说给奇黎和奇撒,至于缓和两个部落的关系,暂时就先终止了。 现在的民情不适合提这件事,万一下面的人太过不满,合计起来把奇撒和大祭司推翻了就头疼了。 盗鲨部落算是十二部落里,肖仁最放心的一个部落,尤其是现在,少族长和大祭司全都成了自己人,盗鲨部落说是肖仁的后花园也不为过了。 几人正商量着选个日子给奇撒办个继任仪式,顺便也把选女兵的事情搞定,突然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的游了进来。 “少族长,大祭司,奇黎带人把咱包围了!”
洞穴里的人集体一蒙,肖仁半晌才想起奇黎是谁来,奇卡的弟弟,奇撒的二爷爷。 大祭司眨了眨眼:“奇黎?他包围这里干什么?”
侍卫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面就传来一阵沉闷的呼噜声,翻译成人话就是:“坦木老儿,把我族大祭司放出来!你竟敢蛊惑陛下做出挟持部落大祭司之事,今日我必杀你!”
肖仁等人大眼瞪小眼,完全是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的表情。 奇撒的记忆里,关于奇黎的信息不是很多,肖仁只了解到这家伙有点像力天父子,傲慢无礼,专横。 奇撒这阵子却对宿主这位二爷爷了解颇深,一言以概之:“这老头是个脑残。”
大祭司补充说明:“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脑残。”
不管是不是脑残,众人还是准备出去看看,这莫名其妙的是闹哪一出。 众人一出来,就看到太真军团和克鲁苏军团在和一群拿着石标枪,带着鲨鱼的鲨骑对峙。 这群鲨骑大约有百人,为首是一个深蓝色头发的盗鲛人,身高五米,膀大腰圆,除了头发和肚皮上的管子,没一点像盗鲛人的地方,肖仁十分怀疑此人是盗鲨部落与巨鲨部落友谊的结晶。 此人正是奇黎。 大祭司皱眉道:“奇黎,你搞什么?”
此时不少听着消息的盗鲛人都悄悄出了山洞,远远观望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奇黎看到大祭司,顿时松了口气:“大祭司,你没事啊?”
大祭司莫名其妙:“我能有什么事?”
奇黎目光不善的瞪了奇撒一眼,愤愤道:“今日坦木带着这么一群鲨主来咱部落,我就知道他来者不善,他肯定是想和奇撒勾结,挟持大祭司,欲逼迫大祭司给他举行继位仪式,大祭司,你千万要小心啊!”
“对,大祭司你一定要小心啊,快到我们这边来,离他们远远的!”
奇黎身后的那些鲨骑也愤愤道。 肖仁看的懵圈,他发现自己常常跟各族族长、大祭司、长老会这些人精接触,貌似忽略了一件事:这里是原始社会。 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封建王朝,但鲛人族的确就是原始社会,跟非洲那些生活在雨林、草原里的部落差不多,而且还是大航航时代开启之前的非洲。 指望这些鲛人平均智商能达到及格,真是个有生之年的愿望。 卧槽,这特么是什么脑子啊! 能不能别想的这么奇葩? 关键那些鲨骑还信了,脑子喂了狗啊! 坦木无语:“讲讲规矩好不好?奇黎,我们长老会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 “闭嘴!这里没你们巨鲛人说话的份!”
奇黎吼了一声,又觉得不对劲,回头问道:“长老会有什么规矩?”
一群鲨骑茫然摇头。 大祭司叹道:“长老会有规矩,不得干涉部落的选举。”
当然,这里说的是正当选举,像是力天父子那种不正当竞争就可以干预。 奇黎点了点头,恍然道:“原来是这样!”
然后一点道歉的意思也没有,虚虚的指了指坦木:“哼,算你走运,不然今天非抽你一顿不可。”
坦木嘴角抽搐,跟肖仁说道:“主人,把他埋了吧!”
肖仁对此颇为意动,他感觉留这么一个猪脑子混在盗鲨部落里,实在是一个定时炸弹,有拉低整个部落智商的风险。 奇黎又看向奇撒,一副老痞子的模样:“既然今天小皇帝和坦木都在这儿,正好也让他们当个见证人,你我二人单挑,赢的人就当族长,怎么样?”
奇撒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跟你单挑?”
是啊,明明我才是名正言顺的族长继承人,我为啥要跟你单挑? 奇黎哼了一声:“你怕了?”
奇撒摇摇头,一脸嫌弃道:“您老年纪太大了,我怕把你打出个好歹来。”
奇黎怒了:“我呸,怕就直说,老夫的十八夫人刚给老夫下了一个蛋,谁敢说我年纪大!”
肖仁:完了,盗鲨部落又多了一个傻娃子。 肖仁看向他身后那百多人,一大半都跟奇撒记忆里的一些面孔对上了号,不由绝望的向大祭司问道:“跟他来的那些人不会都是他的种吧?”
大祭司一脸苦笑,精神回复了一个让肖仁崩溃的答案:“是。”
苍天啊! 真是要了命了,难怪都智商这么低,这是一脉相承啊! 肖仁有种把这一家子人道毁灭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不过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鲛人族的生育率这么低下,这老头是怎么生出这么多崽子的? 头上长草不太可能,因为这么多崽子,恐怕隔壁老王得住在他家,才会这么多。 媳妇多也不对,鲛人族也有一夫多妻的,但孩子也多不了几个,没他这么夸张的。 虽然没什么依据,但鲛人族的生育率貌似跟男鲛人有关,根据鲛人宫的一些统计,一个男鲛人娶一个老婆,一生最多有二十个孩子,这里说的是二十个蛋,不管它们有没有成功孵化。 娶两个老婆,两媳妇加起来最多二十三个蛋。 娶三个四个,甚至更多的,只要还是一夫多妻,他的蛋就不会超过三十个。 相反,若是一个女鲛人丈夫死了,中途改嫁,和两任丈夫生下的蛋,加起来基本都能超过三十个。 所以肖仁不得不怀疑,男鲛人在生育上有一种未知的限制,诸如蝌蚪质量问题之类的。 现在却出现了一个例外,一百多孩子!这还不算中途夭折、没孵化出来的,而且还全他娘的是鲨骑! 若不是专业知识不够,肖仁真想把他解剖了看看,为嘛他孩子那么多! 奇黎还在那儿叫嚣挑衅,身后一群儿子嗷嗷的帮自家老子叫阵,颇有一种老流氓带着一群小流氓砸场子的感觉。 大祭司看的心累,正想让人把他们轰走,肖仁道:“奇撒,跟他比一次吧。”
奇撒不乐意道:“感觉好掉价哎!”
“现在部落里的人都在偷看,今天他提出这个条件,你若打赢了,也正好顺理成章的继任族长。”
族长继任,一般是需要武力比试的,即便前任族长选好了继承人,实力也得过得去,不说打遍部落无敌手,起码也不能跟最厉害的人差太多,不然即便脑子好使也当不稳,毕竟负责动脑子的有大祭司就够了,族长只要别太蠢就行。 “唉,好吧。”
奇撒看了看奇黎,又向附近的几座山峰扫视了一圈,气势一变,巨大的呼噜声隆隆向着远方传出:“今日我和奇黎比试,决定族长的正式归属权,有不服者皆可以上来挑战,过期不候!”
奇撒鄙视的看向奇黎:“在哪儿比,划个地方!”
奇黎大大咧咧道:“就在这儿就行,不用再换地方了!”
大祭司脑门疼,这里除了居住的山峰,就是议事洞穴,在这儿比,你是想拆家吗? 大祭司连忙制止了两人,去居住区外面找了个空旷的海域。 两人准备的时候,部落里的盗鲛人也都过来了,一些人在议论双方实力,一些人目光不善的盯着蛋壳和坦木,不过倒是还没有出来挑战的。 奇撒手拎石枪,和他的鲨鱼站在一处,对面便是奇黎。 肖仁问道:“有把握吗?”
“嗯,没问题。”
奇黎的等级和奇撒一样,也是三级,不过他年纪大了,应该比不上奇撒。但他的鲨鱼正值壮年,而奇撒的鲨鱼刚刚成年,要弱上一些。 虽然奇撒看起来很有把握,肖仁却是没底,琢磨着要不要帮他一把。 两人准备好之后,比试开始。 两头鲨鱼拉着腹下的两人朝对方冲去,半途中,奇撒大喊一声:“奇黎老匹夫,敢不敢跟我单挑!”
奇黎怒目一瞪:“单挑就单挑!”
把身上的骑套一摘,人对人,鲨对鲨。 两头鲨鱼拉开与他们的距离,去了远处战斗。 奇黎和奇撒飞快接近,两杆石枪“当当”的碰撞,奇黎偏力,专门轮砸,硬生生把石枪用成了石棍,奇撒偏巧,挑、刺、挡灵活转换,招招向着对方的要害去,一副干掉对方的样子。 奇撒身手灵活加上年轻,很快就占据了上方,硬邦邦的石枪愣是被舞出了枪花,将奇黎大半个身体都罩了进去。 奇黎不得不转为守势,石枪抡圆护住周身,勉强不败。 而在远处,两头鲨鱼的战况则反着,奇撒的鲨鱼太过年轻,战斗经验完全比不上奇黎的鲨鱼,加上对方是壮年期鲨鱼,实力完全处于巅峰,没一会儿就把奇撒的鲨鱼压着打,光尾击就挨了好几下。 肖仁正犹豫要不要给奇黎的鲨鱼释放一下霸主威压,就听奇撒突然叫道:“二爷爷!”
一直被叫老匹夫的奇黎一愣,动作顿时慢了一瞬,还没来得及问奇撒抽什么风,一根白色的管子瞬间窜来,快速缠绕上他手中的石枪,用力一拉,顿时脱手而出。 奇撒的石枪紧随其后,横着敲在他侧腹部,顿时将奇黎砸飞了出去。 肚子上的盗管蠕动,把夺过来的石枪平举,奇撒一把抓过来,往后一拉,嗖的一下朝飞出去的奇黎飙射过去。 “笃”的一下,穿透奇黎的肩膀,把他扎在了地上。 “噢!少族长威武!”
“厉害啊,不愧是少族长!”
“好身手!好手段!”
一群盗鲛人都激动的夸赞了起来,肖仁看的无语。 盗鲛人的实力观实在是鲛人族的一朵奇葩,只要能达成目的,不论什么手段都行,也难怪巨鲛人总是鄙视他们。 奇撒赢了这边,立刻就去支援自己的鲨鱼,正了八经打,他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但是在周围骚扰却没问题。 奇撒好不知羞的跟在奇黎的鲨鱼后面,专门朝着对方下三路招呼,逼得那鲨鱼不得不分神防备他。 由于没有鲨骑指挥,奇黎的鲨鱼虽然强,却还是比不了奇撒和他的鲨鱼配合,没过多久就落入了下风。 奇撒等来一个破绽,长枪迅捷的射出,插到了鲨尾向上的某个位置上,那条盗管鲨顿时惨叫一声,不由得就像用盗管把枪拔出来。 这时奇撒的鲨鱼抓住机会,一头撞在对方脑袋上,盗管紧随其后,快速伸进对方的鳃盖下。 战斗就此结束,因为不是生死战,没必要把对方的鱼鳃给扯掉。 奇黎的鲨鱼吓得不动,奇撒老老实实认了输。 奇黎已经拔掉了肩膀上的石枪,游过来叹道:“论卑鄙,我还真比不了你啊,咱们部落应该交给你!”
奇撒笑眯眯的受了这份赞美,盗鲨部落就这样,卑鄙无耻不是什么骂人的话,是机智! “还有不服的吗?”
奇撒朝远处围观的族人喊道:“现在不挑战,以后可不会给你们机会了啊!”
“少族长理应当族长!”
“少族长够卑鄙!我辈楷模!”
“我支持少族长当族长!”
“我也支持!”
肖仁听的无语,这善恶观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大祭司游出来,说道:“既然大家都不反对,那就趁今天举行族长继任仪式!”
他们重新游回了议事洞穴,部落里的盗鲛人也都在这儿集合。 鲛人族的族长继任仪式并不是很繁琐,奇撒伫立在洞穴前方,一个祭司捧着一个石罐,罐里是一种蓝色的胶状物。 大祭司从石罐里挖出一些胶状物,在奇撒脸上鬼画符了一通,蓝色纹路画满了那张鱼人脸。 之后大祭司携带几个祭司,围着奇撒一边游动,一边跳着不知何意的舞蹈,游了三圈后,众祭司停下,原地舞蹈。 大祭司则拿着一根像是绿棍子一样的藻类,在奇撒额头上、双肩、心脏处各点了一下。 这种“绿棍子”在鲛人族的语言里,名为“先祖祝福”,生长在族陵山上,长成后质地非常坚硬,而且经年不腐。鲛人族认为这是先祖的力量下,长出来的奇物,各种仪式上经常用到,刚才的那几下触碰,意为:先祖的祝福加诸于身,是为正统,也是仪式的最后一步。 先祖祝福点完后,祭司舞蹈停止,仪式结束,大祭司高声道:“今日起,奇撒为新任族长!”
“奥!”
盗鲛人们齐声欢呼! 有了新族长,众人心里都踏实了许多,不再空空落落,隐约有种有了顶梁柱的感觉。 趁着众人高兴的劲头,大祭司出来说道:“都静一静,我宣布一件事。”
人群逐渐静了下来,大祭司说道:“鲛人宫给了咱们部落六百人的名额,征选女鲛人,去了鲛人宫可以选择嫁给鲛人宫的士兵,也可以选择成为陛下的侍女,想去的自愿报名!”
这个征选和其他部落不一样,能够直接嫁人,这也是肖仁看到盗鲛人对蛋壳到来的态度之后,做出的决定。 因为盗鲨部落的女人恐怕是唯一不愿意报名侍女的,毕竟蛋壳是巨鲛人,身为死对头的盗鲛人去给人家当侍女,怎么想也不会有好果子吃,自然没人会傻乎乎的报名。 所以肖仁就多加了个嫁人的条件。 到时候忽悠了去,估计她们也不愿意给蛋壳当亲卫兵,到时候让她们嫁人就嫁人吧,反正都在鲛人宫,就当给鲛人宫增加人口了,顺便还能解决单身汉问题。 听到这个消息后,不少女鲛人都有些意动,但也有些人顾忌鲛人皇是巨鲛人,不敢报名。 最终,报名的人有四百多个,肖仁也没再挑,统统都要了,让奇撒找时间安排人把她们带过去。 当天晚上,肖仁一行住在了部落里,准备第二天再离开。 肖仁把奇撒叫过来,问道:“那个奇黎的孩子都是他自己的?”
奇撒点点头:“应该都是吧,宿主跟他接触不多,我也是最近跟他闹矛盾才接触的多的,不过他那些孩子看上去跟他挺像的。”
肖仁想了想,道:“以后多跟他接触,调查调查,看他或者他的那些老婆,跟别的鲛人有什么不同,或者是不是吃的食物、生活作息跟平常鲛人不一样。”
奇撒好奇道:“主人你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能生那么多孩子吗?”
“嗯。”
奇黎的那一堆儿子实在把肖仁惊着了,若那些儿子真都是亲生的,这对肖仁来说简直是个惊喜。 只要能搞明白他怎么生的那么多孩子,就可以把这个方法普及到整个鲛人族,加速人口增长。 奇撒奇怪道:“直接寄生他不就行了吗?读取了他的记忆,什么都能知道。”
肖仁摇摇钳子:“不行,能用正常手段解决的问题,就正常解决。”
寄生异虫的变数太大,肖仁能不增加寄生异虫的数目就尽量不增加。 而枯荣虫则是智商不够,大都会跟宿主智商差不多,而奇黎的智商……唉,一言难尽。 而且,肖仁估计奇黎本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能生那么多孩子,他要是知道早就传开了,这是对部落繁荣有利的事,他没道理瞒着。 “还有洞穴改建的事,过段时间再实行,现在你刚当上族长,威信还不够,压不住人,多参加狩猎,刷上一段时间威信,你再和大祭司联合推行洞穴改建,反对的人就少了。”
奇撒认真听着,他跟在肖仁身边的时间很短,契约没多久就寄生了宿主,所有的知识全部来自奇撒这个年岁不大的年轻人,一些事懂得很少。 肖仁和他聊了一晚上部落管理的方法,第二天才离开盗鲨部落。 之后肖仁一行游了两周左右,到了盗管鲨的海域。 盗管鲨现在的首领是美杜莎,魏忠贤则一直带领着克鲁苏军团。 “主人,你可终于来了!”
一见面,美杜莎立刻凑过来撒娇,八根盗管把肖仁抱起来,蹭啊蹭,蹭啊蹭…… 肖仁时常感觉自己不是主子,它们才是。 “停!”
制止了美杜莎的吸蟹行为,肖仁问道:“最近怎么样?族群里没遇到什么危险吗?”
美杜莎想了想:“没有诶。”
肖仁奇了,盗管鲨和囊鲨的那场战争,盗管鲨的损失更严重,之后肖仁契约走的也是盗管鲨更多,加上盗管鲨本身实力就不行,祭祀大会后,它们的海域很可能会守不住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