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开车一边拨打小月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小月迷迷糊糊的声音。“你干什么啊？”
“蒋欣然还在不在楼下？”
“在啊，怎么了？”
“你看住她，我马上回去。”
小月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音，一脸蒙。每次都是这样，她话还没说完，灵木就挂了她的电话。她头往外面伸过去，江小离的车停在了不远处。江小离从车上下来，往前面走了几步，看到蒋欣然浑身发冷的坐在花坛上，许是穿的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眼睛不自觉的往楼上看过去，神色间多了几分失落。“小离，我知道错了，你真的不准备原谅我吗？”
她喃喃自语，泪水从她眼角落下。江小离手朝她那边伸了伸，又缩回来，叹了口气。回到车上，他给蒋欣然发了一条信息。“你回去吧，咱们两个人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蒋欣然握着手机，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手几次按在键盘上，打出了一行又一行字，又被他一次又一次删除掉，最后只回复了一个“好”字。天知道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走这一趟。此时她明白了在蒋家江小离离开的时候有多绝望。她没有走，而是继续在楼下坐着。几个醉鬼晃晃悠悠从她身边路过，又互相搀扶着倒回来。一身酒气熏的人格外难受。蒋欣然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与他们保持距离。“哎呀，这个小妹妹长的不错，介不介意跟哥哥们一起喝一杯？”
说着手朝蒋欣然胳膊上伸过去，“你看着胳膊白的，真是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
“别碰我。”
蒋欣然蒙的站起来，手把包举在前面，避免他们与自己的身体接触。“哎呀，还是个烈性女子，我喜欢，哈哈……”醉鬼忍不住笑起来，一把打落她手中的包，“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哪能不配哥几个喝一杯。”
“放开，你放开我！”
蒋欣然挣扎着想摆脱他的手。有几个路人从这边经过，蒋欣然朝他们呼救，“救救我，救救我……”酒鬼白了他们一眼，手拿着瓶子对他们道：“赶紧滚，敢多管闲事，我弄死你们。”
拉着蒋欣然就要往酒吧的方向走。小月从楼上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一边穿鞋下楼，一边拿起手机准备给江小离打电话，想起灵木说的话，又作罢。她身穿宽松睡衣，踢踏着拖鞋，挡住几个醉汉的去路。“哎呀，又来一个小美人，今天咱们是有艳福了。”
手不规矩的往小月脸上摸，被小月一巴掌扇飞，“赶紧放开蒋欣然，要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
“这小姑娘更辣。有意思，真有意思。”
被他扇的那个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嘴角带着邪恶的笑容，往她身上扑。“还真是有不怕死的。”
小月一脚将他踹飞在地，脚踩在他身上，对其他几个人道：“不想挨打，就给我放人。”
其他几个人见自己老大被欺负，松开蒋欣然，一窝蜂朝她冲过去。还没碰住她，只觉得双腿一软，全部跪在她跟前。她目光从这几个人身上依次扫过，落到最后一个醉鬼身上，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是你，你怎么在这？”
她走到那个人跟前，激动道：“我可算找到你了。”
她拿起手机给江小离打电话，“你快来，我找到卖给我嫁衣的赌鬼了。”
她答应帮江小离调查嫁衣的来历，回到之前遇到赌鬼的那个赌场。赌场在几年前被拆，街坊四邻也搬走了，那里已经成了废墟。她在那呆了好几天都没有遇到一个人，没办法只好回来。为此她一直耿耿于怀，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醉鬼听到她这话，翻身爬起来就要跑，被小月一脚踹在地上，脚踩着他的后背道。“我知道错了，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
疼痛让酒鬼马上清醒过来，嘴里喊着求饶。蒋欣然看到江小离过来的身影，心提到了嗓子眼。身体不自觉的退到花池后面。明明很想见，来之前也幻想了无数个他们再见的场景，就连语言她都在心里练习了许多次，真正到了见面的时候，却慌了。她没有勇气去面对江小离，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躲起来。小月兴奋的朝江小离招手，手指着酒鬼道：“当初就是他把嫁衣卖给我，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酒鬼扭头看着她，“姑奶奶，我背要被你踩断了，有什么话，你先放开我再说。”
江小离走到酒鬼跟前，打量着他。这个酒鬼胡子拉碴，应该是好几天不洗澡的缘故，身上已经臭了。且他身上没有任何灵力，应该不是修玄者。“凤冠霞帔你是从何得来？”
江小离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