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吧。”
“我……”记者指指自己，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以此来缓解尴尬，“我还没想好，你再让我想想。”
在场的记者都是人精，谁不知道最后一个才是压轴的，不仅能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还能把大家问的问题整合起来，发的全是热点。第一个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灵木冷冷道：“你们其他人呢？谁想第一个问？”
依旧没有人开口。灵木从椅子上站起来，拍拍手道：“好，很好。既然你们都怕吃亏，不如这样吧，咱们换个地方。”
他手指指里面的办公室，“我在里面等你们，想问的尽管进来，这样谁都不会吃亏。”
换而言之，就算有人问，外面的人也不会知道里面说了些什么，可以将他们各个击破。赵东来原本躲在一旁看热闹，就是要把事情闹大，彻底毁了江小离的名声，让这个公司开不下去，让他赔的血本无归。手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要是心里没鬼，怕什么人问。”
众位记者纷纷附和，“对，你要是心里没鬼，就在这回答我们的问题。”
“对，别想借这种办法逃避责任。”
灵木叹了口气，用看傻子的眼光看着他们，“你们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们要是在这问，谁能占到头条，若是私下里问，只要你们的问题够刁钻，肯定会一举成名，难道你们想为别人做嫁衣吗？”
这些记者里面的名记者当然不愿意与那些初入茅庐的小记者混在一起，听到他这话，马上就有人心动了。灵木继续道：“现在各位网友肯定都等着事情后续，不管问题如何，只要能够掌握第一手材料，肯定能爆火，你们可要想清楚。”
“我要第一个问。”
“第一是我的，谁都别跟我强。”
“滚开，明明是我先来了。”
各大记者为了拿到第一手资料，在办公室外面打的热火朝天；而办公室里面的灵木则悠闲的在里面喝茶。赵东来气的牙龈痒痒，再这样下去，没有把江小离名声搞臭，这些人的名声先臭了。他可不能让自己的钱白花。他抓起桌子上的水杯重重摔在地上，厉声道：“你们闹够了没有？知不知道今天你们是来干什么吃的？”
打架的记者全部安静下来，彼此对视一眼，赵东来手指向一个记者道：“你先进去。”
其他人不乐意了，但看到赵东来气的发紫的脸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缩在一旁，等着机会。第一个记者进去之后，灵木把门关上，二人在里面呆了两分钟不到，那个记者就出来了，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其他人记者一见这个慌了，第一手资料他们肯定是拿不到了，不行，就算拿不到第一手，也要拿到第二手，第三手也行。但往后每个进去的人，赵东来都会亲自指派，点到自己的人高高兴兴的进去，然后又高高兴兴的出来；没有被点到的，只能站在原地垂头丧气的等着。一些等不及的记者跟着出去，在第六个记者进去再出来之后，大厅基本不剩啥人了。整个过程，不多不少正好用了半个小时。江小离从楼上下来，赵东来得意的看着他。江小离玄术厉害，但杀人诛心，就算能力再高，也抵不过舆论的力量。他得意的走到江小离跟前，嘲讽道：“你不是最近很狂吗？现在一旦你杀人这件事被报道出去，我看那两大集团还会不会跟你合作。”
江小离反问道：“你真觉得你能操纵舆论？”
“你以为呢？”
“不如你刷刷新闻。”
赵东来看着江小离无所谓的模样，疑神疑鬼的打开手机去刷新闻。慢慢的由最开的得意变成了震惊最后变成了惶恐、不安。“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样？怎么会没有任何关于你杀人的报道？”
他把手机关机，再重新开机。他明明与那些记者说好了，要往狠了写江小离，怎么会一篇关于他杀人的报道都没有？不仅没有他杀人的报道，且今天关于他的报道变成了青年企业家的座谈会。与他预期的完全不一样。他蒙的抬头，看着江小离，一字一句道：“是你，你买通了那些记者，是不是？”
江小离道：“我给你五分钟离开公司，把杀人分尸的视频处理干净；要不然，杀人焚尸画面里的主人公没准会变成你的脸。”
“我不信你能一手遮天，不信你连视频画面都能改。”
赵东来整个人到了疯狂的地步，手朝江小离伸过去，随后又慢慢缩回来，恶狠狠道：“你等着，我不会让你高兴太久了。”